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我搓了搓后脑勺烦躁的朝李俊峰道:“晚上你回去组织一下吧,我刚才说的那个大骗子跑咱们咱夜总会去了,而且还把包房全都给包了,估计不止他一个人,我刚才听前台说,包场的姓周。”
李俊峰迷茫几秒钟后,满面不可思议的说:“包场?你搁这儿扯淡呢,咱们一共四十五间包房,最便宜的包房消费得3666,那大哥不能糊弄你吧?”
我苦哈哈的说:“那位爷还真不差钱,就是办事太埋汰,总之晚上你打发他就OK,人家捧咱场,咱总不能给他轰出去吧,注意一下方式哈,不管他说啥都别应承,那货真能顺杆往上爬。”
“行,我知道了。”李俊峰点点脑袋。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南岸区一家名为“鱼王府”的高档次酒店。
将车停好以后,我俩一块信步走了进去,门口两个穿旗袍,裙缝几乎快开到腰上的两个漂亮姑娘轻声问我们:“请问两位是来给廖老太爷贺寿的吗?”
“贺寿?嗯,对对。”我笑盈盈的点点脑袋,眼珠子不安分的瞟了眼说话那姑娘白花花的大长腿。
一直以来我都不否认自己是个流氓加色狼,看见漂亮丫头就忍不住想多瞅,也就是现在实在太忙,不然我就早就开始释放自己无处安放的荷尔蒙了。
要说这人好像都是属欠的,我们夜总会现在从江北区也算不大不小,场子里将近百十来号姑娘,环肥燕瘦什么尺码的都有,可我一点不感冒,但从外面一看到漂亮女孩儿就直楞。
“上礼这边请。”那姑娘莞尔一笑,朝我们伸手邀请。
我整理一下自己衣领,故作大气的努嘴:“疯子哥,你去吧,上个18888,署名咱们头狼夜总会。”
几分钟后,女孩示意我们朝大厅里走,身后隐约传来两个迎宾姑娘的嘀咕声。
“廖家也有穷朋友啊,才上一万多块钱..”
“嘘,小声点,皇上还有草鞋亲呢,正常。”
我和李俊峰走在前面,我身子一趔趄,差点没摔倒,以前在崇市随份子,甭管是什么朋友结婚还是兄弟开业,能随上千元以上的,那都属于座上宾,怎么跑这边来,上了两万块钱只能沦为穷人。
大厅里,将近二三十桌,此时已经人满为患,靠近正前方有个造型精致的小舞台,一个我叫不上名字,但是很眼熟的歌手,正捧着麦克风高唱:“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舞台的背后挂着一个大大的“寿”字,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大厅里,不少穿黑西装的青年正迎来送往的招待客人,见到我和李俊峰走进来,一个青年将我们安排到了靠角落的一桌。
坐下以后,我跟个头回进城的乡巴佬似的,龇牙憨笑:“真特娘气派,等我爹回头过生日了,我也这么整。”
我们同桌的基本上全是西装革履,看上去很成功的那种“精英人士”,见到我和李俊峰坐下,不少人皱着眉头打量,眼中尽显鄙夷,就好像跟我们坐一起,他们很丢人似的。
我还好点,起码穿一身西装,李俊峰不爱穿的太正式,就穿一套有点脏的休闲服,脚上还踏着一双灰蒙蒙的高帮运动鞋。
我笑盈盈掏出烟盒,递给旁边一个青年道:“哥们,这廖家老爷子过多大岁数昂,整的这么轰动?”
“不晓得。”那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嫌弃的挪动两下屁股底下的凳子。
瞅他不爱搭理我,我也没当成一回事,这年头看人低的不光是狗眼,人眼往往更势利,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惬意的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
不多会儿,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廖国明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嗨廖哥,我在鱼王府呢,听说你家老爷子过寿,特意从江北跑过来的。”
廖国明迷惑的问:“嗯?你在哪个房间?我怎么没看见你呢。”
我看了看周围开口:“我在大厅呢,靠门口的位置。”
“等我。”他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不到五分钟,廖国明从大厅外面走进来,朝我轻喊一声:“王朗。”
一见到廖国明,我们同桌那帮白领们就像是闻着味的苍蝇似的纷纷站了起来,有的抓酒杯,有的掏自己的名片。
“廖经理!”
“廖少,有日子没见喽..”
“诶廖少,替我向老太爷问好。”
廖国明一袭合体的西装,胸口敞开,露出里面做工精细的白色衬衫,最为显眼的还得数一脑袋从满艺术气息的的脏辫,他礼貌的朝众人点点脑袋,但既没有接任何人的名片,也没跟谁碰杯,只是朝我努努嘴道:“走吧,到楼上包房跟我坐一桌。”
“嘿嘿,好!”我像个土老帽似的拿拇指和食指掐着烟嘴,使劲嘬了两口后,把烟蒂插进烟灰缸里,笑盈盈的起身,带着李俊峰,搭上廖国明的肩膀就一块走出了大厅。
啥叫装逼?无影无形还能让众人诧异,我打赌刚才轻视我们那帮“白领”绝对有肠子都悔青的选手,他们遥不可及的廖大少,跟我勾肩搭背的像个哥们,剩下的故事容他们自己慢慢想吧。
当然我跟廖国明其实也只是点头之交,可架不住我脸皮厚啊。
上楼的时候,我争分夺秒的套交情:“廖哥,你家在这片挺有排面哈,我看那帮人好像都巴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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