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高帅男生叫陆季安,一头半长微卷的栗色头发,瞳眸偏灰色,眼睛斜长,嘴唇薄薄的两片,剑眉星目,手臂右侧跟着一名同伴,那人未和陆季安并肩行走,落后他身体半米左右。
周末时间,出校的人很多,校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学生,但从大多人面上的神色来看,他们都认识陆季安。
或许不认识他那张脸,可标志性的头发,还有始终都桀骜阴冷的表情,足够没有亲眼见过他的人,在一时间里,就认出他来。
就在一年多前,五中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事件,那次事件的两个当事人中,有一个就是陆季安。至于另外一个,现下已不知去向,大家能够知道的,就是对方被陆季安叫到学校外操场的小树林里,一顿暴打,据目击者称,那人的鲜血把那一片桂树林,都给染了大半,而第二年,原本的桂花,忽然之间由黄色,变成了血红色,大家私底下都在传,桂花之所以变红,都是因为被鲜血染了。
那片桂树林,迄今为止,本校学生基本都不敢进去,偶尔有胆大的,才敢进去走一走。
“嗯。”希凛给了系统肯定的答复。
“……也对,他身上有对‘西林’的恶意,他曾经踢西林那一脚,害得西林用了近半年的时间,才恢复完全。”系统知道的是剧情,从某个角度来讲,它知道的和希凛知道的,互有盲区。
希凛有着原主所有记忆,事无巨细,每一件事。
陆季安对他有恶意,虽然还不到半个拳头那么多,但只要有恶意存在,就能够在一瞬间转化为爱意。
陆季安的爱意,他得拿到手,然后做一个跳板,跃到某个地方。
远远的,陆季安已经看到了项南、冯宏他们,之前倒是有点小的冲突,项南和他一样,也是赛车爱好者,不过项南这人不但不喜欢守规矩,还喜欢暗里动点手脚,那次约好一起来个山地比赛,要不是他临赛前一天,又检修了一遍汽车,保不准自己这条命就折在那个山上了。
一直都在追查,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暗算他,也是在前几天才得到准确的信息,动手的是项南。
他倒是不怕死,选了赛车这个私人爱好,坐进赛车的那一天,心中就已经有了觉悟,可他认同的死亡,不是被人陷害致死。
陆季安在远处站立着停了一两秒钟,视线轻飘飘落在钻进一个小道里的项南他们。
显然的,往小道內走的人,没有发现陆季安。
陆季安淡薄的唇扬了一个极为细小的弧度,那是狩猎者即将要开始狩猎的标志。
周围来往的学生都极力低着头,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小。陆季安和朋友所站的位置,仿佛成了真空地段,没有人来往。
长腿迈开,前行的方向和开初已有极大改变。
希凛被项南一路扣着肩膀,往左右都是高墙的幽闭通道里走,来往行人很少,偶尔能碰到一两个。
在走了约莫一百米,右边有个岔道。
岔道虽然足够宽阔,可是内里都堆砌满了各种废弃的木材和家具,倒是把原本宽敞的空间给塞得,只留出中间一条不到半米的人行道。
来到岔道外时,项南手上忽然有了动作,他将希凛往行人道里猛地一推,希凛都低着头,似乎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个变故,身体跟着就往前扑,脚下踉跄,一只手摁在了一块破裂的木板上,那块木板到处都是生锈的铁钉,希凛手掌摁住的地方,刚好也有那么一颗。
锈迹斑斑的铁钉刺进希凛的掌心中,他浑身猛地一哆嗦,颤抖着缓慢站起身,脸上血色瞬间褪了大半,脖子往后转,希凛看了站在两米开外的项南等人,除开冯宏之外,其他人都一幅看好戏的兴奋激动表情。
尤其是在希凛手臂垂落下去,猩红的鲜血嘀嗒嘀嗒跌落在地上的木板上,他们情绪更高涨了。
希凛目光只是扫了一下,随后像是害怕到极点一般,快速就闪躲开。
这个表情才是正常的,才是他过去熟知的那条狗,项南几步走上去,抓着希凛手臂,到里面一点,道路宽阔得多,两人并肩行走,都无碍。项南把希凛带到里面。
咚一道闷响里,希凛被项南猛力摔到了墙壁上,希凛后背撞击上墙壁,痛得他眉头当即就拧了起来,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如同陷入绝境的幼兽。
“……项南,够了,他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你。”
冯宏被项南的人给拦在后面,显而易见的,他们阻止冯宏往前走,去搭救希凛。
“快住手。”
项南听到身后的叫声,身体没动,就脑袋转了半圈,他眯起眼,上下看了看冯宏,笑得不怀好意。
冯宏看他神色忽然就变了,隐约预感到接下来项南可能会说点什么不太好的事,只是出声阻止时,显然完了一步。
“老实说,冯宏,我刚刚就觉得很奇怪,不过几天没见,怎么?你和我的狗就握手言和了,因为什么?”项南那语气不是询问,在停顿了片刻后,他冷嘲道,“因为这人和你睡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所以你舍不得他受伤了,是不是?”
项南的这番说辞,可以说是完全的荒诞,让冯宏眼睛都涨怒得发红。
“你他妈的别乱说,我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是黎娇,希凛、希凛是我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冯宏怒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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