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眼？”
九真子一脸懵然。
以前，他还能经常帮苏辰解答一些诸天秘闻，毕竟身为一位‘御妖天师’，所接触到的东西，肯定是层面不低的。
但如今，苏辰的修为与眼界，早已远远超过了自己，当初他所积累的那点学识，现在是一丁点都用不上了。
九真子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很清楚，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自己肯定会被苏辰甩得远远的。
或许，不是苏辰不愿意带着自己，而是，自己就算是再努力，也跟不上苏辰的步伐了。
红裳的反应，跟九真子截然不同。
她在听到苏辰提及‘道眼’的时候，目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没想到，道眼之术，再消失了无数岁月之后，又再一次出现了！”
红裳神色一凝，道。
“嗯？你知道？”
苏辰双眼一亮，看向红裳，道。
显然，他是希望能够从红裳这里获取到一些，关于道眼的详细信息。
“道眼，又被称作是‘苍天之眼’！”
红裳缓缓叹了一口气，又道。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强大无比的修士，认为苍天有眼，所以一直在苦苦寻觅天地之眼。”
“后来，据说那人真的找到了苍天之眼，一剑斩下这只眼睛，炼化入体。”
“从此之后，苍天无眼，天道混沌，再也无法看清楚人间的正与邪！”
苏辰听到这里，脸上不由地露出一抹错愕之色。
“这所谓的道眼，跟你说的‘苍天之眼’，有什么关系？”
他总觉得，红裳说的这些东西，太过虚无缥缈了。
不管这世间，是否存在着苍天之眼，但是，能够一剑斩下天眼的存在，绝对不是当今万界的生灵所具有的实力。
即便是道主，最为巅峰的道主，也远远做不到，能够剑斩‘苍天之眼’的地步。
苍天之眼是什么？
那是天道的眼睛，假若真的存在，苍天之眼，就是万界的意志所化。
试问，这诸天万界的生灵，都是万界意志之下孕育出来的生命，如何能够逆天反抗天道意志？
不可能的！
至少，以苏辰目前所接触到的东西，这世间，根本不存在能够斩灭万界意志的存在。
如果说谁能斩杀万界意志，那也就意味着，这所谓的纪元之劫，在那等存在眼中，只是玩物罢了。
“苍天之眼，便是第一代‘道眼’的起源！”
红裳也看出了苏辰眼底的不信，没生气，而是缓缓解释道。
“此后，无数岁月，天地演变，有生灵于大道之巅，发现了昔年那位剑斩苍天之眼的修士，所留下的传承。”
“从那一位道传承中，感悟出了天眼的修炼方法！”
“苍天已无眼，那就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天眼！”
“以生灵体内世界所诞生的大道，融入双眼，化为传说中的大道之眼。”
“而后，大道之眼离体，融入苍穹，便可成为苍天之眼。”
红裳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被一声惊呼给打断了。
“不对啊！”
九真子脸上露出浓浓的疑惑。
“前面，你说了，那位剑斩‘苍天之眼’的修士，乃是将苍天之眼炼化入体，可到了这后面，怎么就变成，修炼出‘大道之眼’，然后还将‘大道之眼’剥离出来，融入天地苍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苏辰听到九真子这话，笑了。
多此一举吗？
未必吧！
大道之眼，也仅仅只是一位至尊，或者是道主的大道，所融合之后，修炼成的道眼。
可是，大道之眼，剥离出道体，融入苍穹，便能有机会，借助万界的气息，重新孕育，化为苍天之眼。
只是，这样一个过程会非常漫长而已。
“这些能成为顶尖的存在，怎么会干出多此一举的事情，人家将大道之眼剥离出来，也是为了能够让这只特殊无比的道眼晋升，若是真能彻底融入到万界之天，吸收万界的意志，最后进化为苍天之眼，那就赚大了！”
红裳知道苏辰肯定能想清楚其中的细节，这番话，纯粹就是讲给九真子听的。
“真有这么容易吗？”
九真子嘀咕一声。
好家伙！
将大道之眼融入万界，吸收万界天意，等到最后晋升为苍天之眼，再将这只眼睛给挖出来。
这不就是所谓的‘借鸡下蛋’嘛！
难道就不怕引发天意的怒火，降下混沌雷劫？
“当然不容易了，据说，那位炼制出大道之眼的存在，最终也是花费了数十万年的时间，才获得第二枚苍天之眼！”
红裳脸上露出一抹感慨之色。
数十万年，试问这天地间，有多少生灵能够拥有如此漫长的寿命？
恐怕，亿万之中无一人！
“这……真的成功了啊？”
九真子眼睛一瞪，感觉这种操作，听起来真的是非常荒诞啊！
“根据我时光灵族史料的记载，的确是成功了。”
红裳轻笑一声，又道：
“当然，我灵族很多记载，其实都是历代族长修炼有成，窥视过去的时光所得，这不一定就是真的。”
“你可以当作是一个传说，或者就是一段故事，听听就罢了。”
“或许，无数岁月之后，你九真子所经历的一些事情，也会被人写成一段文字，记载于史书之中，成为千古流传的故事呢？”
红裳一脸打趣，道。
“得了吧，我就一普通人，哪有被历史所铭记，被时光所回忆，被你们灵族所刻画的资格。”
九真子撇了撇嘴，道。
“谦虚了，普通人可达不到你九真子如今这等高度！”
苏辰呵呵一笑。
“我这算什么高度？”
九真子翻了个白眼，如今，苏辰的敌人，不是至尊就是道主，自己昔年所遇到的那些敌人，在苏辰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只要你还活着，那么，未来的高度，便是不可估测的！”
红裳话中自有一番深意。
“也是，我还活着，但是，那位曾经将我封印无数岁月的大敌，天赋比我好无数倍的家伙，却死得不能再死了。”
九真子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感慨之色。
他在说的人，就是——
古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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