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聆听了半晌,不见有什么动静,哈日查盖这才将那木棍子插回腰间,退后而来,和我们聚到一起,说:“奇怪,这虫子怎么只扑你?”他这话是对着豆腐说的。
豆腐这会儿正遭受这巨大的打击,说男子汉大丈夫不用在意容貌的,这话都是扯淡,事实上长得不好看,追姑娘都得费好大的劲儿。豆腐现在的级别,就跟毁容差不多了,走到街上,那回头率绝对很高。
我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心说豆腐刚才的话可真的是实话,除非他特有钱,或者修炼出一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绝技,否则哪个姑娘敢嫁给他?这以后出门,还有自信吗?
他可不是颛瑞,坐拥北京城里大半个古玩界,政商两道混,黑白通吃,毁了半张脸,照样多的是女人贴上来。这个打击可真不小,我只能安慰道:“回去后咱们拜访一下欧阳萱,问问她的整容手术哪儿做的。”
豆腐闻言更伤心了,拿绷带把自己脸缠起来,就露出眼珠子,跟个木乃伊一样,表明自己不想再见人了。颛瑞平日里稳住,遇事不温不火,不冷不热,豆腐这一毁容,估摸是他觉得自己有同类了,反而是显得心情不错的模样,拍了拍豆腐的肩膀,说:“以后跟我混,要什么样的女人,随你挑。”
豆腐怒道:“滚。”紧接着气呼呼的一马当先爬到了前头。我看向哈日查盖,想起他刚才迅速的反应,心说看来这小子有两把刷子。一般嚣张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自身实力很强,不用顾忌别人的想法和评价的,比如颛瑞这些人,另一种便纯粹是自视甚高,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这种人往往混的很惨。
显然,哈日查盖是属于前者,就凭借他刚才露的那一手,他就有嚣张的资本。
接触到我注视的目光,哈日查盖挑了挑眉,笑道:“看我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安慰安慰你的跟屁虫,哎呀,毁容了,万一想不开自杀怎么办?”我见他玩世不恭,也知道他不打算多说,便没出声,转身追上了豆腐,跟在他后边。豆腐当然不会自杀,他没这个胆子,只是刚才那赤头掘地虫的行为实在古怪,似乎是嫌弃我们三人,只觉得豆腐很好吃一样。
为防豆腐再出事,我决定把他跟严一点儿。
我们四人一边顺着地道往前爬,一边儿注视着黑丹砂中的情形,生怕之前那只赤头掘地虫会再出来,但接下来却是一帆风顺,很快,我们看到了第三层的连接口。
豆腐受到的打击很大,这会儿完全不说话了,闷闷不乐的。哈日查盖朝下看了看,抓了抓自己一脑袋红头发,说:“这到底有几层啊。”颛瑞道:“地层结构摆在这里,地道不可能太多,下面应该是连接着宫殿的,走,下去。”
我一直观察着这个入口,它和我们之前看到的那种圆形阶梯的简易入口不太一样。比较宽敞,四四方方,一溜的石阶延伸到底,给人一种很大气的感觉。看样子是通往什么重要场所。
颛瑞说完,打算下去,就在这时,一直保持怨夫状,眼眶发红的豆腐忽然拦了他一把,说:“先别下去,我刚才好像看到,下面的黑丹砂动了一下,没准儿下面有虫子。”
哈日查盖嘲笑道:“吓傻了吧,我怎么没看到。”
颛瑞看了豆腐一眼,他行事比较谨慎,没吭声,而是拿出了探钎插入黑丹砂之中一点点探。他使探钎的功夫是一绝,一插,一转,一抽,如此往复,跟表演似的,看的我心中暗暗钦佩。有道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虽说颛瑞出身显贵,但也是有真本事的,这一手可是实打实练出来的。所以,这人呐,不能偷懒。
片刻间,颛瑞的探钎已经下了十多次,就在我以为万事无忧之时,颛瑞的神色忽然一变,猛地拔出探钎,道:“下面有东西……出来了!”他话音一落,从下发的黑丹砂之中,猛地又冒出来一个庞然大物,赫然便是一只更大的赤头掘地虫。这一只,身量足足有人粗,探出了上半身,足足与我们齐平,一对儿赤红色的大鳌仿佛要滴出血来似的,二话不说,猛地出击,竟然又是朝着豆腐夹了过去。
它这速度实在太快,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将豆腐扑倒在地,险险躲过一击。这一瞬间,我只觉得后背一阵疾风,不等做出反应,哈日查盖猛地大喊一声小心,我一回头,却见这东西竟然低下头朝着我和豆腐咬过来。情急之下,我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抵挡。这一下,那对赤红色的大鳌便死死夹住了我的手,霎时间便血流不止,痛的浑身一紧。
豆腐这会儿恢复了神智,见我受伤,眼睛都红了,大喊:“老子跟你拼了。”说着从我身下翻出,猛地拔出匕首,朝着那赤红掘地虫的一颗大脑袋扎去。
豆腐这一出来,那掘地虫立刻便松开了我的手,显然对豆腐更感兴趣,大头一摆,豆腐这一匕首扎空了,没扎到脑袋,而是扎到了那一对大鳌。大鳌受不住匕首的力道,猛地断成两半。掘地虫霎时间疯狂了,大头一摆,剩下的一只大鳌便如同一把弯曲锋利的镰刀,猛地朝着豆腐的脑袋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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