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一刻起,散修盟的百余位老祖才知道,林枫敢孤身一人闯进散修盟,直指散修盟的盟主之位,原来并没有狂妄自大,而是的确有了目空一切的实力。
但尽管如此,想要让分崩离析的散修盟,结束长期以来一盘散沙的状态,恐怕还远远不够,七大滩王落败,最多只是率众离开,他们未必会归附林枫。
众人默然观望的时候,林枫遥视着七大滩王说道:“七位滩王,承让了。”
修为最高的冬沐摇头叹道:“荀勍道兄身怀绝技,却一直深藏不露,是老夫眼拙了,此战败得心服口服。”
另一位滩王道:“荀勍道兄的遁速旷世绝奇,我们七大滩王空有一身法力,却没有机会施展出去,若不是荀勍道兄手下留情,我等七人此刻恐怕肉躯已毁,甚至元婴也已陨灭。”
第三位滩王道:“荀勍道兄既然有此手段,之前在散修盟为何一直屈居人下?莫非是为了韬光隐晦,还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第四位滩王道:“我至今依然疑惑,荀勍道兄明明是元婴期二层境界,但从刚才的出手来看,其法力强度跟我们不相伯仲,莫非荀兄修炼的功法,有隐匿修为的功效?”
第五位滩王道:“怪不得荀勍道兄如此大方,把所掌握的魔功法诀全篇归还我等,原来他自身所修炼的功法,其威能远在我等这些魔功之上,对我们所修炼的这些魔功,自然不屑一顾了。”
第六位滩王道:“荀勍道兄有备而来,修为远在我等之上,散修盟盟主之位当之无愧,不过以散修盟目前的局势,势力格局四分五裂,散修盟无异于名存实亡,荀兄就算接管,恐怕也无力挽回解散的命运。”
况世则紧盯着林枫说道:“你不是荀勍!”
其它老祖纷纷一愣,况世却语气坚决:“荀勍的实力我知道,他的主修功法我也一清二楚,就算他收服了塔屋,短短的百余年之久,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进步。”
冬沐也恍然说道:“不错,荀勍的灵力属性,似乎也没有这么多杂,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跟之前的荀勍也大有不同。”
一时间,七大滩王再次剑拔弩张,对林枫保持了极高的警惕,林枫却淡然一笑:“我的确不是荀勍,荀勍在百余年前,就陨落于金角大殿,况兄就算不说,我也是要现身的。”
说罢,左道拟容术已被林枫去掉,现出了他本来的面容,况世见到后惊呼一声:“居然是你!?”
林枫点点头:“不错!若不以荀勍的面容来见,我根本没有机会阐述刚才的意图,荀勍的身份是最好的掩饰,让诸位一步一步接受我,当然,他也只能到这一步,一旦我出手,就会暴露身份破绽。”
冬沐厉色道:“他究竟是谁?”
况世:“是道盟弟子,跟太青神道大有渊源,金角经文丢失,应该是他所为。”
冬沐转向况世:“是你把他引到金角大殿的?”
况世面现愧意:“当初贪图一时小利,受了太青神道的蛊惑,把道盟的一位弟子放了进来,但是我实在没有想到,当初的他还只是结丹期境界,居然真的能够破掉星罗棋兵阵,盗走了金角大殿内的经文。”
其它滩王由怒转惊:“百余年前,结丹期境界?”
况世点点头:“不错,百余年前,他还只是结丹期修士,就已经盗走了金角经文,现在看来,魏楠和荀勍也应该死于他手,这一点实在令人费解。”
七大滩王纷纷向林枫投来了疑惑之色,林枫淡然说道:“荀勍和魏楠的确死于我手,当初我是结丹期修士,但灭杀荀勍,我有另外的手段,现在不是陈述旧事的时候,我想说的是,我在不久前已经脱离道盟,目前正受到太青神道和道盟全体势力的缉杀。”
林枫话音刚落,散修盟的几位结丹期弟子,便从滩外急速射来,他们所穿戴的服饰,无疑正是传信弟子,散修盟遍布在域陇界各地的分舵,不时有各大宗派的消息传送回来,传信弟子需要将修真界的一举一动,如数禀报到散修盟总舵金角滩。
林枫被太青神道缉杀的消息,刚刚在外界传播开来,散修盟的这几个传信弟子,带来的也正是这一消息,林枫在汉洲四城逃脱太青神道的追杀,以及灭杀了金洲道盟数十位元婴期高手,被这几位弟子一一道来,令在场的散修盟老祖无不悚然震惊!
众人惊愕之际,林枫继续说道:“以荀勍的身份,既可以被散修盟的诸位同道所接纳,又可以瞒过道盟的眼线,此时此刻,他们还并不知道,我已经来到了金角滩。”
冬沐道:“如此说来,你到金角滩是要寻求庇护的?还是要借散修盟的力量,抵抗太青神道的缉杀?”
林枫摇摇头:“金角滩我不会待得太久,一旦散修盟盟主之位确认,散修盟消除势力割据的颓废局面,成为真正坚强的一个整体,我便会离开,道盟势力再广,也无法延伸到魔宗、剑宗、和佛宗领地,短期之内他们对我无可奈何。”
冬沐道:“你的手段的确惊人,但仅凭你的实力,就想让散修盟归附于你,包括我在内,各大老祖恐怕很难服从。”
林枫道:“你们所担心的,无非是财力方面,长期以来,散修盟修真材料匮乏,门下弟子以及诸位老祖,都是完全没有依靠的孤家寡人,颇受其它修真势力的排挤,所以修真材料极度欠缺,散修盟势力割据,也正因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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