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完,阿真目光往折下签名看去,见其是新任的江南总督纳衣,努了努嘴念道:“臣听言,想要树木生长,一定要固其根本;想要泉水流远,一定要疏通泉道;想要国家安定,一定要厚积道德仁义。源泉不深却希望水流得远,根系不稳固却想要树木长的茂,道德不厚实却想要国家安定,我虽然愚昧无知,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何况公主是明君!公主掌握着国家的重要职权,据有天地间重大的地位,不考滤在安逸的环境中想着危难,戒奢侈,行节俭,如同是砍断树根来求得树木茂盛,堵住源泉而想要泉水流得远……”
“直白一点大家不都省事吗?文皱皱看的晕头。”念了一段,阿真扭了扭脖颈,这个纳衣还真是罗嗦,不就是想要他罢兵予三军休息,不就是想要他节省军费建设国家吗?直言就好了,他林阿真又不昏。
拾起笔,他往批注填下:“江南总督所言甚智,本王定予三军将士休息,此奏思滤周详及时,吾心甚慰。江南重镇交托卿之手,还须战战兢兢亲力亲为。切记宽以待人,严以律已铁律。”
合上江纳衣奏折,阿真拾起另一本。“……凡百首,承天景命,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岂取之易,守之难乎?盖殷忧,必竟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昊、越一体;傲物,则骨、肉陌路。虽纣有酷刑,秦振之威怒,终荀免而不善终,民恭则心难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复舟,所宜深慎……”
看着这些罗里罗嗦的章子,阿真的一双眼皮渐渐重了起来,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把这一道又是抗议他行残暴之举的章子坚持看完,瞧其落款是原两广总督祈清南,当即挑了挑眉头。没想到这个去年被他从两浙调到两广的哀官却也来劝他予天下休息,当即落笔刷刷学他长篇大论起来。
一道一道批下,批的脖子酸楚难当,阿真哈切连连地休息一下,饥肠辘辘走到房门口吩咐煮两大碗好吃的,深怕吓醒悯儿蹑手蹑脚入寝室,见老婆还睡的香甜,他一张老脸呈出万分恶心柔和。坐起榻旁静看了半晌,偷偷再亲了数亲,才返回御椅上夜以继日,日于继夜,夜日相继,没完没完跟道道奏章死磕活磨上。
阴霾的天空渐渐暗下,睡的饱饱的悯莉一醒来便不见老公,本以为他回家了,没想到刚刚走出寝室就见他趴于御桌上呼呼大睡。
“噗哧……”轻步走到御桌旁,见这个男人连睡觉都抱着一本章子,悯莉美脸尽显柔情,小心亦亦把他压于脸庞下的奏章抽出,好奇观看了一番,摇头轻笑地合上,转身往一桌凌乱看去,噔时咋舌了。
“这家伙好厉害啊!”随手拿起几道批完的章子,悯莉水眸扭看睡的甜美的自家老公,这家伙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可一大堆奏章他竟在一个下午就批完了,且还不是随便批的,本本条理分明,见解看法层出不穷。霎时间疑惑了,她老公好像是生来专批奏章的,那他干嘛见到奏章就跑?太不专才适用了吧。
太监总管轻手轻脚捧着热茶跨入御书房,见着的便是公主深情脉脉看着沉睡的大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心亦亦上前嘘唤:“公主……”
连悯莉自已也不知晓,看着老公的眼里是多么的深情。被唤了一个回神,赶紧虚声轻道:“别吵醒大王。”
“是……”太监总管一脸哀苦,想不出声可又不能不出声,尽量压低娘腔禀道:“公主,刚才大王吩咐奴才,若睡着了,天黑前务必唤醒。”
此禀令悯莉菀尔,看着趴于桌上沉睡的老公,他倒有自知之名嘛,对总管挥手道:“行了,下去吧。”
“是。”偷窥了公主一眼,太监总管躬身轻应,后退之际又听闻公主御令:“到寝宫让奶娘把烟儿抱来。”
“是!”再轻声应喏,太监总管捧着茶徐缓后退,直退到门槛儿,才转身跨出御书房,昏暗下往寝宫抡腿急奔,好像稍慢一点,背后那只鬼就会把他拖入地狱去给阎老爷子充当总管似的。
夜宵来袭,宫灯盏盏在寒枝下摇晃,阿真睡的正沉之时,耳畔突然响起阵阵清脆银玲咯笑,还没睁开双眼,脑袋顿时一重。
“呃?”从迷茫中醒来,他抬起载重的脖子,还没扭过头查看脖重原因,便惊喜见到一双小小腿儿驾于自已肩膀。
“哇!”惊喜见到前世小情人的小腿儿,阿真蓦地畅快嘹笑,赶紧转身把小情人从老婆手中抢到怀里,凶狠地凑过狼嘴香了香,听得小情人咯咯娇笑,噔时更开心了,从御椅站起哈哈畅笑把小情人往半空抛上,接住,再抛上……
“咯咯咯……”小烟儿被父亲抱着上抛,不懂危险的她只是咯咯直笑,至于笑什么?恐怕只有月娘才会知晓。
悯莉含笑看着这对爷俩,随着老公把女儿往上抛,一颗心也跟着往上提,赶紧上前阻止道:“好了好了,不要太宠她,会把她宠坏的。”
“有哪个男人不宠小情人,反去宠家里的黄脸婆的?”阿真正真八百说道,却也停下危险的动作,把小情人抱于怀中,一只手不停在她超小的粉腮上逗弄,随后老脸拉的比马还要长,重声下令:“本王命令你把嘴张开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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