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海集团,全国百强企业,涉及到的行业有房地产,酒店,化工,金融,以及城市绿化等等,在华海市甚至是中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曾经有人这样说过,如果堪海集团跨了,那么整个华海市的经济将会倒退三十年,这是一个可怕到了极点的数据跟实力,只不过在外人看来如日中天的堪海集团现在说要倒还真是跟世界末日差不多概率的事情。
其实各家有各家的苦,各家有各家的辛酸跟眼泪,怪不得别人都说,这个人啊,就他娘是来到这个世界受苦的,比不了狗的潇洒,也比不了猪的安逸,反正,猪狗不如。
想想看,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
位于华海市南郊紫竹山旁的一栋豪华古朴庄园里,此时还亮着灯,一个七十多岁看上去却还是依然矫健的老太太披着一件貂绒黑大衣站在二楼的阳台,仰望着紫竹山的方向,幽幽的出神,这个地方空气清新,最主要地理位置好,睡眠时间短的老人最宁静的一段时间就是喜欢在这里等待日出,看着初升的太阳,回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高兴,快乐,悲伤,忧愁。
“老太君,今天天气比较冷,还是进去吧?”一位四十五岁左右身穿中山装表情刚毅的男子缓缓的走了过来,劝慰的说道。
老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男子,笑了起来,“援朝,老了,你也老了!”
男子微笑了起来,“谁能不老,老了代表成熟,代表更能看懂这个世界了。”
“看懂了又能如何,失去的还是失去,永远都回不来!”
男子没有作声,扶着老太太,站在阳台,周围很静,让人的思绪也更加的清晰起来。
老人很坚持,没有离开的意思,其实男子这样劝慰的话也说过不少遍了,却始终没有奏效,不过他还是喜欢说,或许是真的已经习惯了吧,二十二年,自己在这个家整整的二十二年了。
时光飞逝,可以前的事情却还是一幕幕的不断在脑海中重现。
他经常会看到那个女人,一脸灿烂的望着自己,大声的对着天空喊道:“陈援朝,我要嫁给你,给你生两个大胖小子!”
很幸福,很满足,可一切,最终还是支离破碎。
陈援朝擦了一把泪水,不经意的举动还是没能逃过这个老太太的眼睛,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援朝,怪我,又让你想起伤心往事了。”
“没有,沙子进去了而已!”
“是吗?这风还真大。”说完,老太太故意转开了话题,幽幽的问了一句,“启帆还没有回家吗?”
陈援朝摇摇头,“启帆这几天一直待在公司,前天去过医院看望过一次庆丰,不过没有待上五分钟!”
老太太久久没有作声,这就是他的好孙子,自己的父亲生病住院危在旦夕,他就看望过一次,还没有待上五分钟,这对吗?还是自己的儿子太过执着?
老太太想起了大年三十的那个晚上,偌大的一个紫竹庄园,除了管家仆人就只剩下两个可以跟他说话的人,一个就是眼前的陈援朝,一个却是那只有六岁的小孙子沐晨阳,至于大孙子沐启帆,说是工作忙,其实老太太知道,他根本就不想回到这个家,不想看到自己,更加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
沐家,何其的辉煌,堪海集团的创始人沐庆丰又是何其的有能耐,可是现在,却只能躺在病床上,是可悲?还是真正的罪有应得?
老太太想起了这个家的女人,想起了自己的儿媳妇,不多不少勉强算起来有四个,老大吴芳丽,明媒正娶,老太太亲自过的目,上的眼,很不错的一个女人,持家有道,贤惠非常,也为沐家生下了一个儿子,大孙子沐启帆,只不过重病而死,老二苏沉鱼,用老太太的话来说,是自己的儿子沐庆丰自己在后面勾搭来的,当然,没有经过老太太的允许,能进的了这个家门也简单,那就是为她沐家生个男丁,很可惜,生出来的是个死丫头,对此,老太太没有半分的兴趣,甚至还气势汹汹的冲到医院,丢下一句狠话,“没生到儿子,别想进沐家的大门,还有,这个女孩不能姓沐!”
沐庆丰待在一旁,不敢作声,因为堪海集团他是董事长没错,但是在沐家,做主的始终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被称为沐家老太君的嚣张跋扈席红莲。
面对曾经情人的软弱,苏沉鱼没有说一句话,天性倔强叛逆的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这一辈子就只生这一个女儿,为了报复?还是埋怨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爱自己愿意为自己付出一生可是一见到自己母亲就低下头颤抖的像条小狗一样的情人?
不管为何,苏沉鱼这样做了,还做的很彻底很彻底,最后郁郁而终,只是在临死的最后一刻,她还是死死的拉着女儿的手,流着眼泪,“黎黎,你是沐家的姑娘,你是沐庆丰的女儿。”
没想到八岁的女儿却是猛的甩开了自己母亲的手,冷着脸,“我叫苏黎黎,不叫沐黎黎!”
女儿像母亲,天性叛逆,桀骜不驯。
老三秦蓝,水一般的姑娘,高材生,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沐庆丰,这个女人比苏沉鱼的命好,因为,她为沐家生了个大胖孙子,沐晨阳,出生之后的三分钟,席红莲赶到了医院,对那个一脸汗水脸色苍白的女人丝毫不顾,抱着小孙子,开心的眉开眼笑,并且马上赐名晨阳,早上的太阳,代表着堪海集团无限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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