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桥从凳子上站起来,将自己脖子上的观音吊坠拿下来,放在桌子上。
“看在这吊坠的面子上,请你告诉我实情。”陈溪桥他能感受到,余惊鹊有事情瞒着自己,而且很严重。
如果以前陈溪桥主动提起来文殊,余惊鹊一定会冷嘲热讽,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观音吊坠,余惊鹊深呼吸几口气,对着陈溪桥一笑。
这一笑,突然让陈溪桥心疼起来,因为笑的让人心酸。
“我此刻想把你当成文殊的父亲,而不是我的领导和上线,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组织。”
文殊的父亲?
听到余惊鹊用这个称呼来叫自己,陈溪桥就明白,余惊鹊这一次是认真的,而且带着一种妥协。
他希望自己不要告诉组织,甚至是有些请求自己不要告诉组织,这其中带着一些纪律性的问题。
但是这一刻,陈溪桥没有犹豫,他说道:“我答应你。”
陈溪桥答应的爽快,并不是打算事后不认账,而是他明白,余惊鹊现在遇到的问题,比你去遵守那些组织纪律重要的多。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死板说的不是陈溪桥,他不死板,甚至是很灵活,想要在潜伏中活下去,死板只会害了你。
“说吧,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陈溪桥说的坦荡荡,他不需要说什么如有违约,天打五雷轰之类的话。
他言出即行,他认为自己在余惊鹊面前,这点信用还是有的。
余惊鹊在心里组织语言,将今天和季攸宁所在一起,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告诉陈溪桥。
听余惊鹊诉说的过程中,陈溪桥一言未发,听完之后,他终于能明白余惊鹊今天为什么失态。
“你已经确定她的身份了吗?”陈溪桥反问。
确定身份?
这一刻,余惊鹊有些想要逃避,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却避无可避。
“军统。”余惊鹊谈谈吐出两个字。
今天军统的人要暗杀余惊鹊,季攸宁刚好出现,余惊鹊在心里想要为季攸宁想一万种理由推脱,却没有一种理由有足够的说服力。
“不是苦肉计。”陈溪桥第一时间的判断,和余惊鹊一模一样,那就是这不是苦肉计。
没有必要用苦肉计,第一是看着太假,第二是多此一举,本来好好的隐藏身份,可能因此暴露。
“那是为什么?”余惊鹊完全想不明白。
陈溪桥经历的比较多,他甚至是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军统要暗杀你,原因是你破坏了他们暗杀蔡望津的行动,季攸宁是军统的人,可能阴差阳错得到消息,她没有能力让行动取消,为了保护你只能出此下策。”
这样的分析推断,在陈溪桥看来是最合理的,因为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是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保护我,那些军统的人不知道她的身份,很有可能会向她开枪的。”余惊鹊的声音,充满了不解的痛苦,这个问题,已经折磨了他很长时间。
今天暗杀余惊鹊的四个人,一定不知道季攸宁的身份,换句话说,军统里面知道季攸宁身份的人也不多。
不然季攸宁是余惊鹊的妻子,他们暗杀余惊鹊,季攸宁就失去了身份保护,军统上层是不会同意这个暗杀计划的。
但是现在军统上层同意,就说明他们不知道季攸宁的身份。
那么季攸宁今天的挺身而出,完全是冒险的行为,季攸宁为了余惊鹊冒险?
这一点不要说余惊鹊想不明白,陈溪桥自己都不明白。
“你说话啊。”余惊鹊对陈溪桥喊道。
“让我想想。”陈溪桥着急的在房间里面来回走动,他心中的着急,现在不比余惊鹊来的少。
转来转去,余惊鹊都要被陈溪桥给转晕了,余惊鹊喊道:“你想到没有。”
对于今天余惊鹊的急切,不停的打断询问,陈溪桥给予谅解,他明白余惊鹊现在的苦闷。
一屁股坐下,陈溪桥说道:“她可能爱上你了。”
一句话,余惊鹊和陈溪桥开始大眼瞪小眼。
“她,爱上我?”余惊鹊的语气充满了质疑,自己和季攸宁的相处,能谈得上爱吗?
面对余惊鹊的询问,陈溪桥一字一顿的说道:“季攸宁隐藏的很好,我们只是怀疑,却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可是季攸宁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算什么?”
“属于自爆行为,她将她之前的一切努力,在今晚都化成泡沫,甚至是将自己的性命都赌上,你告诉我算什么?”
在陈溪桥看来,如果不是因为爱的话,一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时候,陈溪桥和余惊鹊脑海里面,同时浮现出来了叶娴的名字。
“她不想你死,比起她自己的隐藏来说,她更加希望你活着。”
“可是她对她的组织有愧疚感,她不能直接告诉你这件事情,所以她选择用自己的身体帮你挡子弹,如果她死了,她对你和对她的组织,都没有任何愧疚。”陈溪桥的分析,让余惊鹊不能接受。
爱与不爱?
余惊鹊难道不明白吗?
你要是说季攸宁现在爱上他,他不会相信的。
爱是骗不了人的,而且他和季攸宁在一起,接触的时间很短,两人没有什么轰轰烈烈,也没有什么平平淡淡。
如果季攸宁真的是军统,他们唯一有的就是你瞒我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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