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不在,白墨轩这几日也大多呆在自己家,鲜少过来,崔颖惊觉这变化,心中有些失落:“要是他们在就好了,姑姑可以和他们一起商量。”
“若是偶然事件就不用放在心上。”雪纷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等等看吧。”
这一等便是一天一夜,当雪纷在报纸上看到那张认尸示事的时候,面色唰地一下变白了,她回头一看,崔颖也瞪着眼睛看着,雪纷说道:“这就是那个小伙子,丢了两魄的小伙子。”
尸体是在公园的侧门被发现的,趴在一个垃圾桶的后面,清洁工先是看到了他的脚,只是向前迈了一步,就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小伙子的头撞击到了一块用来装饰的石雕刻像上,头部涌出来的血让身下的绿草都变了颜色!
认尸启事十分简短,真是可悲,死亡的结果就换来这么两行文字,这么一个鲜活的生命与自己擦肩而过,这份惋惜的心情让雪纷懊恼不已,她只有庆幸自己并没有袖手旁观,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予了帮助,可惜……仍是这样的结果,雪纷放下手上的报纸:“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死。”
“姑姑是想说,如果他是不小心撞上去的,这就说明他在少了两魄以后身体受到了影响,这是误死,如果是有人推了他一把,这就是谋杀?”崔颖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前者的本质其实也是谋杀,前因后果很明显。”雪纷说道:“普通人少了两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注意力与集中力,包括体力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这会是他致死的重要原因,不知道警方怎么判断他的死。”
这个小伙子的死最终没能泛起一丝涟漪,各方面的证据表明,这是一桩意外,只是徒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消逝。
高明远是这样告诉雪纷的,公园外围有监控,小伙子是在经过那里的时候打了一个踉跄,然后摔倒在那里的,那之后,虽然偶尔有人经过,但都没有注意到他,血一点点流逝,生命终于这样孤寂地消失了……
雪纷心痛不已,自己的招魂符并没有拯救这个小伙子,对于在黑暗中消失的那个影子越发在意,她每晚都刻意地打那个地方经过,看看自己能否有所发现,对于她的固执,高明远虽然不解,可是依然对她言听计从。
这一夜,两人又是手牵手从那条小径经过,这一回,雪纷看到了一个略显突兀的姑娘,她皱着眉头站在那里,腰上缠着奇怪的腰带,近了,雪纷才发现是皮鞭,她这一身奇怪的打扮让雪纷很在意,看到有人来了,那姑娘冷着一张脸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高明远连连摇头:“这年头的女人都怎么了,这么奇怪的打扮也敢走出来。”
“难道是她?”雪纷听崔颖听过那个叫浅墨的姑娘,其特征就是将皮鞭缠在腰上!
“你认识?”高明远有些意外。
“不认识,走吧。”雪纷说道:“明天开始,我们不要走这条路了。”
当不同的巧合“巧合”地联系在一块,事情往往会朝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雪纷的发现让崔颖很兴奋:“姑姑,你确定那个姑娘是把皮鞭缠在腰上?”
“我不会看错,而且……”雪纷正色道:“这只是我的感觉而已,并不代表事实,那天我看到的黑影就是个女人,身高体形十分相似,我在想,她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崔颖倒抽了一口冷气:“最好不要是。”
如果是,岳青究竟碰上了什么样的订婚对象?这一周时间了,岳青每天晚上都与自己通话,言辞中都是安慰,说什么不碍事啦,自己的腿不痛啦,如果没有痛,为什么要说不痛?那个女人用了这样的手段逼迫岳青,这才是最让崔颖生气的地方,这个浅墨现在又出现在那个小伙子死亡的地方,事情越来越扑溯迷离了。
岳青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浅墨每天不厌其烦地问同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什么时候同房?”
现在这个问题又一次被抛了出来,岳青微微皱起眉头:“不可能。”
“丢了命也无所谓?”浅墨冷笑一声:“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这种好事,一般男人想都起不来,你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一边的解语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姻缘咒是有时间期限的,到了期限没有解咒,姻缘锁会加速缩紧,你就好自为之吧。”浅墨今天穿了一身牛仔装,腰间的皮鞭缠在腰间倒不那么突兀了,她不耐烦地说道:“命是你自己的,它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解语气急了,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浅墨,你为什么非要逼岳青呢?”
“还有一个要求。”浅墨说道:“佩字玉佩,我要。”
这个要求就更离谱了,解语已经将那块玉佩送给了崔颖,那是岳家儿媳的信物,这个要求会狠狠地伤了崔颖的心!
“玉佩不在我们家。”解语望一眼岳白,见岳白的脸板着,料想他也生气了。
“我不管玉佩在哪里,我只在乎最终是我拿到手。”浅墨站了起来:“这是最后通牒,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以后,我要玉佩和岳青。”
她的语气如此决然,未等岳青有所表示,浅墨嘴唇轻启:“普庵祖师敕,天佑我女,我念所至,必遂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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