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生世,欲与一代豪杰争品色,宜安于东南;欲与千古豪杰争品色,宜在于西北。
与婉转的江南相比,北方从来就是峥嵘而豪杰辈出的地方。
鹰击北方,北方不懂南方的小桥流水顾盼流连,南方又何尝明白得北方豪爽汉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畅快。
在恢弘紫禁城,炎黄俱乐部。
现在北京但凡是有资格接触到这个圈子的人们都习惯于用新炎黄称呼这个短暂崛起但却以极为强横的姿态横扫之前京城四大俱乐部的新兴俱乐部,在北京混了有些年头的人们大多都清楚数十年之前,北京也是有一家炎黄俱乐部的,一样的不可一世一样的嚣张跋扈,但是那座俱乐部灭亡的速度却比它令人称道的崛起速度还要快一般,只能够游走在这个圈子边缘的一些人只是觉得,一夜之间,恍如隔世一般的,那座曾经名满京城在天子脚下红极一时的俱乐部就此烟消云散了。
从此,在除去在老北京们口中相传曾经辉煌的故事之外,人们便很少提及这个名字了。
现在,炎黄俱乐部又一次出现了。
只是选址不同了,经营的人不一样了,当年加入第一个炎黄俱乐部的第一批会员大多都已经垂垂老矣,甚至于有些已经早逝,现在加入新炎黄俱乐部的这些人,却正当年少。
仿佛除去名字之外,这两家俱乐部是没有什么联系的,只有真正身处于这个屹立于北京众多圈子的核心地位的人才明白,一前一后,两家炎黄俱乐部,其实是一样的血脉,唯一不同的是,前一家炎黄俱乐部的主人叫叶正凌,后一家炎黄俱乐部的主人名字叫叶芜道。
老一辈的繁华落幕,新生的力量终究在拥有尊贵血统的王带领下重新登上历史的舞台,你方唱罢我登场,没资格上台的,总能在台下找一个位置看别人是如何不可一世。
炎黄俱乐部大厦座落于长安街最繁华的地段,能够在这条国庆阅兵的主行大道,横亘天安门的华夏第一街上并不是有钱就可以占据一席之地的,在浸润了千年皇权的北京,铜臭味终究还是被人看轻一等。
炎黄俱乐部大厦,整座大厦正面由上而下写着炎黄俱乐部五个烫金大字,而近些年来这座大厦也逐渐成为京城人们眼中一道别样的风景线,起初有很多人不屑,习惯了中庸和蛰伏的他们认为在背景如此的张扬跋扈肯定是没有太好的下场的,但随着时间流失,许许多多曾经红极一时的势力垮台也有许许多多新兴的势力在永远都不会冷清的北京崛起,然而这座大厦却始终屹立在长安街最繁华的地段。至于那些曾经看不起这座大厦的人,此时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只能仰起头带着由衷的虔诚仰望炎黄俱乐部这五个烫金大字。
在炎黄大厦的最高层,金色大厅。
诸葛琅骏站在金色大厅侧面的休息室内俯视北京的街道,双手抱胸,身后,站着的是令所有人都会惊讶的人,柳浅静。
“如果说上海是一座需要俯视才能够令男人感受到君临天下的城市,那么北京呢?”诸葛琅骏站在窗前,眺望极远处隐约可见的是天安门,视野最下,被踩在脚下的便是来来往往车水马龙的长安街。
“北京从来都需要仰视。在皇城墙根下长大的老北京人即便是再落魄但看外来人总是带着一些天生的高傲的,这种老北京人骨子里的高傲和上海那股子纸醉金迷的小资气息几乎如出一辙。”柳浅静并不算天香国色的容貌上有一种寻常女人身上绝对寻找不到的气质在熠熠生辉,原本这个乍一看似乎有些平凡的女人那股在其他女人身上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出现的韵味便被轻而易举地勾勒了出来。
站在诸葛琅骏的身后,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她没有丝毫不适,即便是面对这个在太子党内拥有绝高地位的神秘青年几乎也是以一种平起平坐的姿态,这便是这个女人从不溢于言表的骄傲。
“特殊的地方养育出来的是一方龙凤,遍布共和国功勋之后的北京如果不特殊的话,又岂能为首为都?”诸葛琅骏淡淡道,并不习惯一次说太多话的他今天很难得地有谈性。
“共和国功勋之后?恐怕你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吧。”柳浅静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诸葛琅骏的身边俯视京城,神色淡然若水。
诸葛琅骏眉头微微抽搐,仅仅一瞬,但却也有一股不满泄漏出来。
“我知道,人人都有个忌讳,白阳铉的忌讳是他白家的人,而叶芜道的忌讳是他的女人,至于你,诸葛琅骏,你的忌讳不就是你的身份么?”柳浅静并没有因为诸葛琅骏的不满而有丝毫退缩,继续以从某种角度而言近乎刻薄的语言处处争锋,忽然感觉索然无味的她摇摇头,没有给诸葛琅骏开口的机会道:“俯视天下也好,不屑天下也罢,这天下始终还是你们男人逐鹿的战场,就算是女人不想要,你们又何尝真正地顾及过女人的想法?因此,女人天生便不适合站在这样的高位。”说完之后,柳浅静转身静静走到休息室内,静谧地摆放在一处角落的七弦琴便。
伸出如青葱般好看的手指,缓缓抚过这架出自于大唐名为天风海涛的琴原本在故宫博物馆被收藏,至于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