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拿着豆腐递来的画笔,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原以为这次能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谁知还是把话头锁的死死的。准备下子我也怒了,将笔往桌上一拍,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今天要是不说明白,以后……别说你认识我。”
豆腐闻言急了,双手合十道:“兄弟、好兄弟,别这么无情无义行不?我有苦衷的,但你要相信我,不管怎么说,我总不会害你对吧?”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道:“你也没这个智商害我。”
豆腐一脸郁闷,道:“不是不告诉你,是时机未到,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其实我自己都还有好些地方不明白。”说完不等我开口,便把我推出了房门,一把将门反锁了,高喊道:“我要打飞机了,不准进来。”
哈日查盖躺沙发上和啤酒啃鸭脖,闻言嘴里啧啧有声,大叹屌丝男生活腐败,顺便好心提醒豆腐说:“我说……那玩意儿打多了会降低记忆力,还容易肾亏,悠着点儿啊,你智商已经够让人着急的了。”豆腐这次没跟他磨嘴皮子,哈日查盖耸了耸肩,便继续看电视。事实上,我根本没担心过豆腐会害我,我真正担心的,反而是他有什么危险却瞒着我。
想到此次,我不由得看向那条养在客厅的石中鱼:它真的能给我转运吗?我身边的人,真的不会再因为我而受害吗?
当晚,这些烦心事搅在一起,我没有睡安稳,第二天精神头也不太好。铺子里,哈日查盖跟领导似的在查看铺子里的货,时不时逮着独眼龙问些个问题,显得很有兴趣,但就是不干活,整个儿一懒货。
豆腐早上起来腆着脸赔笑,我没理他,他有些受打击,这会儿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吕肃那边一直没消息,哑巴更是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随后的两天,日子都过的挺平静,只是一想到豆腐的事,我心里就不痛快。独眼龙看出来了,说:“东家,你们是不是在闹什么不痛快?”
我道:“有吗?”
独眼龙嘿嘿直笑,摸了摸鼻子,说:“这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您就别跟他计较了,看在这两天他变着法儿想赔罪的份儿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一时哑然,这两天豆腐确实是想给我道歉,一个劲儿送礼,但没送一样靠谱的,昨天晚上忽然来了我的快递,我琢磨着估计又是豆腐整的,箱子不大,搬回房间里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个充气娃娃!最后仔细一检查,还他妈是劣质货,充气充一半就漏了。
独眼龙正说情呢,豆腐从外面磨蹭回来,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说:“我中午家吃饭行吗?”独眼龙和哈日查盖立刻起哄叫好,豆腐可怜巴巴看着我,一副等我松口的模样。我心下一叹,心说算了,这和孩子大了就忘娘是一个道理,既然豆腐不愿意说,我也不能拿刀往他脖子上架,干脆以后多注意点儿,别让整出什么事来才好。
这么一想,便点了点头。豆腐松了口气,立刻道:“我订好位置了,七星楼,这家店都是提前好几天预定的,我可费了好大的功夫。”
独眼龙闻言,一竖大拇指,说:“这档次可够高的啊,啥时候?”
豆腐看了看时间,说:“现在咱们就可以准备走了,开车过去得半小时呢。”于是我们一行四人关了铺子,开车去了七星楼。一路上独眼龙不停的讲七星楼的八卦。
这家店是家近几年才火起来的高端酒店,菜系齐全,其中尤以海鲜做的最好,十分有名。七星楼的老板,据说是个女的,靠着自己白手起家,很是了得。关于她,还有个非常劲爆的八怪。
据说她事业有成之时,有了空闲,便跟一个男的好上了。谁知这男的是看上了她的钱,一边跟她恩恩爱爱,想着把财产慢慢转移到麾下,一边儿暗地里在外头乱来。
后来这事儿东窗事发了,七星楼的老板娘干了件耸人听闻的事,她对那男的说,你不就想要钱吗?我给你?一边说,一边就将人的命根子给废了,旋即给了对方一笔钱。
那男的也只能认命,一说告她伤人吧?这女的人脉广,又有钱,今天关了,过两天就能放出来,能有什么用?
打那之后,老板娘就一直是单身。
哈日查盖嚼着口香糖,说:“这女的肯定长的特别丑,要不然那男的也不会蠢到去外面乱搞。要又这么个富婆包养我,我肯定规规矩矩的。”
独眼龙露出一副你没见识的模样,道:“我远远的见过那老板一样,哎哟,那叫一个漂亮,看的我一下子就硬了。咳咳,这个……正常反应,正常反应。”
豆腐好奇道:“又漂亮,又能干,又有钱,那男的为什么还背叛她?是不是她脾气不好?”
独眼龙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吧我觉得,女人还是不要太能干的好,否则还要我们男人做什么?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我道:“与我无关。”
独眼龙道:“嘶,这事关男性尊严,怎么就无关了?”
我正开车,懒得讨论这些没营养的话题,所谓男性尊严和女性尊严,在我看来,都是狗屁,不值一提。人类最初是母系社会,以女人为尊,因为女人掌握着社会的最大利益,没有女人就没有利益。后来变为男权社会,男人掌握利益,自然该以男人为尊。这些东西,说白了,就是利益的问题,没有准确答案,一切都与时代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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