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肉塔露出的缝隙,李思雨依稀看到了宿云的到来,待到宿云开口立刻确定了下来,她看了看一副老神在在的中年人,顿时有些好笑,说道:“湍叔,您这是想要考验他一下?不过您这么做似乎不大厚道吧!”
“厚道?你出去问问你李湍叔叔什么时候厚道过!”中年人不以为意,反倒是戏谑看向李思雨,说道:“你这么关心这小子,不会是…?”
李思雨面色微红,有些不自在,一双妙目在院子中流转,像是在逃避着什么,这一幕看在中年人眼里,面色不由沉了许多,淡淡说道:“若雨,你真是看上了这小子?”
“湍叔,您说什么呢!”李思雨面色嫣红,有些羞恼。
中年人见状,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是湍叔多想了,不过你应该知道你若真是看上了这小子,那只会让这小子死得更快,即便是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那南宫家族可不会,你好自为之吧!”
李思雨面露失落,螓首低垂,一双如玉柔夷相互!交缠,沉默不语。
“若雨,自你出生时,一切就已经注定,南宫世家势大,甚至比我们李家还强上数筹,家主也是不得已为之,你不要有怨气!”中年人目光深幽,看向远处,那里是一堵墙,之上有着一颗随风飘摇的小草,寂寞萧索。
“嗯,若雨知道!”
本就只是一线好感而已,斩了也便斩了,从此是路人罢了,心底里李思雨幽幽一叹,目光转向门侧,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
门侧宿云看着面前的肉山,也有些头疼,这厮可是个大战宗,而且看着身板分明是天赋异禀,只怕硬闯是不大可能了!
宿云思虑起来,一面握着扇子,在肉塔的肚子上缓缓敲打,一时间,有节律的邦邦声响起,竟然十分悦耳。
端坐在小院内的中年人乍一听到这节奏,顿时一怔,看向李思雨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然而后者也是一脸诧异和茫然,显然也是毫不知情!
“这节律是何乐曲?倒是和缓有致,虽然略显粗糙,却也算得上是十分难得,最奇的是,我竟然没有听过!”中年人讶异非常,一张生满老茧的大手放在桌子上,跟着缓缓打起了节奏。
“湍叔,难道您也没有听到过?”李思雨面露诧异。
“呵呵,你湍叔我虽然嗜好乐律,甚至光顾了大陆上近乎所有的有名有姓的乐坊,听过了无数的曲子,偏偏还就没有听过这曲子,奇怪,真是奇怪,难不成是这小子自个研究出来的?”
中年人目光投向外面大门,眼中尽是好奇之色。
“你知道这小子可是懂得音律?”中年人转向李思雨。
李思雨螓首摇动,略略沉吟之后,说道:“没有,若雨也从来不曾听说过他还会音律,也许是他胡乱奏出来的!”
中年人饶有意味的笑笑,转而收回目光,沉默不语,这曲子若是胡乱奏就能奏出来,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不说院子中二人细细聆听,却说宿云敲打了一会,这大战宗强者也是毫无反应,不由有些郁闷,蓦然一转念头,转身就向着远处离去。
“咯咯,人家可是走喽!”李思雨笑嘻嘻看着中年人,眼中带着得意。
中年人正听得入迷,忽然听到邦邦声戛然而止,立刻有些恼怒,一挥手对着肉塔说道:“铁兵,去给我把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湍叔!”李思雨轻嗔一声,旋即说道:“您这么做,要是惹恼了他,岂不是扫兴,况且来日他成了绝顶人物,你可是给咱们李家埋了祸根了!”
“祸根?哼,我直接抹杀了他!”中年人瞥了一眼肉!山,喝到:“去吧,下手悠着点,别把他惹恼了!”
“嗯!”
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肉塔向外走去,看似速度极慢实则极快,而且每一步踏出,大地都出重重颤抖,发出一声闷响来。
宿云见状不由暗骂,这进也让进,这走不不让走,还真是拿他当豆丁吃了。
“小子,我家老爷请你过去一趟,你还是不要走的好,免得我下手不知轻重伤了您,到时候老爷发怒,我不好做事!”
肉!山忽然开口,声音竟然极大,好似一个大铜锣嗡嗡作响,听在宿云的耳中,竟然被震得生出一丝晕眩感,前者说完,蒲扇大小的巴掌探出,就要抓向宿云的肩膀。
这厚大的手掌简直能比得上宿云的半个脊背,一按下来,几乎笼罩了宿云身子,好似老鹰抓小鸡一般。
“前辈,你这是干什么!”宿云面露不虞之色,立刻发动了柳絮扶风步,堪堪擦着那巨大的手掌躲了过去。
“咦,小子你还有些门道!”肉塔诧异出声,随即笑道:“我家老爷请您过去一叙,你急着走做什么!”
“我要进时,你不让进,我欲离开时,你又不让走!哼,前辈是不是觉得晚辈修为不精,就可以肆意欺!辱了!”宿云冷哼一声,刹住脚步,面色阴冷看着不远处的肉山。
“呵呵,小子倒是很有几分骨气,不过我要抓你见我家老爷,自然就不可能让你跑了,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肉山皮笑肉不笑,身形陡转,竟然速度极快,宛若一阵风极速窜向宿云。
“哼,你欺人太甚!”宿云彻底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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