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法官,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祁雨。”
“祁雨,这位是侯昌平候法官,中院执行局的。”
“候法官,久仰大名。”祁雨落落大方的伸出手跟对方握了一下。
今天她一身紫色丝质连衣裙,配黑色高跟鞋,头发没有盘起,而是随意的披在肩头,看上去温婉动人。
“高总和祁小姐真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侣。”侯昌平说着漂亮话。
“您过奖,这位是贵公子吧?真是一表人才。”
小家伙有点腼腆,可能是第一次见祁雨这么漂亮的女人,眼神很不自在的乱瞟,既想多看两眼,又怕被骂不礼貌。
“呵呵,我家这小子内向,别见怪。”
侯昌平不太好意思的扒拉着孩子的脑袋。
高斌打圆场:
“没事,孩子都认生。”
“是啊,候法官,您别怪孩子,快,里面请,我爸在书房呢。”
进入别墅,客厅没人,上楼梯到书房,就见一位白发苍苍,但仙风道骨的老爷子站在书案后,用抓笔在纸上泼墨挥毫。
祁雨走进去挽着老爷子的胳膊:
“爸,这位就是高斌,我男朋友。”
“伯父好!”高斌微微鞠躬。
“呵呵,小高啊,好久没见了。”高斌一愣,不仅是他,祁雨也愣了一下。
“爸,你们见过?”
“小高应该不记得了,你小时候过生日,我受到你父母的邀请参加宴会。
那时候祁雨刚出生,没带她去,当时我和你爸还开了个玩笑,想给你们凑个娃娃亲呢。”
祁老爷子追忆往昔,不禁有些感慨: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你爸妈还好吧。”
祁雨赶紧道:
“把,叔叔阿姨去年过世了。”
“什么?”祁老爷子大惊,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高斌苦笑:
“去年走的,老爷子,没想到我跟祁雨还有这么一段缘分,看来有些事真是天注定的。”
果然,他这话音刚落,祁雨看高斌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不过高斌没忘了今天的正事:
“光顾着说我们的事了,候法官别介意。”
“没事没事。”侯昌平摆摆手。
祁老爷子振作精神,冲孩子招招手:
“来,小伙子,写两个字看看。”
侯昌平推了儿子一把,小家伙这回不怯场了,随手抓起桌上的比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
高斌看着也就那么回事,市里上过书法特长班的孩子,差不多也就这个水平。
但祁老爷子受过女儿的嘱托,知道这孩子身份不一般,所以在点评的时候,用了很多委婉的评价。
总之,这孩子他收了,至于侯昌平那点学费,谁都没放在眼里。
本来高斌要单独给他们交学费的,现在有了这层关系,自然也就不提那岔了,就当给未来女婿帮忙。
定下了收徒事宜,祁雨安排车送侯昌平父子回家。
而高斌则留在家里吃了顿便饭,期间祁老爷子直接开始催婚了。
不过高斌和祁雨都是有主意的人,结婚不急于一时。
无论如何,得到老爷子的认可,两人的关系迈进了一大步。
吃完饭告辞离开,祁雨坐在副驾驶,身体朝向高斌,柔声道:
“真没想到,咱们差点结下娃娃亲。”
“是啊,我也没想到,看来咱们真是命中注定。”
祁雨虽然看不得高斌臭屁的模样,但还是忍不住点头,这件事确实很玄妙,她不得不承认。
“咱们去哪?”她问。
“去香水湾转转?”
“行啊,正好碰碰运气,给会所添置几件好东西。”
高斌家里有个博古架,7层高,每一层每一隔都有单独的小射灯,里面零零散散拜访了几十件古董。
透过玻璃门,自有一股古朴、典雅肃穆之气,把整个家都衬托着上了个档次。
这几十件古董都是真迹,也是他老子留给他最宝贵的财富。
这些古董如果一起拿出去拍卖,高斌将一跃成为千万富翁,后半辈子生活不用愁了。
当然,这些东西他是不会卖的。
香水湾文物市场,是当地最大的文玩聚集地。
别看地名很香艳,那也是有年代历史的,听说这1000多米的长街,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末清初的时候。
不过以前这里是娱乐一条街,各种酒楼青楼,还有赌场当铺,用现在时髦的话讲,那就是CBD啊。
当然,是真是假无从考证,人流量确实很大,西北面是省博物馆,也因为这个博物馆的存在,奠定了香水湾市场的地位。
这条长街左右两边都是由明清建筑组成,各种文物商店、古玩店、字画店一间挨着一间。
每到周末,这里便聚集着一批文物爱好者,其中不乏想要以小博大的投机分子,但他们大多以失败收场。
到了市场外面,高斌停好车,跟祁雨手牵手走入市场大门。
周末是人最多的时候,几乎到了人挤人,人挨人的程度,讲话都得扯嗓子,要不很难听得清。
高斌基本都是溜达着闲逛,极少停下来,但两人走的很慢,一是为了照顾穿高跟鞋的祁雨,二是为了多听听,多看看。
有时候听这些摆地摊的小贩忽悠人,也是一种乐趣。
高斌和祁雨都不是专家,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或多或少有些眼力,自然不会被地摊上那些一眼假的东西蒙住眼。
事实上,这种地方99.99%都是假货,想要遇见真的,只能看运气。
人太多了,祁雨穿着高跟鞋,很容易被人踩到,于是高斌拉着她往边上走,看见古玩店就先钻进去,没一会儿出来换另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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