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一怔。薇薇安忽然笑了:“你还舍不得放弃他,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苏沫心中一突,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下一刻,薇薇安忽然放开苏沫的手,一把抓起化妆台的花瓶打在地上。花瓶碎了一地,鲜花清水狼藉,她抓起化妆台上的一块碎瓷片狠狠划过自己的手臂。
鲜血争先恐后地冒出,薇薇安冷笑着看着她。
苏沫吓呆了。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狠的女人。
“你还舍不得放弃他……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她刚才的冷笑还在耳边,苏沫浑身发寒,不住向后退去。
薇薇安把碎瓷片丢在地上,一把推开苏沫,奔出去哭道:“别伤害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赶来的侍应生和一些路过宾客都被薇薇安的哭喊声给吸引过来。薇薇安扑入人群,扑向赶来的林楚生,浑身颤抖:“楚生!楚生……她要伤害我们的孩子……”
苏沫从化妆室走出来,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她看,似乎无声地指责是她竟然这么恶毒想要害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
“我……我没有……”苏沫脸色苍白地看着人群中抱着薇薇安的林楚生,一颗心凉到了底。
“楚生!她说……是我害了她不能和你结婚!她恨我……她恨我们的孩子……”薇薇安脸上的泪纵横交错,哭得楚楚可怜。
所有人的眼睛带着强烈的指责看着呆呆站着的苏沫。薇薇安的手臂上鲜血横流,一滴滴滴落在地毯上,样子凄惨可怜。
有保全人员冲过来,就要把苏沫扣起来。
他们粗鲁地抓着苏沫的手,声音生硬:“这位小姐,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解释一下刚才怎么回事。”
苏沫手臂被他们抓得很痛,可是她仿佛没察觉,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一双沉冷清俊的深眸。
“楚生,我没有!”苏沫开始挣扎。她眼中的泪落了下来,心痛得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看见他抱着薇薇安,眼底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复杂神色。
他不上前,也不出声指责,但是这样沉静的他更令她觉得绝望。
他为什么不替她说一句?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她不是这种嫉妒伤害别人的人?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仿佛在思考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
“小姐,随我们走一趟!”保全人员把苏沫向后拉去。
苏沫细嫩的手臂已经被他们捏得通红,她却固执地挣扎,流着泪看着那个男人。她眼底的委屈与不甘看得围观的人心中戚戚焉。
“难怪了!好好的林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就被别的女人抢走了,肯定要报复!”
“是啊!这苏沫不就是最近混时尚圈的那个嫩模吗?唉!原来又攀上高枝了!难怪这么嚣张想要伤人!”
“有好戏看了!”
苏沫眼前已经模糊一片,手腕的剧痛都不能让她后退一步。她一边挣扎一边死死盯着林楚生。
终于他别开眼,低头对薇薇安说:“安,去处理一下伤口。”
薇薇安怯怯地看了一眼苏沫,然后靠在他的怀里,哽咽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到她的。”
林楚生看了苏沫一眼,淡淡地说;“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安你先去医疗室处理一下,我们回去吧。”
薇薇安点了点头。她由着他扶着就要转身离开。
苏沫只觉得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入,一地的鲜血淋漓。她忽然大声喊了一句:“楚生!你相信她还是相信我?”
她的理智在这一刻完全崩溃。她再也忍不住跪地哭泣,不停地问:“楚生,你相信她还是相信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围观的人都被她的哭声吓了一跳,那么悲伤,大声,那么无助绝望。
林楚生浑身微微一震,停下脚步。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到底是相信她还是相信我?!”苏沫竭力向着那个背影喊,眼中都是泪,这些日子里学习来的坚强和勇敢,还有她的自信在这一刻统统崩溃。
她,原来真的不是天边耀眼的星光。她就是苏沫,那个普普通通,喜欢依赖人,喜欢为他洗衣做饭什么都不懂的苏沫!
她的哭声在宽阔的走道中回荡。保全人员尴尬地不知道要继续抓着她还是就这样放手。
“楚生……”薇薇安看见林楚生清冷的目光中有微微的迟疑,她轻叹一声:“楚生,她真的很爱你呢。”
林楚生忽然回头,冷冷看着跪坐在地上哭泣的苏沫,说:“苏沫,我和你已经退婚,没有关系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们!”
苏沫停了哭声,呆呆看着他冷清决绝的脸庞。
林楚生对保全人员冷冷说:“把她带下去。我未婚妻的伤万一有什么感染症状,一切后果还要她来负责!”
苏沫听着他冰冷无情的声音,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抽痛,痛到了麻木。
保全人员应了一声,打算就把苏沫往警务室拉去。
“等等!放开她!”林楚乔终于赶来。
他脸色铁青,因为走得快,带着一阵风。在他身后是阿四推着坐在轮椅上,神色焦灼的南宫智。
林楚乔分开人群,一把将粗鲁拉着苏沫的保全人员狠狠推开。他气得脸色发青,怒吼:“谁让你们碰她的?沫沫,你怎么样了?”
苏沫看见南宫智,再也忍不住扑向他的膝上痛哭起来。
“我没有!爷爷!我真的没有划伤人……”她哭得像是个委屈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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