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哥,刚刚伍建设给我打电话,说他也联系了北面的朋友,说也能弄到废钢~”
许半夏打电话来说。
“哦?那就不带他们了,咱们自己做。”
高斌想到伍建设他们去北边买钢被骗的经过就想笑,亏他们叱咤商海这么多年,被一小屁孩耍的团团转。
“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裘毕正和冯遇呢?”
“老裘似乎想跟着伍建设走,冯遇还没表态,态度有些暧昧。”
“哦~那就都别管了,这可不是我不带着他们玩,到时候被骗了也别怪我。”
“被骗?”
“不说这个,堆场那边建的怎么样了?”
“刚平整完路面,下一步就能盖房子了。”
“行,尽快吧,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高斌拿起酒杯灌了一口。
这时,高辛夷突然伸手抢走他的酒杯:
“别喝了哥~”
“你这丫头,现在管的够宽的。”
“那是,咱妈答应我来滨海跟你一块生活,条件就是看住你,不能让你乱喝酒。”
“还看我,我问你,前两天是不是又逃班了?”
高辛夷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哎呀~哥~,我那破班不上就不上吧,太没意思,半天干完一个礼拜的活,剩下的时间不是吹牛聊天就是看报纸喝茶,太没劲了。”
高斌点头:
“是挺没意思的,但胜在安稳啊。”
“我不喜欢,我不管,哥你得帮我!”
这丫头又开始撒娇。
“你别晃了,再给我晃吐了,那你说想干嘛?总得有个目标,我才能帮伱想办法吧?”
“我就想干点有挑战性的,能实实在在干点事的。”
高斌砸了咂嘴:
“那行,我想想办法。”
“嘿,我就知道,哥你最好了。”
“少拍马屁,把酒杯还我。”
“我陪你一起喝~”
...
高斌也不是借酒浇愁,他只是在回想这个年代国内钢铁行业的发展情况。
由于之前没有从事过这个行业,他也没有太具象的概念。
不过从年初开始到现在,高斌对这一年钢铁行业总的印象是,经营清淡,价格回落,成交率低,资金周转放慢,企业经济效益下滑。
从高跃进书房看到的一些文件表明,全国重点钢铁企业亏损户超过20家,同比增加6家,累计亏损金额超过17亿。
这个数字,比上年同期增加70%还多;
而中型骨干钢铁企业亏损户24家,同比增加4家,累计亏损金额逼近8亿元。
出现这样的情况,是由于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完善和供求关系的平衡,钢材价格形成机制的市场化,国际国内钢材价格的接轨,使钢材价格波动幅度逐步变小。
过去,由于受国家计划经济影响,钢铁行业具有生产成本上的优势。
一是依靠国内煤、电、油、矿和运输等偏低价格,二是依靠钢铁职工长期付出的廉价劳动力。
过去钢铁产品成本中的人工费用比例只有7-9%,与国外15-25%相比具有很大的优势。
但是,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上游产品逐步涨价,以及钢铁行业的职工工资福利的快速增长,原来意义上的成本优势已荡然无存。
与此同时,世界钢材市场价格走低。
从今年进入下半年起,老毛子取代了霓虹的地位,成为国内第一钢材进口国。
目前在国内市场能够参与价格竞争的普通棒材、板材主要来自独联体国家。
但是,由于从北极熊等国进口的钢材价格很低,有些钢材到岸价已经低于国内一些钢铁企业的生产成本。
如在国内销售的从独联体进口的热轧板,销售价仅为2400元左右,以如此之低的价格在国内销售,必然带动国内钢材市场的价格下滑。
加之上游原材料价格涨价,致使国内钢铁行业利润出现大幅滑坡,亏损企业增加。
从1994年以来,钢材市场价格不断下滑,到1996年趋向稳定。
现在钢铁工业已不是90年代初期的高利润部门了。
随着原料、电力、运输等的进一步调价,钢铁工业的资金利税率面临着更严峻的挑战。
钢材价格下滑并趋于稳定,已经是不可逆的事情。
按理说在外企深耕多年的赵垒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信息,可是原剧中,他为什么要跟许半夏合作呢?
高斌没有看过书,如果看过原着,恐怕会从中找到答案。
在原着中,许半夏的人生可没这么光辉璀璨。
她和赵垒渐行渐远,与童骁骑产生隔阂,虽然生意一步步越做越大,但最终成了独孤求败。
某种程度上来说,原着中的许半夏跟高斌更像,整个一暗黑体质。
许半夏的出生,是带着诅咒的。
母亲为生她去世,父亲怨恨她,便以半夏为她命名。
因为,“生半夏——毒”。
事实上,父亲的诅咒不止于此。
后来,许半夏认识高辛夷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名字还有一层深意。
听到高辛夷的名字,她心想:
“辛夷开花比半夏美得多,半夏的花,犹如吐信的毒蛇,料想老爹当年给她起名字的时候,不会没恶狠狠地考虑到这一茬”。
一个名字,两层诅咒,可见父亲是恨惨了她。
也可见,毒,是许半夏的核心特征。
她的毒,首先表现在污染滩涂上。
剧中,是小陈提议,童骁骑执行,许半夏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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