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九年的十月,是在一片凄风阴雨中到来的。
这一年东大陆的气候有些怪异,本来早就应该开始的梅雨季节居然一直拖延到十月份才姗姗到来,如此一来准备不足的各国联军可就吃足了苦头,阴冷潮湿的天气,让士兵们简直感到连骨头深处都发了霉。
但是和前秦大军比较起来,各国联军的的将领可就幸福多了,前秦地处北方,对南方的梅雨气候并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来自北地的汉子们对这种黏黏嗒嗒的感觉简直崩溃到了极点,似乎就连呼吸都感觉滞闷沉重,因为不适应气候而造成的非战斗性减员已经变成前秦将领们最为头疼的问题!
不过糟糕的天气并不能熄灭燃烧在晋文国土上的战火,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打定主意,要速战速决尽快结束战斗来减小天气对士气的影响,而不是暂时停战等到天气变好……就连前秦的将领们都是这样在选择,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中,他们居然对联军一方发起了主动进攻!
不得不承认,前秦将领们无疑选择一种近乎愚蠢的态度,也不知道是因为梅雨而让他们的脑袋长了毛;还是因为先前晋文一方简直不堪入目的表现,令他们派生出了这种极度的狂妄自大!
结果自然无需多说,诸国联军的战斗力之强,就是秦歌帝国这样赫赫威名的强兵之国也不敢轻摄其威,“合纵”与“连横”之道本来就是东大陆上最著名的一道“政治风景线”,前秦又有何资格在人家面前叫嚣?
旬月之中,五战五决,前秦人不但输的脱了裤子,甚至就连内裤都没能保住,不但先前所有的战果尽数付诸流水,甚至连“淝水之战”前的诸多战果也被夺取,就差被人反攻到本国境内了。
到了这一步,东大陆上所有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明白事情的结局会是怎样,唯一还不肯承认或许只有前秦自己,他们甚至开始全面在国内挖掘战争潜力,举国一致上下一心以一种穷兵黩武的行事开始试图拼死一搏,可惜如此惨烈的举动却连一个“悲壮”的感慨都没混到,世人们对此唯一的评价就是“疯狂”!
——回首前尘,或许,对于前秦人来说,怪只怪他们曾经“见证”过一段不朽的传奇吧……
———长———相———决———定———命———运———
战事一帆风顺,联军高层自然都很高兴,唯一感到不高兴的就是代表唐风帝国参加联军远征的唐风三镇节度使安禄山安肥仔。
因为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足足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收到从范阳传来的信息了,也不知道是他的宝贝儿子玩昏了头,忘记安排;还是他真的那么“好运”,一路派来的信使全都发生了“意外”,被食人族抓去当饲料了!
不过更让安肥仔感到生气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联军高层最近在见到他的时候,总是会非常夸张的睁大眼睛,然后用一种很让人疑惑的语气问道:“啊?安大人,你怎么还在这啊!”;或者就是用一种非常奇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会儿,然后不是摇摇头叹口气,就是非常自然的拍拍他的肩膀,那神情居然有些像是……同情?
“奶奶的~~同情!老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这帮鸟人不爽了?非要那这样的眼神来恶心我!”重重的掀起门帘走进军帐,安禄山一脸憋闷的表情,小眼睛里闪着凶光,最近为了这“眼神”的事情,他已经生过不少的气了。
旁边谋士甲赶忙亦步亦趋的跟了进来,嘴里忙不迭的的安慰道:“老爷,您莫要生气,我想他们这不过就是为了故意激怒您,以便于在后面分好处的时候能够多捞一些!这都是因为他们在怕您啊!”
前面安禄山闻言,立马双眼一翻没好气的说道:“废话~~这还需要想,当然是他们怕我才会这样了,难不成还是我在怕他们吗?”
“那是~~那是~~您老倥偬一生,威名远播~~纵然是唐宗宋祖对你而言也不过就是犬马而已,那些家伙对您肯定是百般顾忌……”身前谋士乙赶忙狗腿兮兮的迎上来恭维,他窥视“首席谋士”这个位置,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哼!什么叫空重一身?你讽刺我长得太胖吗?”安肥仔闻言双眼一翻,声色俱厉的呵斥起来,直吓的谋士乙面色大变,浑身瑟瑟发抖,没口子的解释道:“是倥偬~~倥偬~~不是空重啊~~老爷”
谁知那边安胖子却压根没在意他的解释,吼完之后就径自瞬间翻脸如翻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笑了起来:“呵呵~~不过你那句说得好,在我安某人面前,唐宗宋祖算个什么玩意,你看老子高兴了,打到长安去,把李建成那厮的老婆好好爽哈~~”
——一阵张狂的大笑从军帐中霍然响起,很是吓坏了周围三里之内的无数飞禽走兽……
———长———相———决———定———命———运———
晋文境内的精装大戏演的如火如荼,而在斯时彼地,另外一处精装大戏也是紧锣密鼓。
少帅军领地内的形式现在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一众高层之间的容忍和信任似乎已经接近到崩溃的边缘,从九月中旬开始,低层民众中因为彼此支持的接班对象不同,已经发生过数起小规模的暴力冲突,幸好众人反应及时,才没有酿成流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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