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圣明,什么都瞒不过您。”
一场泼天大祸,就这样消弭无形。
‘给个孩子’之语,自不会再提。
贺柔暗中松了口气,与这样的人朝夕相处着实辛苦,也就床第之间好过一些。
贺柔不禁春潮萌动,娇躯烫了起来,抬起红霞满面的俏脸,娇滴滴的说,“夫君。”
易青被撩拨的心头火气,素了几个月,也不准备忍着。
…………(此处省略一万字。)
下午,考校三个亲传弟子的功课,解答他们在修行上的疑难,之后开始处理宗门积压的事务。
庶务掌门未立,每个人都管着一摊子事,由贺柔管着考功之事,小事也就罢了,大事却需要他来定夺。
这第一项大事,自然是三阶上品的护山大阵。
这大阵真是难产,弄了有三四年,一再提高要求,宗门上下都被熬的没了脾气,如今终于到了落成了时候。
门中大半外门弟子,几乎都在围着这座大阵运转,大库的灵石泼水似的花出去,瞧这流水,真是让人心惊肉跳。
殿外,等待交差的外门弟子无不战战兢兢,一人步入,就好像考生进了考场,有得了一两句夸赞之语的,出来后喜不自禁,有得了训斥的,出来时无不沮丧。
就算是老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无不老老实实。
李泰因为得了【中下】的考评,一入内就跪下了,只听上首一阵书页翻动的声音,只感到压力巨大,不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
“前年贺家将那灵石矿归还,我记得当时账册上记载,扣除各项杂费、损耗,一年在五百块三阶灵石左右,一个月在五六十块三阶灵石上下,阿泰啊,怎么这矿到了你手里,就每况益下,一年不如一年呢?”
李泰张了张嘴欲为自己分辨,抬头一接触到易青的眼神,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是我的疏忽,有负掌门师叔重托,但请责罚,无有怨言。”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喜欢做好好先生,不喜欢得罪人,但要说徇私舞弊、中饱私囊,我是不信的……”,易青的声音平淡的很,李泰听了却是无比激动,只觉得这评语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五十多岁的人了,眼睛都红了,梗咽的难以自己。
“你要这样想,矿中灵石关乎护山大阵,大阵又关乎到门中上下的安危,偷盗也好、夹带也罢、甚至内外勾结,就等于敌人刺过来的飞剑、砸过来的法器,这不是贪腐,这是在要我们的命啊,阿泰。”
“弟子知错,弟子回去一定下狠手整治。”
“我就再信你一次,别让我失望!”
李泰发着狠出去,连老兄弟的眼神暗示都没做理会,回到矿场就开始狠下辣手,整治内外。
李泰之后,是廖胜广入内。
对他又是另一幅态度。
廖胜广恭敬的站在下首,等易青考问,只听到一阵书页翻动之声,过后只有简单一句:“你出去吧,叫聂笙进来。”
廖胜广愕然,准备了半个多月,打好了腹稿,预想了如何应付各种责难的设想,全都落在空处,一时间难受之极。
出的门来,脸色自然不太好看,面对各种含有深意的眼神,勉强一笑,叫了聂笙,灰溜溜的下山而去。
“……珑家女修你安排的差了,好歹是修士,怎么能像人口贩卖一样,让各家价高者得呢?传出去像什么话?”
聂笙也是战战兢兢,擦着额头的汗,连连应是。
“还有……贺斌的遗孀你是如何安置的?”
“我……”
“怎么说也有了名分,怎么能……你自己还纳了一个?”
“掌门师叔恕罪,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色欲熏心……”
“现成的机会你都不会把握,太让我失望了,你好好对这些女修,珑家的家传就是‘随遇而安’,笼络了她们的心,再把她们好好嫁出去,以后咱家就是她们的娘家,你想想,她们能依靠谁?”
“是,是……”
“还有各家附庸之间的纷争,你亲自下场掺合什么?你是主家,只需要居中裁决就好,没听说裁判……考官还同考生一起下场应考的,你呀,你呀,太让我失望。”
“可……可各家的岁贡和征召都增加了……”
“你就是什么也不做,各家也不敢短少!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逞威风、拿好处,筑基修士都对你笑脸相迎是不是很上瘾?蠢物,被人利用了还沾沾自喜,回去把差事卸了,滚去太极坊管旅店,滚!”
聂笙屁滚尿流的‘滚’出殿外,殿外等候之人无不心肝剧颤,还不等过堂,就有两股战战、汗如雨下的了。
等进去,不等易青发问,就痛哭流涕的一五一十的‘招供’了。
何处没做好,是无意的还是徇私,拿了谁的好处,替什么人办了什么事儿,侵害了门中什么利益……但大多数都是心中坦荡、尽忠职守的。
……
一连三日,门中气氛紧绷,人人走路都带风,内外上下一片整肃,就算是在山上散养的灵兽,也是老老实实的。
各处庶务骤然加快,都像是上了润滑油的机器,效率不是往日可比。
就连外面的散修都知道了太极掌门出关,开始视事的消息,治安形势为之好转,南望山上的黑市都休市了几日。
各家附庸,无事的派人上山问候,有事的家主亲自上门求见,很快山门处就停满了各处来的灵舟、飞梭,宾客往来不绝。
两百里仙山领地之主,易青是货真价实了。
但有令下,境内仙凡各家无不受命,无数人的身家性命、生死荣辱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样分心庶务,不免有人嘀咕,是不是大道不行了,开始沉迷此道了?
其实不然,第一,通玄界无法修炼,庶务并不影响修行,又有神通在身,短期内突击理事更能理顺内外,也能加深他对各处的控制。
第二,分心庶务,体察人心,对他的心性、体悟大道大有好处,这眼看就要到中期境界了,就想赶考一样,已经到了该考虑自家【丹论】的时候,一些高门筑基,到了这个时候,都要到出外游历,体察红尘世事,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是这样的日子着实难熬,每个人都上紧了发条,不敢有所松懈。
这种紧绷的情势下,易母驾到,易青结束视事,亲自到南望山迎接。
那自然是仙凡一体欢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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