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远今年六十五岁,但是看起来像是五十出头一样,人很年轻,齐氏集团从一个手工小作坊,发展到现在员工近万人,海内外知名的大企业,全是靠齐靖远一手打拼出来的。
就像是以前赵大妈演的那小品里说的,这人解决了物质问题,就要有点儿精神追求了,齐靖远近几年来迷上了收藏,尤其是玉石类的藏品,只要被他看中了,肯定会买下来的。
不过齐靖远在古玩圈子里,只能算是半路出家,学艺有些不精,打眼交学费那是数不胜数,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中海的杂项专家德叔,这才减少了购买赝品的次数,这些年来,齐靖远和德叔关系一直都很不错。
再说老马前几天才在北京帮女儿掌眼买了个物件,这可都是人情啊,别人求到头上来,自己肯定是要帮忙的。
所以接到德叔的电话后,齐靖远马上给临安那边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将情况说明了一下,不过想想还是让女儿跑一趟,这样也能显示自己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齐珠,你马伯伯在昌化有点事情,我这会走不开,你去一趟吧,恩,先去找下政法委的老杨,我给他打过电话了……”
齐珠问清楚情况之后,马上就开车出门了,从她住的地方赶到昌化,还是需要近一个小时时间的。
……
“妈的,姓江真是委屈你了,怎么就不姓胡啊,真他娘的是个老狐狸……”
老范原本想祸水东引的注意,谁想到被江所长三两句话就给化解开了,看着端着磁化杯度着方步走远了的江所长,站在原地的老范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转身回到房中,老范心里更是纠结,敢情庄睿和彭飞一点儿都不客气,从桌子上拿了茶叶,给自己泡上了茶,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茶,老范心里就纳闷,这还是派出所吗?
事到如今老范是骑虎难下,只能按照章程走了,当下打开办公桌上的记录本,对着彭飞说道:“录下笔供,你,姓名,年龄,籍贯,职业……”
“彭飞,25,无业……”
彭飞很干脆的从嘴里蹦出了六个字,然后嘴边闭的紧紧的,多一个字都不说了。
老范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气得他直想拍桌子,不过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又看向庄睿,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刚才那人告我们什么?故意伤人?我可从始至终没动过手,你录笔供也录不到我头上吧?”
庄睿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他可不愿意在这地方录下笔供,因为笔供到最后还要本人按手印签字的,庄睿在刘川老爸那见过了这种事情,等于就是案底,庄睿可丢不起这人。
“报案人说是你指示的,所以你也要录下笔供……”
老范常年就是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对于这些问题反应极快,庄睿话声刚落,他就找到了借口,老范现在也想开了,自己按照程序走,出了啥事那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来。
“诺,他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维,严大少说是我指使的,您就信啦?您把严大少的笔录拿给我看看,他要真是这么说的,我告他诽谤!”
庄睿的硬气让老范有点不知所措,眼前这人软的不吃,硬的手段自己又不敢上,他加入警队10多年了,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而且庄睿的话也击中了老范的软肋,他哪儿有严凯的报案笔录啊?接到局领导的电话之后,老范直接拉着人就出去喝酒了,哪里还顾得上录笔录?
这样的事情其实是很平常的,有时候经常会遇到突发事件,回来补上也就是了,不过现在庄睿挑起理来,老范还真是没辙,总不能现在把严凯叫进来记笔录吧?
严凯?这会正忙着呢,他本来正在那帮子联防队员的办公室里的,突然接到了姑父打过来的电话,这会正忙着说电话呢。
要说在严家,除了老爷子不宠他之外,就要数严凯的姑父了,他对严凯向来都是不假以颜色的,而且严家现在也靠这蓝海贝的公司支撑,是以严大少除了怕老爷子之外,再就是这个姑父了。
“在派出所?怎么回事?你被人抓起来了?”
蓝海贝听到严凯现在在派出所,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别是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让自己那俩保镖把别人给打坏了吧?想到这里,蓝总很是后悔给严凯配保镖的事情了。
“嗨,姑父,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谁敢抓我呀,这里是我朋友的地盘,我把那几个和我抢房间的人,都给抓到派出所了……”
严凯难得在姑父面前显摆一回,当下在电话里吹嘘了起来,他所谓的朋友,不过是中海一个副厅官员的子弟,老家是临安的,在当地有些势力而已,不过触角最多也就是伸到了个正处级别。
“不要胡闹,我马上过去……”
蓝海贝听到是严凯找人整了别人,并没有自己犯什么事,当下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不过想起老曹的话,似乎对方也有些来头,挂断电话之后,马上让司机问路,车子往派出所方向开去。
……
“嘭!你放老实点,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不要油嘴滑舌的,被告人现在还住在医院里呢……”
老范实在是憋不住火气了,右手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面前这人太让他憋屈了,说了半天是油盐不进,反而质疑起自己执法的公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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