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参将哀嚎未完,外面一阵嘲杂兼拉长急报声响侧,两名探马不分先后相挤入帐,跪地急禀:“左山被破,都将军战卒。”
“不可能……”布鲁格老脸刷的一声全白了,铁木齐率大军下山还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失了渭山?
布鲁格与群将星火奔出营帐,骇见全寨兵马皆往左边天际眺看,而左边天际的夜幕被熊熊火焰给撕碎,远远眺观,大群败兵残将正以极惶恐之态往他营寨怆惶逃窜败回。
“怎么可能?不可能?”布鲁格不相信左边有这么多羔羊,脸无血色嘶吼:“集合,赶紧把左山夺回来。”
“不可。”身边一干将领皆然大惊,急拉住他哀劝:“单左山就有羔羊四、五十万,我们右山下,压前的羔羊如得知渭山被破,必定大举攻来,守不住了,退吧。”
“不,渭山不能失,失了铁木齐与我军就大危了。”格布鲁甩开拉住他的将军,双眼通红接过亲卫高捧的关刀,翻身上马狂吼:“迎战,准备迎战。”
“将军不可啊!”他麾下八名大将军惊骇拉住马绳,“因有天险我们才不怯羔羊,现在羔羊大举涌上山,天险已不存在,我们七万兵马如何能挡左右夹击的七、八十万羊军?”
“就是死也……”
“咚!”
“格利尔你在干什么?”骇见他竟用枪柄把格鲁布敲晕,一群将军骇抱住从马匹掉下的统领,咆哮呐吼:“该死的你。”
“还有空废话啊?”格利尔脸庞泛青,咆哮的比他们更大声,“我们中了蔚蓝大郡王的计了,再不快追回右帅,就要全军覆没了。”话落,格利尔从他们手中抢过格布鲁,往身上一杠大吼:“我阿爸没脑,大家放心,等他醒来就说是我下令的。”
“撤退……”
“退下山……”
既然格利尔都要担下罪名了,众将不再惶恐了,飞速翻身上马扬声呐吼。
“对了。”翻身上马后,格利尔想到什么,扬喉下令:“放火烧了营寨,一械一米都不能留给羔羊,退!”既然羔羊都上来了烧营了,他总不能不如他们的愿,自已也放一把火,省了他们的事。
痿山谷口
原本该是幽静详宁的昏睡夜里,痿谷口前的军寨灯火通明,嘲杂喧天,旌旗一竿竿迎着清风徐徐吹拂,在深黝的天空中,八月初的胖胖弯月洒下一地黄晕,青山绿林的巨大军寨内外,寒冷冽冽的数十万枪头粼粼铮烁着。
深怕遭陷伏击,率二十五万兵马前来夺痿山的铁木齐,狐疑地站于谷口营寨前,不敢轻举妄动,一双鹰目泛着极寒光芒来回巡看巨大的军寨。此寨本是完颜洪之寨,坚牢自不在话下。他女婿,也就是蔚蓝大郡王有神鬼之才,短短两个时辰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竟然用二十万兵马打败了完颜洪三十万虎狼,且还占据了有利地势。处于不利他,都敢率军来战,还连连大捷,现在他身处万夫难开之险,更摆开一副迎欢来攻打姿态,那到底是攻?还是不攻?
阿真用完晚膳,月亮也出来了,初秋的天宇点点银光与盏盏火炬相应,青山绿树吐呐悠远青草香,清清拂风穿过枝蚜,宜人的让人昏昏欲睡。一整天下来不是杀人就是放火,没有夏周兵将那股兴奋劲的两人,吃饱后就泛困了,在一处宁静、安详的地方,两人并肩而坐,昏昏欲睡等待不到一会儿。
何师道脸色难看之极,急匆匆飞奔来至,“右相,铁木齐率大军前来了。”
“你不是早知道了,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详宁被扰,阿真轻瞥了何师道那张惊吓老脸,慵懒打了个大哈切,才差点累死地牵起悯儿小手,悠哉游哉缓慢往寨门口履步而去。
两万疑兵防守的寨门鸦雀无声,在皎洁月辉与通明灯火下,一男牵着一女闲云野鹤缓缓走近,紧屏呼吸的两万兵马整齐转头望向那道硕长身躯,看着相爷那不急不躁、云淡风轻身影,原本紧张悚寥的兵马,心中紧张气息瞬间弥消的无影无踪,右相是天机神相,只要跟着他,豺狼也跟碗羔一个样。
走到寨门前,阿真放开悯儿小手,双手负后下令:“开寨。”
目测敌兵至少二十万,而他们只有区区两万兵马,守寨门的大股兵士心惊胆颤地相互觑看,直到瞧见相爷上挑危险眉毛,众兵大受惊吓整齐应喏,慌忙搬开巨重拦门,对对咕噜黑珠骇看相爷,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
在明亮皎洁的月光、火辉下,一袭深红色的夏周权服,清清楚楚地映入铁木齐与二十五万兵马眼内。
取天地之智慧眉宇飞扬,似含笑而露威朗朗眼眸,随性简约束发有集万夫难拟洒脱,身高八尺三丈,玉树临风,出尘飘逸,神情闲遐,如风似云,如同天上降魔主,犹是人间太岁神。
“这……”铁木齐与铁木依牙诸将第一次面见阿真,皆然咋舌,人人大睁贼样大的双目,恨不得看透他到底是何人?仅只一看他们就敢拍胸肯定,此人是夏周专出的那种书呆子,但再看一眼,红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随意而扎的束发迎风轻拂,这种洒脱唯他们金辽才有。可那副饱读诗书,集天地文彩精华,望之如濯灵泉,仰之如沐清风,既像夏周迂腐书呆子们,却一眼敢拿脑袋打赌,如果他是书呆子,他们就把脑袋摘下来让人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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