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长天却是正色道:“老大,我赖长天原本没人看的起,便是遇到了你,我才能够走到今天,因此如果有事情的话,你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叶长生摇摇头,道:“这事儿你帮不上忙,而且还会将你自己陷入其中。因此,你听我的,好好看着长生杂货店就够了。剑宗的人绝对不敢对杂货店出手,你放心好了。”
赖长天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一点事情,旋即赖长天便告辞离去。
七日之后,纳兰明媚却仍然未曾醒过来。只是她的经脉经叶长生夜以继日地以水系灵力滋润,终于有了一些活力。但是她的灵力仍然未曾有恢复的迹象。
八日不眠不休,期间只是一边握着纳兰明媚的手腕,一边打坐,叶长生却仍旧神采奕奕。只是他眸中遍布的血丝,却说明他的状态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期间,赖长天与秦如丹,还有韩狗剩和原氏姐妹,曾经来看过一次纳兰明媚。几人眼见纳兰明媚沉睡不醒,都有些黯然,陪叶长生坐了片刻便即离去。
而躺在地上的连城玺却是被叶长生喂了不少的散灵丹,如今他浑身还如同一个冰坨子一般,只是还有呼吸。
门外又传来吴银枪的声音:“叶道友可在?”
叶长生都懒得出去了,道:“进来吧。”
一息后,二长老、吴银枪等上次来的五人一齐挤了进来。
叶长生随手摸出几个蒲团丢了过去,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地道:“敢问二长老,剑宗做出了什么决定?”
二长老神识一扫,便知纳兰明媚并未醒转,于是道:“叶道友,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
叶长生一愣,望向二长老之时,却见二长老脸色如同前一次见面那般平淡,丝毫看不出其中蕴意。
而秦银霜却是低着头,不敢去看叶长生。
叶长生有些失望,这十来天,秦银霜都没有来看过纳兰明媚,枉叶长生先前同她关系那么融洽,一到紧急之时,便看出一个人的本性来了。
随后,他的目光又扫向虬髯大汉,却见虬髯大汉满脸平静中,蕴含着一丝得意。
难道事情又发生了变化?莫非,他们掌握了自己对付金狼宗的证据么?
叶长生暗自冷哼一声,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承认此事。
于是他道:“你问吧,该说的我自然会说,不该回答的便恕不奉陪了。”
二长老并不生气,一字一句地问了出来:“五六十年前,你可曾在青木镇定居过?”
叶长生的心猛地跳了一跳,不动声色地道:“确有此事,那又如何?”
二长老不回答他,继续问道:“三十几年前,你可曾再度回到过青木镇?”
叶长生立刻想起,当日他回到青木镇,还打扫了下自己的房间,然后便被青木门的人追杀之事,于是他断然摇头,道:“并无此事。”
二长老冷笑着望着他,又问道:“三十年前,金狼杂货店曾雇佣你现在杂货店的管事赖长天来对付你,可有此事?临海剑会之时,你长生杂货店曾经与金狼杂货店发生过口角,可有此事?”
叶长生知道这两件事情瞒之不住,便点头道:“这两件事情确有此事。”
二长老朝虬髯大汉望了一眼,道:“你们先出去,等我叫时再进来。”
虬髯大汉同另外一名金狼宗修士依言离开了房间。
然后二长老往前走了两步,道:“四十年前,你曾经在星星峡四城以及青木城中搜寻炼制筑基丹的材料,对不对?你还动手伤了青木门的修士,对不对?你根本便是同金狼宗有宿仇,因此金狼宗四人才会来寻你复仇,却被你尽数击杀。然后你又去将金狼杂货店劫掠一空?哼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叶长生却一脸随意地道:“筑基丹之事,乃是在下隐私,并不方便告诉阁下。至于我有没有伤青木门修士,和此事完全没有关系。金狼宗和我从来没有打过什么交道,只是在开店之事上,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摩擦而已,因此他们并未来寻我复仇,我也没有击杀他们,更不用说什么劫掠金狼杂货店了。二长老,说话要凭证据,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为了为郑明德出手对付在下道侣开脱,便拼命往我头上栽赃?”
二长老淡然的脸再也难以保持平静,庞大的威压蓄势待发,平静的语音中蕴含着无穷的怒火:“小辈,你说话实在很不好听,须知祸从口出患从口入,说的便是你这般人。哼,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和金狼宗刚好有旧怨,然后他们的修士在来询问你一些事情以后,便即凭空消失,肯定便是你动手的。”
叶长生哈哈大笑,道:“敢问,二长老您有什么证据吗?人证或者物证?口说无凭,查无实据,只要您能拿得出来证据,我便服气了,否则,便是你们将郑明德深深藏在剑宗内部,他也躲不过我的手段。”
他的语意一开始还透着几分压抑的欢畅,到最后之时,却越来越凌厉,等到说到“躲不过我的手段”几字之时,杀意已经显露无疑。
二长老哼道:“很好,这事情你不承认,只要有一件事情你肯承认便是。五十多年前,你本来在青木镇开店,为何好端端忽然在一夜之间,将杂货店关闭,远遁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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