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夜晚,依然是一如既往的炎热。
洪浪趴在草丛里,头顶是嗡嗡的蝇虫飞舞。
这让他有些恼火,本来就焦灼的心情越发难耐起来。
“我说,这都八个小时过去了,那些德国兵怎么还没过来?”洪浪小声问身边的金刚:“不是说敌人最快四个小时就能赶到吗?”
“接到消息,集结部队,制订作战计划,都需要时间。敌人是过来抢回大桥的,不是过来送死的。”金刚半眯着眼回答,他看看不远处的沈奕,这家伙正闷头大睡。
“真亏他还睡得着。”洪浪感慨说,然后突然道:“你猜我们要是现在把枪指在他脑袋上,然后用德语大喊几声,他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
“你可以试试。”金刚怂恿他。
洪浪嘿嘿一笑,却不行动。
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远方的温柔大概是脖子酸了,放下望远镜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然后笑说:“你们还真有闲心,没事就替我放哨,该我休息了。”
“让我来吧。”说这话的竟然是沈奕,他突然坐了起来接过望远镜。
洪浪有些傻眼:“你小子没睡着?”
“恋床,换个地方总睡不塌实。”沈奕回答,然后他举起望远镜看向远处,头也不回的说:“而且我特喜欢在别人自以为是的时候突然给他一耳光……你刚才真该试试你的建议的,那样我就有理由痛扁你一顿了。”
几个还醒着的冒险者同时捂着嘴笑。
洪浪有些恼羞成怒:“近战你打不过我。”
“所以我才说要你试试。”沈奕悠闲回答:“别怪我没提醒你,我高中开始就学习空手道,大学里是空手道协会副会长,空手道三段,天津流派,最擅长反制和借力用力。”
洪浪有些傻眼:“你还会这个?”
沈奕很认真的回答:“一开始是为了泡妞,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触MM们的身体,蹂躏或者说抚摸她们各个部位,后来嘛……”
沈奕没再说下去。
温柔躺在草丛里,双手捧头:“为了杀人?”
“是。”犹豫了一下,沈奕承认。
“那么说你计划了好久?”温柔又问。
“七年。”沈奕淡淡回答。
这个数字令所有人都心惊了一把。
为了一场血腥屠杀,策划准备了七年,眼前的男人,不能不令他们有种颤栗感。
温柔的耳朵忽然动了动,可爱如受惊的小兔。
她迅速坐起来:“我听到了虎式坦克的发动机声!”
强化过听觉的温柔,在这寂静的夜里,耳朵比眼睛更有效。
德国人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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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的马达声打破了寂静的夜,德国人的坦克正在开来。
温柔用远红外望远镜观察着,同时报数:“一共十三辆坦克,三门牵引火炮,大约四百个德国兵,来势不小。”
沈奕迅速通过步话机通知弗罗斯特,第2空降营士兵开始做好战斗准备。
隆隆的履带声越来越近,眼看着到了被破坏的路段。一些德国兵从坦克后面涌出,试图搬移路障,大约六十名德国兵分左右布防,防备英国伞兵的突袭。
毕竟是经过训练的正规士兵,不急不躁,行动有序。
弗洛斯特看着远处一个朦胧的人影,象是德国人的一个军官,缓缓举枪瞄准。
啪,枪响。
那军官应声倒下。
枪声就是命令,阿纳姆的上空枪声大作。早就做好伏击准备的第2空降营士兵纷纷向德国人倾泻仇恨的子弹,在夜幕中拉出条条火光,就象是节日的烟火盛放。
大批的德国兵从车上跳下,大叫大喊着冲出公路,不停地向着黑暗中放枪。彼此都在黑夜中交火,视线大大受阻,子弹的命中率低的惊人。
一名德国军官冲了上来,双手比划着狂叫。
“那家伙在说什么?”洪浪问沈奕,这里大部分的冒险者不懂德语,血腥都市是非常小气的存在,冒险者们要懂其他各国语言,得先消耗血腥点。每二百点血腥点一门语言,沈奕到是进入都市前就懂英语和德语。
“正在命令他的部队抢占阿纳姆教堂。”沈奕回答。
一群德国兵在那军官的指挥下猫着腰向大教堂冲去,钟楼上一点火光亮起,一名德国士兵哀号着倒下。
大批的德国人开始向钟楼还击,子弹倾斜向钟楼,如暴雨狂浇。无法通过的坦克干脆就停在原地对准远处开火,密集的炮弹打到英国伞兵头都抬不起来,到处都是隆隆的爆炸声。
狙击方的火力顿时消减许多,德国人趁势掩上。
洪浪把枪对准了那名德国军官,沈奕按住他的枪,向他轻轻摇头,示意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公路两侧已经战成了一团,不时地有人被炮火中,发出凄厉的呼号声。
借助于黑夜和坦克的掩护,没过多久,一批德国人就冲到了几幢低矮的平房后面,他们躲在墙后不停地还击。更多德国兵则尾随上来,只有少量的士兵留在公路上,为坦克清理障碍做着努力。
“时候差不多了,准备动手,尽量多抢些坦克。”沈奕冷冷说。
“那可不太容易。”金刚嘟囔了一句。
“我们干的事就没有容易的。”有冒险者大声回答。
随着这句话落下,十多名冒险者还有四十名第2空降营士兵同时冲出小树林,在德军的侧翼对准敌人发起了凶狠的打击。与此同时,正面战线上,来自第2空降营的士兵也加大了反击力度。冒险者中的两名重火力手同时开火,扫射出两条巨大的火龙。无数子弹撕破黑夜,击穿墙壁,打在德国人的身上,将这些德国人打成了一个个漏血的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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