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冰冰凉凉的,许久她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林楚生皱眉看了看墙上的电子日历,说出了一个日期。苏沫怔怔坐了一会儿,转身上了楼。
林楚生看着她异样的神情,慢慢地合上了杂志。他摘下眼镜,拿起绒布擦了擦,眸光冰冷。
房间中,苏沫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漆黑夜幕上的繁星点点。
原来是这样。
他那天是要带着苏晴去美国治疗,可是为什么要瞒着她呢?怕她伤心吗?……
他真是小心。她怎么会伤心呢?
不,她不伤心,一点都不会伤心。
房门悄悄打开,林楚生看着孤零零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夜空的苏沫,慢慢地向她走了过去……
苏沫看着夜景,肩头上一沉,一双修长的手已搭上。她回头,却看见不知什么时候林楚生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在想江霄天?”他问。
苏沫一怔,心中苦笑。不得不承认在猜人心思这方面,林楚生总是有很高明的办法看穿别人所想的一切,尤其是她的心思。
苏沫慢慢低下头。
林楚生忽然轻声笑了:“苏沫,你真是个傻瓜。他们从不把你放在心上,只有你一直把他们看得这么重要。”
苏沫想要反驳却陡然发现自己话也苍白无力。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很糟糕,苏晴去美国治疗证明她的病有好转的机会,她应该跟着高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
虽然她早就知道,她与苏家本来也没有什么密不可分的联系。她,不过是他们收养的养女。
“不说话?”林楚生忽地坐在她身边,一挑她精致瘦尖的下颌淡淡问。
苏沫被迫看着他的乌黑沉静的眼睛,黯然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不用说!你知道怎么做就行了。”林楚生靠在落地窗前,眸色清冷,“以后不许再想他,也不许为他难过。”
他说得清淡,可是却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认真。
苏沫讶然,可是他的眼神告诉她,若她违背了他的意思,后果将是十分严重。苏沫心中一颤,急忙避开了他的眼睛。
临睡前苏沫洗了个澡。她神情还蔫蔫的,可是刚走出浴室,她抬头一看脸顿时红了。只见林楚生靠在床头看书,斜斜依着,身上衬衫随意敞开,露出雪白结实的胸膛。他戴着眼镜,神情清冷。床头灯柔和的光斜斜打在了他的侧脸,仿佛把他周身都染上一层金粉,看起来俊美得如同一座希腊雕塑。
林楚生从书上抬头,见苏沫洗好了,向她招手:“过来。”
苏沫挪到了他身边,却不敢看他。虽然两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但是不知为什么苏沫还是和他还是缺少一种肆意亲密的感觉。
林楚生见她坐得远,一伸长臂把她拉到身边,拿起毛巾为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他的靠近传来一股很清新的香气,苏沫被毛巾蒙住头只能看见他白皙的胸膛,她脸一红急忙拉开他的手说:“我自己来吧!”
她说着抢过毛巾就擦拭自己的长发,林楚生也不勉强,只看着她躲躲闪闪地避开他探寻的目光。
苏沫擦了一会,只觉得房中静谧得可怕。她放下毛巾一回头对上林楚生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禁脸红:“你看着我干嘛?”
“在等你睡觉啊。”林楚生懒洋洋地说。
“沫沫,你别想逃了。过几天我们就订婚了,要不订婚干脆就省了,直接结婚!”他在她耳边吹气道。
苏沫“呀”的一声急忙说:“这怎么可以!?不不……太快了!”
“什么太快了?你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可是……可是……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不会。除非你心里还想着江霄天!”
江霄天!这个名字又被提起。
苏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委屈。
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忘掉他了,可是这需要时间,而林楚生的咄咄逼人令她连修复伤口的机会都没有。每提起一次就如同在她伤口上又洒了一把盐巴,让她心口的伤越来越痛。
她眼中泛起委屈的泪光,林楚生深眸一眯,眸光冰冷,挑起她的下颌:“我说错了吗?”
苏沫只是沉默,她口才不好辩不过他索性什么都不想说。
两人沉默对视,一个眸色如黑曜石般炫彩光华中隐隐带着深沉,另一个则是晶亮熠熠却带着倔强。林楚生与她对视许久,忽地吻住了她的唇。
第二天一早,苏沫是被林楚生唤醒的。
她迷蒙睁开眼,林楚生已梳洗好,穿戴好西装。他将她拍醒,淡淡吩咐:“今天你跟珊妮去拿几件订好的礼服。挑一些首饰。周末要回老宅看看。”
苏沫浑身酸痛,只能昏昏沉沉应了一声。
林楚生看着她眼脸下的阴影,忽然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苏沫在朦胧中一怔,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林楚生已出了门。
他走了苏沫反而睡不着。她起床呆呆坐了一会,心里空茫茫的感觉又来了。林楚生总是有办法让她一次次冰火两重天。
不过,所有的这一切症结好像都是因为江霄天!
苏沫脑中乱糟糟的,直到半个小时后珊妮打来电话要亲自来绿园别墅接她。苏沫随意应了两句就起床穿衣洗漱。
珊妮来了,干练的样子令人精神一振。她笑着说:“林太太,林总裁说今天要我带您去逛逛,说订婚的日子都要到了,但是林太太都不爱出门逛街。他担心到时候缺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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