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有事吧?”
“圭鬼吗?”岳青说道:“还不至于飞灰烟灭,一定有什么在阻碍他。”
岳青说着,走到那道门前,门左右两方都放着一尊门神像,一般人家,会在门上贴一对门神画,这是民间风俗,门神信仰由来已久,在山海经里就有记载,在苍茫的大海之中有一座叫度朔的山,山上有一颗大桃树,枝干蜿蜒盘伸三千里,桃枝的东北有一个万鬼出入的鬼门,门有上两个神人,一个叫神荼,一个叫郁垒,专门监视那些害人的鬼,一旦发现便用芦苇做的绳索把鬼捆起来,扔到山下喂老虎。于是黄帝向他们敬之以礼,岁时祀奉,在门上画神荼、郁垒和老虎的像,并挂上芦苇绳。
现在摆在茶楼门左右的正是神荼像和郁垒像,不是画上去的,而是两尊石像,刚才卫玠被打得猝不及防,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现在靠鬼不成,只有两个人自己进去了,门上无锁,两人对视一眼,一起推开门,一进去,就嗅到了一股茶香,苏柏忍不住叹道:“好醇厚的香味,都是些好茶呀。”
“茶再好,没有人喝有什么用?”岳青说道:“我们在这里住的日子,你有看到客人进来过吗?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吧。”
两人不敢开灯,打开手电朝四周照过去,茶楼里的桌子并不多,一共才三张,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茶桌椅全部是紫檀木制成的,虽然不知道,可是苏柏有过前面古董店的经历,不敢去碰那些桌椅:“擦,天知道又是值多少万的东西,我还是离远一点吧,不然一辈子就要搭进去了。”
桌椅不多,可是两人向前走了许多步,居然还是在桌椅的这一边,丝毫没有向前前进,岳青最早发现这个不对劲的情况,两人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他苦笑一声:“一定是唐老板布下的阵法了,我们现在根本就进不去。”
“什么阵法?”苏柏自认高智商,可是有太多的东西不在他的理解范畴内,道家阵法就在其中。
“困阵。”岳青说道:“这种阵法是源自于上古时期的道家阵法,早就失传了的,困阵的目的是将对手困住,让其不能越雷池一步,想不到唐老板的功力这么惊人。”
“越来越有鬼了。”不能更进一步的苏柏有些恼了:“好端端的地方设这么一个阵法,分明是有鬼嘛,太可疑了,少年,你不是也会茅山术嘛,想想办法。”
“不是正在想着嘛。”岳青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不服输的性子已经上来了,对于茅山术士来说,有六通,觉通,眼通,耳通,心通,灵通,神通,岳青今年不过十九岁,已经通了四样,那就是觉通,他能感觉得到鬼,眼痛,能够看得到鬼,心通,他可以与通对话,可是灵通与神通是两道至今也没有迈过去的门槛,虽然父亲说他已经平了历史,可是他仍然不知足。
或许,现在是灵通的时候?以自己的灵力逼开困阵,岳青被唐三成的强大诱起了上进心,殊不知,此举是相当严重的,所谓的修炼必然是要一步步地来,若是拔苗助长,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偏偏苏柏对这种事情也是一窍不能,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岳青先开了天眼,然后左手逼到自己右手的尺泽穴上……
唐三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两人看到他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岳青的左手:“你疯了吗?”
“唐老板?”不知道内情的苏柏只是为两人偷偷的行径觉得担心,冲破禁忌线的后果是什么,他已经在心里嘀咕起来了。
“你的确拥有过人的天赋,可是强行开灵通与神通,你会死。”唐三成很少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可是岳青是好朋友的儿子,越是关切,严厉越深。
苏柏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时间傻了眼,关切地看着岳青:“真的吗?”
岳青不言语,被抓包了无所谓,可是企图心被摧毁了,对他才是最大的打击,唐三成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孩子,你父亲就是担心你太独立,一直希望你交朋友,让友情融化你内心的坚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苏柏,你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企图心这种东西,有的时候需要放在一边,不要太急进,你究竟知不知道?”
“那个,唐老板,是我的错。”苏柏说道:“是我提出来的馊主意,你不要怪岳青了,你要骂我,要炒我,都可以。”
“装什么好人。”岳青的眉毛抽动了一下:“明明是说好一起过来的,你一个人要逞英雄?”
唐三成心里一阵狂喜,看来,苏柏果然让岳青有些许改变了,岳白若是知道了,该有多高兴呀,他这个儿子从出生开始,就身有异常,手有金印外,还特别沉迷于研究茅山术,这也就算了,这可是子得父钵,岳白高兴还来不及呢,偏偏岳青从小就有识别障碍,记不住人的名字,从小没有朋友,孤僻成长的童年历程,让岳青从来不笑,看在父母眼中,就是心内最深的伤痛。
“好了,看在你们俩有难同当的份上,我可以透露一点。”唐三成违背了与白逸他们的约定,提前透露信息:“茶楼是用来议事的地方,平时并不招待客人,这里所有的一切不对外公开,包括你们,为了方便起见,我在这里设下了困阵,只有我才可以解开,还有,不要把我们想成什么有什么秘密的人,每一类的人,有着不同的生活方式,我们有我们的方式而已,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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