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秦推开门,抱着他进屋,将他放在沙发上之后揉揉他的脑袋道:“说什么傻话呢。”
江越顺势在沙发上窝成一团,‘唔’了声,也不知道在唔些什么。
等楚天秦端着杯热水从厨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江越已经从沙发跑到餐厅,他正光着脚丫踩在餐桌上,手脚并用地……脱裤子。
脱得很急,手忙脚乱的,一只脚抬起离地的是很连站都站不稳。
他弯着腰,裤子褪至小腿肚,从大腿根开始,大片大片裸/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那双纤细修长的腿,左右摇晃地轻微颤抖着。
“你在干什么?”
江越眼睛有些发红,哭着脸小小声道:“我想洗澡。”
楚天秦的不可避免地将那些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个一清二楚。从被扯开了三粒扣子的衬衫领口,到紧紧包裹住臀部的纯黑色内裤。
那件衬衫领口开得实在太开阔,加上此时江越弯腰的动作,可以看到他尤为突出的锁骨,从脖颈间滑落一道红绳,上头牵着块雕工精细的和田玉。再往深处看,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两粒嫩红的乳/头,时不时地擦过衬衫里侧。
“你先下来。”楚天秦把水杯搁在桌子上,朝他走过去。
江越还在坚持不懈地脱裤子,身形越发晃荡,终于支撑不住平衡,左脚踩在右脚裤腿上,一头栽了下来。
楚天秦从他开始晃的时候就立马奔过去,时间掐得分毫不差,准确无误地被江越扑了个满怀,由于惯性太大,两人一齐倒在了地上。
“有没有摔疼?”楚天秦问了两声都得不到回应,江越那颗柔软的脑袋抵在他肩上,一动不动地,看不见表情。
楚天秦不由地伸手揉揉他,唤了声:“江越。”
江越正愣神呢,他趴在楚天秦身上,这个肉垫一点也不舒服,硬邦邦的。
——这个人在第一时间跑过来接住了自己。
两个人紧紧相贴,似乎都能听到鼓动的心跳声,楚天秦胸腔处传来的坚定与平稳,听得他的心跳也不受控制了起来。
他呼吸间全是楚天秦身上的气味。
半响,江越突然抬起头,和他几乎脸贴脸,两人之间凑得那样近,近到光是眼神注视都会忍不住脸红的地步。
如果是以前的他怕是早就把持不住了,而如今,他却难得地冷静。
楚天秦看着江越那双闪烁如繁星的眼睛里一片平静,甚至泛着清冷的光芒,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江越酒疯发得差不多,此时已经酒醒。
他终于将自己一团乱麻的心思理了个干净。
“就这样吧,”江越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我不能再碰你了……好不容易才戒掉你。”
我好不容易才戒掉你。
这番话听上去绕口,却绕进了楚天秦心里,缠得他险些窒息。
说完后江越想起身,却发现腰被楚天秦搂着,搂得紧紧的,上身刚抬起来一点就被坚硬如铁的那手臂给拦住了,再不能动弹分毫。
僵持了有一会,江越耐心几乎都要耗尽,楚天秦终于哑声道:
“你先……听我说。”
是不是因为天花板上的吊灯太晃眼?不然为什么躺在自己身下的这个堪称铁石心肠的男人,眼底似乎有些湿润,江越感到有些无法理解。
“第一次见你,你十四岁。”
楚天秦的声音沉如夜色,却又格外深情的,缓缓响彻在厅里。
“那时候我刚刚接手家业,天羽和天易无心从商,我必须尽力、竭尽全力,为他们争取多一点的自由。”楚天秦第一次对别人剖析自己,他从来都是默默地担下一切,演绎着别人眼里沉稳如山的顶梁柱、楚氏集团继承人、百年一遇的商业奇才。
可是现在,他从心底开始慌乱,一个史无前例的认知告诉他,他好像,真的要失去他了。
江越已经和他拉开一段距离,手撑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冰冰凉凉的,凉意从掌心蔓延至指尖。他别过眼,没有去看他。
楚天秦松了松禁锢在江越腰际的手,改为轻轻地环在上面。
“那时候对你没有太大的感觉,唯一的印象就是,这孩子长得真好,精致、冷然、贵气。”他说着说着凑到江越耳边,“所以我多看了你两眼。”
“后来,有天我回到家,天羽被老爷子反锁在房间里,他哭着喊着让我出去找你。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当时我并不打算蹚这趟浑水。”楚天秦毫不掩饰自己当时的想法,“等我回房,脱下外套,窗外打了一声雷。”
劈破夜色,一阵通明,轰鸣声像恶魔的嚎叫,然后是更加急促的暴雨声。
“那么大的雨,你肯定很害怕。”楚天秦没想到自己难得的怜悯之心,却引发了那么一长串的后来。
“我知道,我曾经那样急不可待地推开你,不敢承认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一年比一年更重。你面前的这个我,太自私。现在甚至想自私地、恬不知耻地留下你。”楚天秦环在江越腰侧的手有些轻微地发颤,他在江越耳际落下一个轻如鸿毛的吻,“小宝,不管你要或不要,我的下半生,已经交到了你手里,任凭处置。”
江越听得耳根有些发红:妈的怎么感觉这句话听着那么污!
下半身or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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