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从哪方面说,朱喆对朱家都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她没有推卸赡养父母的义务,但也不会做任人宰割吸血的“冤大头”,更不会继续盲目地承担扶持弟妹的责任。
如果不是为了买一个心安,她就连父母的赡养费都应该跟弟妹们均摊,这本来就是为人子女的义务。
而且,弟妹们被惯坏,朱家父母责无旁贷。
正如樊胜美一样,朱家的一地鸡毛,从头到尾都不是她这个“扶弟魔”的错,也不全是她那个一事无成的哥哥的错,而是重男轻女又养废了儿子的樊爸樊妈的错。
如果不是他们用错误的思想观念,给儿女进行了落后守旧的家庭教育,樊胜美根本不会为了讨他们欢心,而把养活哥哥一家当成自己分内的事情,哥哥也不会成为一把扶不上墙的烂泥。
当然,朱家爹妈也好不到哪儿去。
小小年纪,朱喆就外出打工来挣钱养家,很大程度上帮他们分担了养育儿女的责任,可他们在家却养出了一对穷家纨绔,白费大女儿一片心血,可谓是自毁长城。
不过,朱喆活得非常清醒。
她并没有像樊胜美那样虚荣,为了获得重男轻女的父母的认可,而被所谓的亲情冲昏了头脑,甚至妄图用金钱来换取一席之地的存在感和话语权。
从始至终,她都选择了有保留的付出。
因为,她的精神世界是极其富足的,根本不需要用那些虚假的亲情所带来的虚荣来弥补内心的缺失。
而且,在她的意识里,父母那虚无缥缈的认可,可比不上她自己悄悄置办下的小房子可靠,弟妹们遥不可及的感激,也给不了她辛苦工作回馈来的安全感。
所以,她选择远离那一摊子烂事儿,过着精打细算却不拮据的生活,先是吃好喝好把自己照顾好,然后再把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做好,不比什么都好。
其实,出生在那种带着重男轻女烙印的原生家庭,只有当你真正解救了自己获得了再生,才会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快乐和幸福。
对于成功自我救赎了的朱喆来说,妹妹处处设防的婚礼,弟弟别有用心的女朋友,甚至都没有熬一锅香气四溢的牛肉酱来的重要和满足。
虽然,她为了自卫自绝于亲情,可生活里的那些小小的快乐和满足,瞬间就能填满她内心的空缺。
晚上,高斌和朱喆一人一瓶酒,配了几样熟食和凉菜,聊起了彼此的人生。
高斌用自己这辈子的人生故事当案例,朱喆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也曾经混蛋过。
但她完全没看出来,至少眼前的高斌,是一个懂礼貌,有情调,还有些小能力,当然也很花心的男人。
如果他自己不说,谁又知道他的前半辈子人生如此波折呢。
这么看来,朱喆觉得自己的前半辈子,好像也没那么苦涩了。
俩人都没有往死里喝,虽然这是个很好醉的聊天局,但他们都保持着理性。
经过这一次,关系才算正式拉近。
送朱喆出门以后,高斌心想:
这女人要是再漂亮一点,其实挺适合娶回家做老婆的。
可惜了,朱喆的长相不对他的胃口,以后还是当哥们儿处吧。
不过刚才朱喆临走前提到一件事,说楼下搬来了一个新住户,挺神秘的,前几天还帮他们抓流氓来着。
闻言,高斌知道剧情就算开始了,朱喆说的那个美女应该是方芷衡。
...
没过几天,肖雅在医院叫住准备去吃饭的高斌,把他拉到角落里问话:
“陶院那边怎么样了?”
“他还在纠结,你急什么,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高斌无语。
“你是不急,算了,有消息赶紧告诉我。”
“知道了。”
“你这是去吃饭?”
“对啊,食堂凑合一口。”
“别凑合了,我请你外面吃吧,面条怎么样?”
高斌摇头:
“不去,大热天的,没胃口。”
“行吧,那我自己去。”
“拜拜~”
刚跟肖雅分开,高斌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陶茹萍。
“喂,茹萍姐~”高斌举着手机,朝食堂走。
“小高啊,我在你们院外面,方便出来一趟吗?”
“额~方便,要不要叫陶院?”
“不用,别让他知道了。”
“明白,我这就出来。”
高斌感觉这娘们没憋什么好屁,小跑到院门口,出门前,把手机的录音模式打开,遇到事情不要慌,先录音留个证据。
站在台阶上驻足片刻,一辆白色奔驰缓缓驶来,停在高斌身前。
这是院长夫人的车,高斌认识。
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去,陶茹萍戴着墨镜不苟言笑:
“打扰你吃饭了吧?”
“没有,天儿太热我也没什么胃口。”
“我知道一家冷面店不错,方不方便陪我去尝尝?”
高斌心想:我要是说不愿意,伱得不得气死?
嘴上不敢怠慢:
“正好我也想吃冷面。”
陶茹萍没再说话,默默开着车。
这家南棒的冷面店距离医院不算远,开了十来分钟就到。
进入店内,人不多,看了看价格,高斌觉得这老板的家底挺厚,一碗冷面48,想钱想疯了?
不过俩人也不是为了吃饭,一人要了碗冷面,再加上一份打糕,便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陶茹萍很爱干净,一坐下就用纸巾擦拭桌面,碗筷也用开水烫一下。
都弄干净了,这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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