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两人大眼瞪小眼。慕言司脸色一沉,眼微眯正想要给眼前这不知死活敢和他顶撞的小女人一个教训时,却看见她双目炯炯,大而明亮。
她居然不怕他?!
他的气忽然消了,忍不住笑了。
苏沫正又气又恼正准备和他大吵一架,却发现慕言司居然笑了。
有没有搞错?!
苏沫闷闷地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自量力!”慕言司懒洋洋地系上睡袍,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沫,“你要知道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推倒。南宫沫,你能好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我的慈悲心肠!”
苏沫被他的一番狂妄的话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言司已经越过她,丢下一句话:“我累了,要洗澡。你去给我放洗澡水!”
苏沫恼火道:“我又不是你的佣人!你的城堡中有游泳池、SPA水疗、土耳其浴……七七八八一大堆,你非要我给你放洗澡水?!”
“你当然不是我的佣人,但是你是我的未婚妻。”慕言司靠在床头,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看着她:“去!妻子给丈夫放洗澡水是一种爱的表现。”
他说着又说了一句什么。苏沫听着像是意大利语。虽然听不懂,但是由着他悦耳的嗓音说出来有一种令人沉迷的魅力。
苏沫看着他暧昧的眼神,在心里低低骂了一句,只得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
洗澡水放好了,慕言司满意地进去洗澡了。苏沫趁机急忙躲入了客房中,把门紧紧反锁再也不肯出来。
慕言司洗澡完出来一看,卧房中空荡荡的。他不由失笑。
正当他要去寻找苏沫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慕言司说:“进来。”
一位黑衣属下恭敬地走进来,神色微微紧张,说:“公爵先生,有一位自称是尼古拉使者的人来了。”
慕言司一凛,半晌才说:“去招待他。我一会就下楼。”
属下退去。慕言司飞快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正要下楼,忽然他想起什么,飞快走到一面墙上,打开一幅画,一按画框下的一块凸出像是石头的东西,紧接着,原本毫无间隙的墙上缓缓打开一扇小门。
小门里面赫然挂着一柄柄大小不一,精致的枪。他随手挑了两把,一把插在腰后,另外一把掂量了下,向客房走去。
苏沫正靠在床上出神,忽然房门“咔嚓”一声被打开。她不由吓了一跳。还没等她看清楚,慕言司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苏沫惊叫起来。
“笨蛋!”慕言司一把捂住她的嘴,往她怀中塞了一把手枪,低声说:“尼古拉的人来了。你躲在这里,不要乱跑明白了吗?”
苏沫心中惊讶无比。
尼古拉的人这么快就来了?
沉甸甸的枪在手中,她拿在手中,声音微颤:“可是……可是我不会用啊。”
慕言司利落拉开保险栓,冷冷放入她的手中,说:“不会用起码能拿来吓唬一下别人。躲着,别出来。我担心尼古拉很快会派人偷袭。”他说完飞快离开|房间。
苏沫急忙去关上房门,此时她才发现原来房门反锁的那个地方根本就是坏的!
难怪慕言司能轻而易举地闯进来。她急急环顾四周,这客房没多少可供躲藏的地方,唯有柜子。
苏沫赶紧躲入了衣柜中,把自己藏好。
楼下,慕言司快速走到了楼梯口,忽然他顿住脚步,换了一副慵懒的样子,慢慢步下楼梯。
会客室的门打开,当中坐着一位银色头发的人。
慕言司看见来人的背影不由一怔。
银色头发的来人缓缓转过来。慕言司冷笑一声:“原来是你。我亲爱的大哥。”
来人四十岁出头,与慕言司有几分相似的脸上皮肤松垮,破坏了原本英俊的轮廓。他身材略显臃肿,脸始终绯红,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看见慕言司,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我亲爱的弟弟,听说你最近十分张狂。打伤了父亲,又胆敢与南宫家那个女人出双入对。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慕言司冷冷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大哥,薄唇微启,毫不留情地讥讽:“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皮埃尔斯家族变得这么低格了。老的做了人家的狗,还派了小的来。”
詹姆斯气得脸更加红了。不过他按捺下来,傲然地对慕言司说道:“今天我来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南宫沫。尼古拉大人同意对你既往不咎。”
“凭什么?”慕言司嘲弄地说道:“你们是尼古拉的狗,我又不是。”
詹姆斯一听脸色顿时铁青:“你会后悔的!道格拉斯你这个小杂种……”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人影一晃,脑门上就被顶上了一柄乌洞洞的手枪。
“你再骂一句试试看。看是我的枪硬,还是你的嘴硬!”冰冷无情的话传来。
詹姆斯光秃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一声极细的“砰”的爆裂声传来。慕言司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向一旁扑去。
“扑”的一声,詹姆斯嚎叫起来。只见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腹部。鲜血喷溅。慕言司大怒,刚才要不是他机灵,这个时候横尸当场的就是他了。
“救命!救命!……”詹姆斯满手是血,向他伸出手去。
慕言司咒骂一声,飞快将詹姆斯拖到了沙发后。此时整个城堡中警鸣大作,显示有敌人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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