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在仰头望着白茫茫的天空,心中不知做何感想的时候,突然,空中的圣人之气竟然开始变化。
圣人之气当然是显示着白光,雨滴大小的圣人之气从空中散落下来,让所有人都好像正在聆听圣人的教诲。可是圣人之气一阵移动,白光开始回缩,在大家都以为圣人之气就要消散的时候,一个人的形态,在空中显现了出来。
“甄兄,那,那是什么!”
少年老成的朱玉文不住耸动着喉咙,白皙的右手颤悠悠的指向天空,想对身边的甄晏确认些什么!
半会没听见甄晏的回答,朱玉文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见他不知何时收起了惬意的笑容,眼睛也睁的很大,手中的折扇早已掉落到了地面之上。
“圣人祥安!”
就在众人发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苍老却不失儒雅之气的声音从贡院大厅之中传出。因为贡院广场就是大厅的前方,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三位主考官匍匐在地上,已一种十分庄重的礼仪,叩拜着空中的圣人之像。
没错,空中圣人之气所形成的形象,就是一名圣人的形象。圣人的画像虽然没有流传下来,但只要潜心研读他们的著作,心中自有一个圣人形象产生,当众位读书人看到空中形象之中,与心中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圣人祥安!”
声音穿上云霄,郎朗之下,化作一股清流,顺着圣人形象身边慢慢网上缠绕,好像是在举行着朝拜的仪式。
天逸不是读书人,他心中也没有圣人的形象,所以虽然震惊,到也没有随着众人跪下。贡院内外,只要跪下的,全都是正正经经的读书人,是那种没有修炼任何战技术法的读书人。只要修了其他,就是不纯,心中自然不会产生‘圣人’。
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傲骨,就算天明大帝恢复了跪拜之礼,他们也只遵循跪天不跪地,跪皇不跪官的原则。
圣人形象虽然朦朦胧胧,不是真人,但众人看起来,好像就是有一尊学究万古的圣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就算心中不尊圣,也没人敢做出大不敬的举动,就连高傲非常的江潮,也从马上跃下,然后抱拳行了一个大礼。
能让一尊圣人显化,天逸当然知道是谁做的,就是不知道,是周瑜呢,还是贾诩,或者是两人一同达到了这种直追前人的高度。
“圣人啊,此次真是不虚此行,就这圣人之光照耀之下,能让在场之人开多少窍?”
“也不知道是哪位先生有如此本事,从圣人陨落后的中古时代算起,加上这次,也只不过显化出三次罢了。”
“大智慧,这才是大智慧,我要拜此人为师!”
“会试第一已经没有争议了,就算还需要参加殿试,就凭着显化出圣人,陛下也不得不钦点此先生为金科状元。”
“惜哉,与此人同科考试!喜哉,能目睹千年幸事!”
。。。
这些,当然都是众人的心里语言,在如此情形下,哪个人敢开口说话。就在众人好奇这圣人之像几时消散的时候,圣人竟然在空中,做出了又让所有人震惊的举动。
只见圣人两手缓缓伸到身前,微微拱了拱手。眼神平视,略微欠身,手随着姿势从上朝下,这样的施礼,根本就是平辈之间的礼节。
此时贡院之外的所有人,心中都犹如蚂蚁在心中挠动一般,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能让圣人做出平辈之交的姿态。可贡院之内的广场中,每个考生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同样做出相同礼节的两名年轻考生身上。
朱玉文盯着周瑜与贾诩看了一会,突然脸上露出了如负释重的笑容,说道,“幸好,这圣人之像是这两人一同显化而出,学问还没达到圣人的高度。看来我们,还是有机会赶上他们的!”最后一句,当然是对身边的甄晏说。
每个读书人的心志,比起练武修术之人,还要坚定,所以甄晏在看到两人回礼,心中也是放松了许多。脸上也同样露出了笑容,说道,“朱兄,本以为在学问上,年轻一辈只有你,与江家那人,才可以与在下一较长短。可如今,我们竟然需要仰望其他人的背影,而且他们,与我们一样,都如此年轻!”虽然看开,但不代表就释然。
朱玉文略微点头,心中也起了争强好斗之心,他发誓,此生会已一己之力,达到圣人显化的程度。
而在空中的圣人之像,也在施礼之后,开始慢慢消散。消散的只是形象,圣人之气还存在,只是不在空中盘旋,而是落了下来,进入了贡院之内。周瑜与贾诩的两篇文章,吸收了这股庞大的圣人之气。
圣人之像一消失,贡院内外就不断的议论了起来,外面之人,眼巴巴的盯着贡院大门,等着引发圣人之像的那名先生出现。而贡院之内,许多考生来到周瑜与贾诩两人面前,先行了晚辈之礼,毕恭毕敬的探讨起了学问上的知识。
“今,周瑜,贾诩两人并列会试第一,赐状元榜眼。钦此!”
一股皇者的威严笼罩在了整个京城中,数不胜数的人跪倒在地上,对着北边喝道,“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等威严气息消散在天地间的时候,整个京城之中,炸窝了。
而在贡院内外的所有人,先是一愣,然后带着羡慕的目光,看向了集时间灵气为一体的两人。他们此刻,就是整个王朝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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