高怀远还早晨难得偷懒一次,还没有从宿醉中清醒过来,便听到门外柳儿轻声叫他。
“少爷,黄严说有急事找您,现在正在门外候着呢!”
高怀远晃晃脑袋,昨晚和老爹聊的很晚,不知不觉之中,喝的多了一些,他的酒量虽然不错,但是高建却更厉害,两个人都高兴,居然把一坛好酒给喝了个精光,最后两个人都趴下了。
听到了柳儿的话之后,高怀远披上衣服,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长时间没人住之后,小屋里面散发着一股霉味,感觉很不舒服。
“老大,我家出事了!”黄严看到高怀远一出来,便急忙对他说道。
高怀远微微一惊,心道黄牙家老爹是个做买卖的,能出什么事情呢,于是赶紧让黄严进屋说话。
一问之后,才知道,黄严老爹前些日子做买卖,得罪了同行,遭到了同行的挤兑,结果赔了一大笔钱,黄严回家的时候家里面正围着一帮债主在他家讨债呢,家里面被债主折腾的一塌糊涂,值钱的东西被人家搬了个精光,现在他家已经宣布破产了,债主还说,要是他老爹不还钱的话,就告到官府里面,让官府抓他老爹。
听了黄严家的事情之后,高怀远还真是有点头疼,于是便问他老爹到底还欠人家多少钱。
黄严伸了个巴掌,告诉高怀远道:“我老爹已经把我家的房子还有城外的田产都给盘出去了,现在还差五百贯凑不齐,以前我爹的朋友们现在看他倒霉了,都躲得远远的,真是可恼呀!”
高怀远一听,五百贯可不是个小数,他现在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如果在大冶的话,倒是还可以,这里就很成问题了。
“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你回去先安抚一下你的家人,我马上帮你想办法就是了!”高怀远看着忧心忡忡的黄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到。
黄严现在也没人可以指望了,于是点点头,辞别了高怀远,先回家等消息去了。
高怀远想了一下,五百贯在高家来说,应该不是个难事,但是现在他不好找高建借钱,父子关系才刚刚好一点,如果他现在找高建借这么多钱的话,恐怕会引起高建的误会,但是黄严家的事情又不能不管,一时间去哪儿筹措五百贯钱给黄严家应付这件事情呢?
别人可以不管,但是黄严家的事情却不能不管,高怀远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赶紧招李通过来。
“你去绍兴城查访一下,城中有没有王家的铺面或者是聚宝斋的铺子,速速回来禀报我!”高怀远对李通吩咐到。
李通立即点头答应了下来,赶忙跑了出去,而高怀远洗涮了一下之后,用专门找人定做的猪鬃牙刷,沾了一些牙粉刷了一下牙之后起身先去给高建请了个安,又按照高建的吩咐,将他这次带回来的肥皂,一一给家中的女眷们送了过去。
他知道高建这是要他和家人搞好关系,于是硬着头皮,耐着性子将这个事情给做了,结果立即让府中的那些女眷们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了许多,居然给她们送了这么好的礼物,这玩意儿她们这些女人都已经听说过,或者是尝试过,知道它的好处,可是却一直求不来更多,这下高怀远没人送她们了一块,足够她们炫耀了。
于是再看高怀远的时候,便都客气了许多,也热情了许多,连高怀远的那两个姐妹,也开始主动的和高怀远打招呼了起来。
待到中午时分,李通从外面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告诉高怀远,王家在这里没有铺面,但是聚宝斋在绍兴却有一家小分号。
高怀远闻听大喜,于是立即起身,从箱底里面,拿出了一小面琉璃镜,这本来是他打算过年的时候,送给柳儿的礼物,让柳儿高兴一下,但是这个时候,他只能靠这个东西,先帮黄严家度过难关了。
刚给高建请示过,说出门要办点事去,结果便有人跑来告诉高怀远,说有个黄严的少年在外面很着急的要求见高怀远,于是他不敢怠慢,赶紧出门见到了黄严。
黄严满头大汗的对他说道:“老大,您快帮我想想办法吧,官府的人到我家把我爹给抓了去了!”
一听这个,高怀远于是无奈之下,转回了家中,再次见到了高建,对高建说道:“爹爹,孩儿有一事相求,还望爹爹能给孩儿帮个忙!”
高建现在看着高怀远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于是挥手说道:“三郎有什么事,只管说吧,看看为父能给你帮什么忙?”
高怀远于是将黄严家的事情告诉了高建,并告诉高建,这个黄严是他最好的朋友,务必请高建到官府里面运动一下,不能让黄严的老爹在衙门里面受苦,至于欠账的事情,保证两天之内,可以还清。
高建皱皱眉,这种事情要说也不难办,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快到春节了,衙门里面基本上也没什么管事的人了,可是看在高怀远这是第一次求他办事,他也不想让高怀远失望,于是当即答应了下来,起身亲自跑一趟衙门,这点事情对他这个通判来说,还算不得大事。
而高怀远立即拉了黄严,在李通的带领下,来到了那家聚宝斋的铺子里面,找到了这里的管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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