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进年关,除去第一批赶回来的叶芜道和慕容鳕痕两人之外,当天下午,杨凝月夫妇就结束了工作搭乘飞机飞回了G省,破天荒的,今年杨凝月竟然提早结束了工作赶了回来。
在一天第三次来到机场,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半,坐在候机室,叶芜道怀里坐着孔雀,而磐若和小琉璃早早地站在出口等待杨凝月出现。
“在我们还在磐若这个年龄的时候,不知道老妈和老头是什么样的心情。如今回首阡陌,竟然可悲地发现自己儿时除了调皮捣蛋之外没有太多绚烂的记忆留给双亲去回忆。”叶芜道牵着慕容鳕痕的手,看着磐若和琉璃翘首的姿态,漫不经心道。
“就如同你我现在对这孩子的感情一样,妈妈和爸爸不指望我们成人中龙凤,只要平平安安,顺着心意过,就算是最大的幸福。”慕容鳕痕的头轻轻地靠在叶芜道的肩膀上,凝视着自己的女儿,嘴角溢出幸福的神采来,直到真正地怀上了女儿,她才真正深切地明白为什么小时候总是看到妈妈看着自己和芜道总会露出笑意。
杨凝月并没有让两个孩子久等,当杨凝月美丽干练的身影出现在出口的时候,两个孩子欢呼一声迎了上去,而原本负责维护治安的协警见到这两个天真可爱的孩子也不忍心上去阻拦,只是示意让杨凝月赶快离开之后就离开了,杨凝月笑着牵起两个孩子的小手,说:“等了很久吧。”磐若摇摇头,扬起灿烂的小脸说:“没有,我们刚来!”
摸了摸磐若的脑袋,杨凝月看着走过来的叶芜道,神情柔和,道:“臭小子,就知道惹麻烦。”
嬉皮笑脸地张开双手,狠狠地给老妈来了一个拥抱,叶芜道说:“老妈魅力还是不减当年!”
“都是老太婆咯。”杨凝月开怀轻笑,这位被誉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最为璀璨的女性政治新星,也许只有这种时候才是真正地能够放开一切束缚开怀的。
和杨凝月身后的叶河图点了点头,叶芜道很无耻地无视了叶河图手上的行李,牵着孔雀转身就走,看着杨凝月拉着琉璃和磐若,叶芜道抱着孔雀还拉着慕容鳕痕,叶河图郁闷地笑骂一声:“兔崽子!”
回到车上,杨凝月和叶芜道坐在一起,杨凝月仔细地打量着叶芜道,拉着叶芜道的手,半晌,有些感慨地说:“又是一年过去了,眨眼间,从那么点大的孩子都成为人父,看你,好像还是永远长不大。纵使在外成就在高,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不懂事就知道给我惹麻烦的儿子。”
叶芜道尴尬地看着坐在前面竖起两只小耳朵打算听爸爸小时候糗事的磐若,见到开车的叶河图眉飞色舞的神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叶河图开口了:“就是就是,小时候老大了还尿床...”有什么样的父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无耻到逆天级别的叶芜道的老头叶河图那也是拿扯谎当饭吃的住,果然,两眼亮晶晶的小磐若楚楚地问:“外公,爸爸小时候还会尿床?哇...”
在满车的欢笑声中,杨凝月对叶芜道说:“你小姨在晚上也会回来,不过她告诉我们不用去接她了。你爷爷到了没有?”
叶芜道点点头,说:“上午就到了,不过说是自己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也不告诉别人是什么事情。爷爷在大陆在G省还有什么故人?”
摇摇头,杨凝月说:“人老了总是喜欢回忆一些事情,把尘封的记忆时不时地拎出来晒晒,特别是那三年,你爷爷看似表面不说什么,但是总是会私下里发脾气,也是担心你的缘故,总是血亲,你爷爷苦了一辈子,人老了,总要找点寄托。”
叶芜道点点头,沉默不语,脑海中那个面容严肃,不讲一点情面的苛刻老人和早上见到的,略带些风霜,皱纹愈深的沧桑老人重叠起来...“你外公明后天也到了,为了你,老人可是*碎了心,你在黑道上的那些事情,则是你外公最大的压力,特别是近段时间,一个上将的外孙却是国内最大的黑道教父,其压力之大可想而知,而借着这次党内和军内一些不满的声音,那些你外公的老对手也趁机下手,而对福建省的一二把手人事调动就是最鲜明的一个信号,福建省临近G省,如果不是估计到苏家的老爷子,恐怕这次下手的就不是福建省,而是G省。这些事情老人不会对你说,但是你自己要知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芜道,你外公向来刚正不阿,一生峥嵘铁血,却也不会任由杨家的人被人欺负了去,知道了吗?”
“那现在北京那边到底是什么态度?”叶芜道皱眉,问道。
笑着拍了叶芜道一下,杨凝月含笑喊着叶芜道,说:“你还真当着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啦,政治没有绝对的生死。北京的态度就是耳充不闻,现在当权的大佬们对你外公和那位的斗争从来都是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他们很清楚,无论是你外公还是那位,其本质都是对国家,对人民,对党的绝对忠诚的,因此无论如何,事情都不会上升到真正的政治高度,只是两方老人的怄气罢了。况且,我儿子现在可是中国的太子,也不是谁想要动就能动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是你外公不出手,在北京你建立起来的炎黄俱乐部,北京的那群公子哥儿可都是为你马首是瞻。”说到这儿,杨凝月的神情顿了顿,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你赵叔叔临走前,给你最后的一把保护伞就是调用他的权限把你所有的记录和污点全都抹去了,哎。”
似乎感觉有些沉闷的气氛,慕容鳕痕插话道:“妈,你在天津还要呆多久?”
杨凝月回答很简单,一句话几个字:“意思是给我下放。”
下放!中国官场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要提拔一个干部的时候通常都是下放磨练,而省市级干部下放通常都是在乡镇乃至县级部门担任重要职务,磨练几年之后再上调任用,而按照阶级来看,省市级的领导干部仅仅是县级乡镇级别,在天津市任重要职务的杨凝月被称之为下放磨练,那么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杨凝月而后的去向只有两个,一个是进入省级但仍省委级别重要领导干部,一把手或二把手,还有就是直接跨过省级门槛进入中央部门。
很显然,在杨家和那个人的博弈中,在福建省的退让却让杨凝月迎来了一个更大的机会,似乎是对杨望贞的示好,或者说变相的退步,杨凝月的升迁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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