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揉了一下额头，一下失笑。
“老师这次倒是说得很有道理，小陈和祁师妹都算是刘院长那一派的，简单粗暴豪放得很，恐怕要是逼急了，就算只有一把手术刀，也会没有条件创造条件给病人做手术。只是他们两个人的性格都比较细腻温和，才能完成很多精细的手术。但骨子里还是军医的那一套，先框架后细节，和老师从头到尾都一视同仁是不一样的。”
杨小泉满意地点点头，“你要是到现在都看不出两个小家伙的路数，那就说明你眼力有限，难成大器。现在看起来你已经可以出师了，明年就帮我带那些实习生，我专心教你的几个师弟师妹，少管一些事了。”
老院士顿了一顿，对他又吩咐了一句，“记着，紧急情况下，刘老头的那一套是最有效的，当然，后遗症也是不少，你也可以学习一下小陈，看他是如何掌握这种平衡的。你要是能融汇在自己的手术上，你就能接替我院士的位置了，没人能竞争得过你。”
顾宁反愣住了，想不到老师对他的评价那么高。去年还说他至少要磨练四五年，怎么一下间评价就那么高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至少小陈就是最有力的竞争者！”
“那是一个异端，和你师妹一样，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你师妹的成就不是在外科手术能力上，她会是最好的全科医生。照着这情形看，再过二十年，她就有资格当选院士了！她的格局可比你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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