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谈不上委屈。
特务科之中,可不就是脏活累活吗,这种抓捕反满抗日分子,抓卧底的活,又好的吗?
你说针对也不算是针对,送了钱之后,两人的关系明显缓和。
赶巧了,只能说赶巧了。
日本特务机关的青木智博,不接手这件事情,交给特务科,说的明白一点,那是因为青木智博知道朱安鸿没有问题,所以给朱安鸿面子。
但是这个卧底如果抓出来,卧底泄露日本特务机关的机密情报过多的话,朱安鸿没有办法和青木智博交代,青木智博同样会被机关长责罚。
特务机关的机密情报,都能从你这里泄露出去,你是干什么吃的?
所以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处理,余惊鹊把握不到。
既然自己把握不到,余惊鹊只能请教。
“股长,青木少佐和朱安鸿的心思我猜不到,我们到底要不要将卧底抓出来。”抓出来卧底,两人都会很尴尬,弄不好还会被责罚。
“抓。”万群知道余惊鹊的担心,可是他们特务科,就是要抓反满抗日分子。
不能在这件事情上面含糊,要是被上面知道,他们特务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至于你说担心日本特务机关?
里面恐怕只有青木智博心里有不一样的想法,其他人的想法和特务科一定是一样的,万群才会让余惊鹊好好查,好好抓。
万群给了明确的答复,余惊鹊不矫情,点头说道:“股长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查明白的。”
“朱安鸿现在要明哲保身,他不会出面,你放心的查。”万群担心余惊鹊心里有负担。
这件事情,朱安鸿是清白的,大家都看得出来。
因为青木智博如果除夕夜去了朱安鸿家里,可能两人都要死,就算是青木智博死了,或者只是遇袭,朱安鸿都百口莫辩,所以他的清白不需要怀疑。
既然他清白,他也不会想要趟这趟浑水,这一次的调查,应该会避嫌。
从万群办公室出来,余惊鹊在自己办公室打电话将李庆喜叫过来,自己过年的假期都没有了,李庆喜还在家里清闲怎么可能。
李庆喜从家里跑过来的时候,心里也郁闷,不过看到余惊鹊和万群都已经开始工作,抱怨的话倒也没有。
重点是过年之前,余惊鹊给他们都发了点钱,正开心着呢。
“队长,上面让我们调查新世界饭店的总经理朱安鸿?”看来朱安鸿确实有名,李庆喜也听说过。
“对。”余惊鹊点头。
“队长,这个朱安鸿不仅仅是有钱,听说和日本人走的很近,家里小老婆就两个是日本女人……”李庆喜的注意力,怎么就突然跑到了小老婆身上,还有什么日本女人。
“这一次给你的奖金,不够找个日本女人吗?”余惊鹊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任务看似简单,其实充满凶险,不是暴露的凶险,而是一个不好,埋下隐患,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对你下手的凶险。
李庆喜不赶快认真起来,还说什么日本女人,你说余惊鹊能不生气吗?
李庆喜不知道余惊鹊怎么突然发火,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道:“太贵。”
“带人跟我走。”懒得和李庆喜纠结日本女人这件事情,不过朱安鸿的两个小老婆,确实是冰城很多人的谈资。
带着人来到朱安鸿的住处,还是上一次来的地方,接待余惊鹊的依然是朱管家,看来万群说的不错,朱安鸿不会出面,避嫌要紧。
“朱管家,又来打搅了。”余惊鹊笑着说道。
“大过年,还让余警官辛苦。”朱管家依然说话得体。
今天朱管家请余惊鹊他们进去,上一次刚刚枪战过,死了不少人,家里乱糟糟的,都不好进去,今天已经收拾好。
有钱还是好,就一晚上,便收拾的干干净净。
“朱老板和你说了吗?”余惊鹊问道。
朱管家点头说道:“说过了。”
“那我就不客气,直接问了。”余惊鹊说道。
“余警官请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朱管家让人给余惊鹊倒了杯水。
只有余惊鹊进来,李庆喜带着人在外面坐着,这些谈话想来朱管家也不会让太多人知道。
等到佣人倒了水过来,下去之后,余惊鹊才开口问道:“有多少人知道,日本特务机关的青木智博少佐,和你们老爷约好了来家里过年?”
“余警官是怀疑有人泄露消息?”朱管家问道。
“朱管家你是明白人,那群人明显是冲着青木智博少佐来的,你们可算是躲过一劫啊。”余惊鹊低声说道。
朱管家点了点头,认可余惊鹊的说法。
“好在青木少佐临时改变主意,我们老爷也刚好去看望,不然……”
朱管家没有继续说,余惊鹊也知道后果是什么。
“所以现在问题不严重,只要抓到泄露消息的人,给日本人一个交代,不会影响你们老爷和青木少佐的关系,更加不会影响你们老爷的生意。”余惊鹊充满耐心的说道。
对付不同的人,你就要用不同的方法,现在大家最好能和和气气的合作成功。
余惊鹊是真的想要抓人吗?
他不想,泄露消息的人,一定是反满抗日分子,余惊鹊怎么可能真的想要抓人。
但是他却要抓,因为这件事情万群给了命令,余惊鹊不可能视而不见,所以他必须要查要抓,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余警官也是明白人。”朱管家笑着说道。
从余惊鹊的话里面,朱管家听的出来,余惊鹊只是想要抓到泄露消息的人,不会说朱安鸿有什么问题,大家把话说明白,合作起来方便。
“那么现在朱管家能告诉我,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吗?”余惊鹊问道。
朱管家根本就没有思考,看来早就在脑海里面想过很多遍,张口便说道:“我知道。”
听到朱管家的话,余惊鹊没有过多吃惊,他是朱安鸿的心腹,能知道理所当然。
看到余惊鹊没有吃惊,也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朱管家觉得自己也不能小瞧余惊鹊。
余惊鹊没有变换自己的目光,不是说他心里不怀疑朱管家,而是他不能让朱管家看出来自己怀疑不怀疑,而且他心里明白,一定还有其他人知道,如果只有一个人知道,还调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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