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身子一轻,就发现自己被曹操悬空抱在怀中,阔步往里间走去。尚在愣神,已被丢置到床上仰面躺着。
扭头瞧见曹操径自宽衣解带,不禁花容失色。
她早已明白,夫君对贾珍毫无孝心和敬意,是否遵循礼数根本不在意。但她也有自己的苦处——万一受孕,孩子将来何以面对世人?既然是热孝期间所生,身上就带着洗脱不掉的罪孽。
别说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
她玉容凄然,急切说道:“夫君不要!你冷静些……”
曹操却不理会,能忍耐这些日子已是极限。女人而已,向来是予取予求,何曾这般纵容过?反了天了!
见他来势甚猛,已经动手撕扯自己的衣服,似乎决意要霸王硬上弓。秦可卿不禁泪光点点,哽咽说道:“夫君,难道你只图自己一时快意,浑然不为孩儿将来打算?非要他担上一世骂名,为千夫所指吗?”
正在兴头上的曹操,听了这话犹如兜头被泼了盆冷水,顿觉扫兴。望着胸口已露出雪色的秦氏,怅然一叹,起身穿上衣服,一语不发,直接出了房间,扬长而去。
“夫君,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屋内响起一声幽幽叹息……
星月点缀的夜幕笼罩在头顶,宁府内宅中分外安静,并无闲杂人等走动。至于巡夜的婆子,尚未开始夜间的工作。
曹操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住处,熟门熟路来了尤氏母女居住的小院。
说是小院,只是几间厢房被半人高的篱笆花墙围拢起来,年轻人想要翻越进去轻而易举。
此时最东边的房间里,尤老娘和尤三姐正帮着收拾东西。
尤二姐站在一旁,脸上的喜色遮掩不住,笑着劝道:“妈妈,这些笨拙物件就不用带了。蓉哥儿说只带几件随身衣物就行,其他东西需要了路上再买。”
尤老娘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嗔她一眼:“这还没进门,你就把他的话当圣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你去哪儿买去!”
尤三姐痴痴而笑,沉浸在对情郎的痴想中。见她这般忘情模样,性子有些霸蛮的尤三姐冷笑一声,道:“姐姐,蓉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小心些,别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且管好你自己的事,我不用伱来操心!”尤二姐傲娇的回怼一句,又说道:“以前蓉哥儿是年纪轻才胡闹,如今长大了自然也就懂事了,还很有男子气概!”
尤二姐属于小鸟依人的性子,有了男人便觉终身有靠,对于妹妹的提醒浑不在意。
原来,那日从铁槛寺送殡归来,不仅尤氏注意到尤二姐有些异状,尤老娘更是一眼瞧破她失了身。当时心里一阵大急,所谓“奇货可居”,黄花闺女和二手破鞋可不是一个价钱。对此她是深有体会的。一时片刻也忍耐不得,当即将尤二姐拖进房间盘问。
尤二姐本不欲说,奈何被逼不过,而且心里未尝没有与至亲分享喜悦之意,便吞吞吐吐、遮遮掩掩说了实情。
尤老娘万万没想到,这“野男人”竟是自家“外孙”贾蓉!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算什么事啊!
尤三姐闻知真相,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她们姐妹二人同进同退,一向和贾蓉秉持“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宗旨,从无实际接触。姐姐怎么撂下自家,这么快就弃械投降了?
事已至此,悔之无益,饱经风霜的尤老娘很快想开了
原本就打算把二姐送进宁府做小,如今也算实现了。虽说换了个人,其实也不打紧,富贵日子总之是少不了的。
她很快释然并欢喜起来,热切地帮女儿盘算将来。
这最大也最无解的难题,无疑是贾蓉和二姐差着辈分。若被人知道此事,且不说二姐必遭唾弃,连带着贾蓉也为世道所不容。
尤老娘当时就无奈长叹:“你俩年纪相同,郎财女貌,本是好姻缘,可惜差着辈分。这就不好公然将你抬进门,单是你姐姐也断然不会同意的。”
岂料尤二姐完全不担心——她已在床笫之间得了曹操许诺,丝毫不怀疑他能够做到。
在潜意识里,她总是认为这世界就是男人的世界,没有男人办不成的事!
倒是三姐儿心高气傲,冷眼旁观,并不看好姐姐的未来。
贾蓉是个轻浮浪子,说话如放屁,岂能相信!
隔了一天,曹操安排给她们换了住处,不在尤氏那边挤着,娘仨都办了出来。
看到就住在曹操眼皮子底下,尤老娘岂会不知其意?当下甚是配合,主动安排从小到大形影不离的姐妹二人分别住一间屋子。靠近花墙的最东边的屋子顺理成章的归了二姐,也好方便某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姐妹俩都有些不习惯,但想到情郎不是个安分的,说不定哪天夜里就会过来,三姐性子霸道,二人势必起冲突。尤二姐顺从的听取了母亲的建言。
果然,曹操当夜就逾墙翻窗而入,二人好好的恩爱了一回。
且说曹操走到院门口,只见门户大开,就好似在欢迎自己,欣然走了进去。
看到二姐房间里灯亮着,人影幢幢,他也不唤人,直接推门而入。
娘仨听到开门声,一齐回头去看,发现是他之后,神色各异。
尤二姐圆润脸蛋儿上现出几分羞涩,故作嗔恼道:“蓉小子!你现在益发放肆无礼,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进门也不知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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