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涉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蜿蜒的江水和陡峭的山壁,心中内牛满面:这里的山路真是十八弯!十八弯!弯!!老子是弯的!!弯的……
贾涉内心纠结无限,却正在此刻,忽听见一串整齐的脚步声,隐隐的从岸上传来,贾涉抬头,只一个瞬间,便见到一队士兵在岸上将贾涉包围。
令狐春水也未松手,只是低声道:“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要是敌人,我们就从水路逃!”
贾涉点了点头,尚未开口,便又见到一队小船,从上游飞快而来,顷刻间便将贾涉所在的船也围住,水路也被堵截。
令狐春水的手按在自己腰间的剑柄上,贾涉朝着来的两队人抱拳:“诸位朋友,有事路过?”
领头的一名队长模样的人出来,朝着贾涉上下打量了一翻,问道:“你们是从下面来的?”
贾涉点头,领头的队长二话不说,只一挥手,围在贾涉周围的小船便齐齐涌上,更有军士跳过传来,船身微晃,令狐春水见来者不善,正想动手,被贾涉按住。
明晃晃的钢刀一齐架到了贾涉的脖子上,领头的队长道:“这个时间,从江下而来,不是奸细就是奸贼!搜他们的身!”
贾涉张开双臂,十分配合的被搜查,令狐春水却有些不太愿意,贾涉给他使了个眼色,令狐春水才将按在剑柄上的手移开,让他们搜查。
搜过之后,贾涉对那队军士道:“我们是来往江上做生意的生意人,还请军爷放行!”
领头的队长哼了一声,道:“生意人?生意人会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船头?还是这个时候来?把他们捆了,压去见将军,请将军定夺!”
即刻就有士兵上前,将贾涉和令狐春水两人五花大绑起来,令狐春水低声对贾涉道:“干什么让他们捆?!”
贾涉一笑,小声道:“半夜三更跑出来巡逻,肯定是这附近有大人物!说不定便是西川制置王不破,看他们的军服,是西川的军队。既然他们领我去见,也省得我自己费力气了!”
几名军士压着贾涉便走,贾涉回头看了自己的船一眼,道:“船上还有我的行李!”
领头的军士听了,便派人去将贾涉的小船用绳子拉了,黑夜中逆水而行,贾涉则被那一群军士推搡着,从旱地而行。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山路渐宽,看得见天空了,空中月已隐去,寒风一吹,浸入骨髓,尚未落掉的树叶沙沙作响。
最终一行人在一处小城外停下,押送贾涉的士兵举出腰牌,城头的守卫放行,贾涉和令狐春水被关在一处小屋内,士兵另去通报,又不知等了多久,屋外又进来一队士兵,将贾涉和令狐春水两人押着,朝着一处灯火通明的大屋走去。
贾涉才一进屋,便见到一位发须花白,五十多岁的将领坐在正位,他身后的帘子微动,显然是有人藏在后面。
那将领看了贾涉一眼,问道:“什么人,为什么从江上而来?”
贾涉只是微笑,并不说话,那将领皱起眉头,有些发怒,他身旁的侍卫喝问:“将军问你话,难不成你是哑巴?!”
贾涉将房中打量了一眼,笑道:“这位将军,可是西川制置使王不破王将军?”
贾涉这句话一说,王不破倒是没什么反应,他身后的帘布却微微动了一动。
王不破再次细细的将贾涉打量了一番,又看向令狐春水,朝一旁的问道:“你们抓到这两个奸细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领队的队长躬身回复:“启禀将军,这两个不是好人,属下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亲嘴摸屁股!”
贾涉无语,看向那队长,心中默默的道:兄弟,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耿直!!
王不破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问道:“你们这两个奸细,来我西川到底有何图谋?老实说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贾涉上前一步,对王不破拱了拱手,道:“确实有图谋,但是这件事情,只能对将军一个人说,还请将军屏退左右!”
王不破指着令狐春水,道:“你们把这个人押下去!”
一众士兵便将令狐春水带走,又将门合上,王不破道:“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以说了,你是什么人!”
贾涉笑道:“在下姓贾,单名一个涉,表字制川!”
这句话一说,王不破竟霍的一下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盯着贾涉,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你是谁?”
贾涉依旧微笑,拱手道:“涉见过王将军!”
王不破惊骇片刻,手掌在几案上一击,喝道:“胡说八道!贾少傅已死,你又是哪里来的宵小之辈,胆敢冒名顶替?!”
贾涉笑道:“我便是我,何来冒名顶替之说?涉不远千里,前来投奔将军,正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王不破猛然哈哈大笑,指着贾涉:“还不肯承认?好,我虽然没见过贾少傅,但这里有一个人,和贾少傅是好朋友,本将今日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贾涉扬了扬眉,看着王不破身后的帘幕,他早就料到,帘幕背后所藏的,可能是认识自己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个。
王不破对着帘幕背后拱手:“顾将军,请出来吧!”
贾涉脚下一个踉跄,帘幕微动,顾鹏飞从后面转出来,看着贾涉,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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