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别生气,他就是个混人,不会说话……”
张大牛在弟弟屁股上踢了一脚,给庄睿道了个歉,接着说道:“老板,您有啥事尽管问,只要我们知道的,一准告诉您……”
“我……我……”
庄睿还真是被那混人气的差点忘了问什么,本来还怀疑这哥俩是不是唱双簧的,现在看来不怎么像,张二牛整个就是脑筋里缺了根弦。
“不问啦?那看东西吧……”
二牛把手里的包裹给放在了桌子上,说道:“俺们就是来卖东西的,问那么多干嘛?”
“您倒是敢卖,也要我敢买啊?”
庄睿心中苦笑,想了一下之后,说道:“二牛,我和你哥谈就行了,你出去吃饭吧,马上送饭的就来了……”
庄睿实在是和张二牛说不了话,有他在旁边打岔,庄睿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好,好,哥,那我出去啦……”
张二牛一听有饭吃,顿时双眼发光,转身就往外面跑,在他心里,别管东西卖不卖得掉,单是能吃上这么可口的饭菜,这一趟就来值了。
二牛出去后,庄睿这才松了口气,看向张大牛,问道:“大牛,你能说说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吗?”
“老板您问的就这事啊?”
张大牛一听,咧嘴笑了起来,说道:“这还能从哪里来,地里面刨出来的呗,这些都是我和二牛挖的,您放心,绝对是我们自己的……”
庄睿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他原本已经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这张大牛居然直言承认是盗墓所得的,倒是让庄睿后面的话问不下去了。
庄睿沉默了一下,接着问道:“大牛,你们家是哪儿的?”
“俺们是河南孟津县的,就是靠近洛阳那地方,不过俺们村子是在山里,这还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呢……”
张大牛不知道庄睿问这些干吗?不过他对这个老板的印象很好,一五一十的都给说了出来,连爹娘在去年又给他们添了个妹妹的事都没瞒着。
庄睿现在算是知道了,这哥俩不是下套的,也不是唱双簧的,就是实实在在的河南孟津县的农民。
大牛还好点,曾经上了2年小学,二牛则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地地道道的文盲,原本兄弟俩也外出打工,只是二牛脾气太直,把包工头打了之后,俩人又回家去种地了。
不过这年头种地没钱啊,看到周围有邻居去盗墓,哥俩也跟风干上了,两人运气不错,挖了一个没人动过的大墓,掏出来不少好东西。
别的盗墓的人,一般都是有下家的,但是这哥俩谁都不认识,拿了东西给乡里乡亲的人去看,别人只愿意给个几百块钱,所以俩兄弟一合计,干脆去北京城找买主,这不……现在就坐到庄睿面前了。
别人就差连爹娘都告诉你了,庄睿还有什么可问的啊?当下说道:“行了,大牛,把包裹打开,我看看东西吧……”
“哎,好勒,刚才去了一家卖古董的店,那小哥竟然说是假的,不过还一家店的老头让我们下午去,老板您要是看中了,这些东西就卖您了,您比那老头厚道……”
大牛一听庄睿的话,高兴的将包裹在桌子上摊开了,他说这话倒不是在故意彰显自己物件好有人抢着要,而是因为刚才去另外一家店,连口水都没喝到,最后看了他的物件,那个年轻人居然还说是作假的。
而到了庄睿这里却是连吃带喝,待遇完全不同啊,农民兄弟实在,受了别人的恩惠,那心里就不落实,总想着怎么样偿还。
“这……这”
看着大牛从包裹里往外掏出来的物件,庄睿愣住了,他刚才只是用灵气感应了一下,现在看到实物,顿时有点傻眼了。
大牛最先拿出来的,是一个大约有三十公分左右高的青铜烛台。
整个烛台上布满了青铜锈迹,造型十分的精美,一个头挽鬓角的女子,单膝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着莲花八瓣托盘,托盘中有一小孔,连接着女子的身体,这应该是插放灯芯的地方。
整个烛台中空,里面的燃料经过漫长的岁月,早已挥发掉了,但是这个烛台的工艺之精美巧妙,是庄睿在余氏盗墓团伙中的赃物中都没见到的,别的不说,仅仅是这一个青铜烛台,就可以称得上是国宝了。
不过让庄睿痛惜的是,在烛台的底部有残缺,原本应该还有个固定的支架的,现在却不见了,显然是被暴力扭断的。
庄睿问了一下大牛,果然,这烛台原本是镶嵌在大墓甬道的墙壁上的,被二牛愣是用蛮力给拽了下来。
庄睿细看了一下,青铜烛台上没有任何铭文,体表的绿绣非常的薄,似乎隐隐泛着一层金光,这在学术上讲,叫做泛金,多见于陕西、河南以及甘肃的出土文物。
泛金并非是指器物铸造之时镀了水银或者黄金,而是青铜器在特定的土壤环境中,形成了特殊的氧化层,旧时也称“返金”或者“返铜”。
这种现象通常只出现在刚刚铸造完成,尚没有使用过就人土的青铜器上,并且要历代地处干旱、沙土地的环境,还需要墓道封闭严实,从未被盗过,这才能出现极品的泛金青铜器。
在一些只有理论的专家眼里,这样的物件就像是假的一般,估计这张氏兄弟刚才所去的古玩店,坐堂的是位白脖专家(有理论缺乏实践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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