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们死于小屋中,或是死在你的暗箭之下,只有一件事情我很确定……我们死后也不会放过你们,大家走着瞧。”白墨轩的话似一记警钟敲在巴桑的心上,让他的身子不自觉就打了一个寒蝉。
下山的路略快一些,正如众人所料,巴达已经挣脱开了绳索,见巴桑平安归来,又松了一口气,巴桑与巴达一番合计,巴达突然冲众人作了一个揖,巴桑说道:“我叔叔知道冤枉你们了,他要用华夏人的方式向你们道歉。”
巴达还知道作揖,两手抱拳高拱,身子略弯,表示向人敬礼,始于三千年前,这是华夏人见面的一种行礼方式,优美,自主,有文化底蕴,可惜,就连华夏人自己也很少使用了,没想到在泰国,却有外国人用这种方式……
误会解除,叔侄俩将四人引到他们真正的住处去,原来,那间小屋子里叔侄俩事先就布置好的,只准备以防万一之际派上用场,门是特制的,摄魂瓶是早就准备好的,那些瓶子是巴达多年的心血,今朝启动,全部化为乌有,却是冤枉极了,不过巴达显然不是闯入古董店的人,巴达生在这里,成长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巴达真正的住处位于半山腰上的一块平地上,用石块砌成的房屋十分结实,里面的布置十分简单,凳子少了点,几人就坐在背包上,打听起二十年前的事情来,巴勇之死是叔侄俩心上的一根刺,巴达马上就愁云满布,他一点一点地回答着众人的问题,巴桑则十分小心地翻译成汉语。
“我叔叔说他和巴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巴勇年长一年,从小他就拜了名师学习降头术,叔叔原本也想学习,可惜天赋不够,好几十岁了才会用摄魂降,巴勇则一举成为有名的降头师,不少皇亲权贵都前来深山找他。”巴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这些对我来说都很遥远了,当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是巴勇前辈的盛名之期了,我对降头有兴趣,叔叔就引荐我见到了巴勇前辈,我开始学习一点皮毛,这些你们就知道了。”
岳青说道:“这些我们不太关心,害死巴勇的是那块血红色的石头,我们要找到的是送这块石头的人。”
此言深得巴达的心,巴达连连点头,巴桑说道:“叔叔说,送石头的是个华夏人,他在山中受了伤,是巴勇前辈救了那个人,据说,那个人懂得五行之术,五行对于降头术十分重要,如果可以通透地了解,就可以让降头更上一层楼,巴勇前辈与那人相见恨晚,甚至关上门与对方聊了一天一夜,连水米都不沾。”
白墨轩说道:“开头看上去还不错,一见如故。”
“后面也没有什么异样,叔叔说巴勇前辈与那个人认识以后就鲜少出门了,不少人来找他,他也避而不见,一直与对方研究五行八卦,直到一个月以后,那人才离开,临走前,就送了那块红色的石头给巴勇前辈,并且告诉前辈,那块石头十分珍贵,每逢十五就要祭火。”
“祭火?”白墨轩的眉头皱了起来:“特别交代?”
“没错。”巴桑看了一眼巴达,十分确定地说道:“那人临走之前就是这么告诉巴勇前辈的,巴勇前辈还与叔叔商量过,以后每逢十五,他们二人一起拿火祭石,出事的那天,正好是十五……”
这下子清楚了,那个家伙不是什么知音,是勾魂的使者,苏柏说道:“我觉得事情应该是这样的,那个家伙出现在这里不是意外,是设计好的,借这个机会与巴勇进行接触,利用自己会的阴阳五行吸引巴勇与之进行交流,在这个过程当中,那个家伙掌握了不少降头的玄妙,但是会让他用红石灭口的动机么,有可能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巴勇发现了对方什么秘密,而且是不自觉的情况下发现的,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苏柏一抬头,就看到其他人都死死地盯着自己,他摊一摊手:“这只是我的想象加分析而已,你们不用当真。”
巴桑摇头:“不,我觉得很有道理。”
崔颖马上将翁得利的照片拿出来,放到巴达面前,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巴达死死地盯着照片,最终,他拿着照片站起来,对着微弱的灯光看着,终于,巴达的面色苍白,对巴桑不停地说着话,他说得很急,他话语的频率让四人的心都提了上来,苏柏急声问道:“巴桑,究竟怎么回事?”
巴桑听着巴达的话,表情也激动起来:“我叔叔说,若是这个人瘦一点,发型变一变,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确定?”苏柏仍有些不相信,毕竟二十年的时间了。
“叔叔说烧成灰他也认得,就是这个人。”巴桑说道:“这个人是什么人?”
“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了。”崔颖说道:“你叔叔还有更明确一点的证据没有?比如说明显的体表特征。”
巴桑马上转头去问巴达,巴达紧锁着眉头,突然,他的双眼亮了,低低地说了几句,巴桑说道:“那个人右臂上有一道斜着的疤痕,那人在溪边洗澡的时候,叔叔看到的!”
“这个还真是明显。”崔颖觉得有些可惜:“如果是脸上的明显特征就好了,我们现在连翁得利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去确认他手臂上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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