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夜晚还真是让人迷醉,南方城市在白天已经开始得逐渐燠热,然而到了晚上,凉爽的海风连绵吹拂,人也变得心旷神怡起来。
这时候天已经微黑,几人在藏龙码头下了车,原因是几人奔波了一天又累又饿了,这码头距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这里有一家海鲜楼,味道非常好,在附近一带是一大特色,杨曼妮特意想在这家海鲜楼请几人吃一顿以报恩。
丽姐打了个电话给张导,说明了古月跟唐男和她已经回到了华海市。
近十年来,藏龙码头利用水运优势,努力吸引投资,发展成为一个优良港口,码头附近是一片地中海建筑风格的住宅区,红瓦白墙,尖尖的屋顶,风景如画,若是坐在船上一望,还以为自己进了意大利的某个港口。从藏龙江常有外国轮船停泊,船员上岸寻欢作乐,也有当地居民借机推销商品,兑换外币,因此这码头看似不大,却热闹非凡。
藏龙江水深浪少,没有暗礁,很受青睐。附近的住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其中大部分搞走私活动。经商的人都非常清楚,走私非常赚钱,避免了大批量的检查手续和巨额税款,愿意铤而走险的人很多,他们逐渐结成一个团体,每个成员都担着极大的风险,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好勇斗狠之辈,经常与港务局和海警正面对抗,有的甚至握有走私来的黑枪,几乎没人敢惹,在码头一带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
这也是是杨曼妮想在这儿呆一会儿的原因,说不定能打探到什么风吹草动。
他们这个团体有个名号,叫做码头帮,归属于华南帮管辖,虽然归属华南帮,但码头帮与其它几大帮派泾渭分明,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其余帮派势力也很少到码头去惹是生非,一来胳膊拧不过大腿,二来强龙难压地头蛇。但大家都知道,惹上码头帮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听说上个月在码头出了一起人命案,有个外乡客与码头帮的人争斗,结果身中十七刀,当场横死,凶手连夜上船不知偷渡到哪去了,警察连人影都没找到。
小豆子对于这个有码头帮兴趣特浓,帮里什么大小事他也喜欢去掺和一下,原因是想收买码头帮主成为心腹,酝酿中的一宗大买卖需要在藏龙码头实现。
几人在海鲜楼吃了一顿饱得撑肚子,过程中杨曼妮也没发现什么可以的情况,走出海鲜楼,古月则提议到不远处一家装横比较古典的酒吧去解解闷喝喝酒。
“都啥时候了,还去这地方玩,老子累了想回家睡大觉去,不去。”唐男抗议道。
“不行,我想去。”古月瞪了瞪唐男,又扫了一眼杨曼妮,态度坚决。古月这是没气找气,刚刚吃海鲜了时候就发觉两人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心里憋得很。
杨曼妮和唐男两人刚刚的确有想过有因为更衣室发生的事情而红着脸相视过几刻,没想到这一幕被古月逮个正着。
死唐男,你究竟还有多少个女人有奸情!古月在心里大骂道。
“小月,咱们回去了,明天还有戏要拍呢!”古月劝道。
杨曼妮望望那家酒吧,心里犹豫了,天已经黑了,她也非常累,去这个地方实在不是时候,虽然她也察觉到古月给她的脸色不怎么好,但是想到古月今天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该感谢都来不及呢。自己连她这么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是不是太过分了。
于是,杨曼妮一改平时倔强的态度,笑道:“古月小姐,我们这就去,其实我也想去放松一下。”
“我不是小姐,哼!”古月鼓着腮帮径直的往酒吧方向走去。
杨曼妮一脸的尴尬站在原地。
“恩,她是这个样子的,神经质有点错乱。”唐男说道。
藏龙酒吧有上下两层,新建没超过五年的建筑,刻意装饰成电影上常见的十八世纪北欧风格,墙面显得又老又旧,推开厚重的橡木大门,便感觉自己沉进悠远的历史里面。
门口停放一列乱七八糟的摩托车和少数的轿车,买得起轿车的人家也不敢把车开到这里来,除非跟码头帮的人有关系,不然绑架砸车什么事都会发生。
最惹眼的是其中有六辆摩托车,哈雷太子款式,有的银灰色,有的通体黝黑,车把手高高挑起,流线型车身,崭新锃亮,静静停放在那里,霸气十足,与其他破旧沾满泥污的摩托车相比长出一截,也高出一截,好像皇帝与乞丐的区别。
走到身边时,唐男啧啧赞道:“码头帮的车真不错,有机会我也得弄上一辆,坐上去一定威风。”
几人进入了藏龙酒吧,高高的天花板悬挂着仿制的铜油灯,柜台、桌子、板凳均是用橡木制成,厚实感十足,墙壁上挂着两把交叉的长剑,剑上则是一顶海盗的骷髅帽。里面大概有三四十人,其中不乏高鼻深目的外国人,穿着暴露的酒吧女郎,时不时传来浪笑声。角落还有一个落魄的男子卖力地拉奏大提琴,琴声低沉悦耳,偶尔有路过的好心顾客会给他塞上一笔小费。
红灯绿蓝的气氛和劲爆的音乐让许多人都陶醉于其中,年轻男女的吆喝声和碰杯声交织在一块让唐男几人的神经顿时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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