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十夫长立即带马将自己手下召集了过来,对他们吩咐道:“你们给我听了,跟我一起冲进去,将那帮兔子从窝里面赶出来,今天一战便记咱们的首功!”
到底是金军中的精锐,这帮人大多是女真人,是军中比较彪悍之辈,听了他的话之后,这几个手下立即齐声答应了下来,将弓插入到弓套里面,从马背上摘下了各自的兵器,有人用的是长枪,担大多数人都用的是短兵器,有用刀的,也有用狼牙棒这样的重兵器的,但是每个人统一左手持了一面直径两尺左右的圆盾,将大半个身体给护住,金军精锐骑兵可以选择自己趁手的家伙,这也是他们的传统也一大特色吧!
这个十夫长一马当先,左手持盾,右手扬起了一把雪亮的长刀,一声呼喝之后便带着他的那些手下,催动战马,朝着车队中间的缺口狂呼着冲了过去。
而那员金将也同时调动剩下的那些骑兵,尾随着他们再次朝车阵冲杀了过去,还是每个人持着一把角弓,掩护这些人冲锋。
高怀远时刻都在缺口出盯着金军的动静,当看到他们再次行动起来之后,立即分析出了他们的想法,于是立即招手叫道:“刀盾手长枪手上前,将缺口给我封上!”
“少爷且慢!不要挡住他们,让开缺口,放他们进来再说!”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贾奇忽然开口对高怀远小声说道。
“嗯?……”高怀远楞了一下,扭头看了一下车阵,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改口道:“不要堵住缺口,在两侧列队,将前面这些金兵放进来之后再堵上缺口,其他人都有,长枪向内,弓手不要管外面的金兵,掉头待金兵进来,射死他们!”
众人也都明白了高怀远要做什么了,顿时齐声轰然应命,长枪手纷纷在两车接缝处转身,将长枪对准了车阵内的空地,而弓手则转身让刀盾手将自己后背护住,弓箭都对准了车阵中间的这块空地之中。
他们这是要来个瓮中捉鳖呀!车阵围上之后,本来中间就没有多大地方,这会儿车阵中的人又都靠在了车辆边上,连那些车夫、伙夫们也都凑到了车子边上找掩护,空出了中央不大的地方,刚好能放金兵进来围杀掉这些金兵。
高怀远看到车阵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之后,忽然放声叫道:“记住别伤了他们的战马,这玩意儿可是值钱的很呀!”
众人顿时绝倒一片,心道自己这个高押队这个时候还惦记着金军的战马呢!还真是个财迷呀!
随着他们刚刚布置好之后,那个金军的十夫长便领着一帮大呼小叫的手下,拍马舞家伙朝着缺口冲了过来,迎头看到缺口处没有人阻挡他们,于是心中顿时大喜过望,心道如果他们这帮乡勇们在缺口处放上几个长枪手的话,自己还真是不容易冲进去呢!这一下倒好,省去了不少麻烦,于是厉声高叫着,在身后友军的箭支掩护下,拍马带着他的手下呼啸着便闯入了车阵之中。
看到自己手下的这个十夫长没费吹灰之力便带人杀入了车阵,金将心中冷笑了一声,心道,乡兵到底是乡兵,说到天边还是一帮乌合之众,布下车阵居然还留个逃走的口子,连防御都不知道,看来这一战马上便要结束了,他甚至在脑海中幻想出了等一下肆意追杀这些宋人的场景,心中升起了一阵快意,又发了一箭之后,伸手将弓插入了弓套里面,打算拔出腰刀,等着屠杀从车阵中逃出来的那些宋人们。
“将军!事情有点不对头呀!对方这一次没放箭还击咱们!”一个亲兵在他身边忽然提醒他道。
这个金将心中猛然一跳,也立即想到了自己这次冲过来没被车阵里面的宋人反击,再朝车阵的缺口处看过去,却见到刚才还空无一人的缺口处,忽然涌出来一帮刀盾手和长枪手,迅速的将缺口给堵了起来,心道不好,上当了!
这个时候那个十夫长刚好带兵闯入了车阵,拉住了马缰正想举家伙痛痛快快的砍杀一番,却在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十个人当场便被吓疯了。
在他们的四周竖起了百多条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全部对准了他们这十个人,而车上蹲的那些弓手这会儿也都在刀盾手的掩护下,将身体转向了车阵内,将弓箭指向了他们这些人,那十夫长立即便明白过来,暗道坏了!自己上当了,这一下被人给包饺子了!
随着高怀远一声令下,车阵之中立即响起了一片弓弦的响声,百十支箭顿时如同飞蝗一般的将这十名金兵给笼罩在了其中,那些金兵顿时发出了一片哀号之声,纷纷落马,身上插满了箭支,即便他们身上披甲,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中,照样都被射的如同刺猬一般,唯有那个为首的金军十夫长凶悍过人,虽然身中数箭,但是依旧没有落马,而是发出了一声狂吼,朝着缺口处又折返过来,猛冲了过去,挥舞着手中狼牙棒,接连打飞了几条刺向他的长枪,还将一个乡勇打的当场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如此凶人立即让乡勇们大吃一惊,不敢再上前围攻于他,而此事高怀远也历吼一声,腾身跳跃起来,只见他手中寒光一闪,掠过了此獠身前,再看这厮,动作顿了一下,上半身立即翻落下马,生生被高怀远连人带甲拦腰劈成了两块,上体落马下体却依旧端坐在马背上,两个断腔处的肠子、内脏流了一地,上半身落地之后,还没有断气,兀自在地上滚动挣扎,其状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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