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我们仨人慢条斯理的从会所里出来。
刚走出门口,我就吓了一大蹦。
天道、王鑫龙、刘博生、陆国康、闫诗文以及拄着拐杖的姜铭和满身包裹纱布的李新元和余佳杰竟然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横排。
我吞了口唾沫,意外的发问:“你..你们这是啥情况?”
“瞅你打扮的那副衰样吧,跟特么收电费的站一块,谁要说你们不是孪生兄弟,我大嘴巴子抽他。”刘博生皱了皱鼻子,侧头看向旁边的其他人吧唧嘴:“看吧,老哥我是不是没说错,除了会所,这狗日的无处可去。”
天道紧绷着脸出声:“朗朗,你想去哪?我们陪你。”
陆国康隔着大头娃娃的面具,瓮声瓮气的开腔:“混了这么久,最后给个小孩儿当马仔,小朗子这个牛逼够你吹半辈子。”
王鑫龙挥舞着胳膊,像个多动症患者似的坏笑:“老大,来羊城之前我可答应过宇哥,我不倒下你没事,你不能让你牛逼带闪电的龙弟食言吧?”
“朗哥,我哥说过,你干嘛我干嘛..”
“朗弟啊,我想给我兄弟报仇,接下来的系情,一定要带上我..”
其他人纷纷朝我七嘴八舌的表态。
“吁..吁..”我昂脖吆喝两声,翻着白眼笑骂:“干啥呀?一个个整的跟要慷慨就义的豪杰似的,大哥你赶紧带着我阿生看看脸去吧,让人捶的跟特么发面馒头似的,还舔个大嘴要陪我赴汤蹈火,还有小铭、元元和老陆,你瞅你仨绑一块能当个健全人使唤不?真要是跟人开磕,我是保你们,还是顾自己,另外大杰子,抽空练练你的普通话行不行?大舌头啷叽的,我跟你对话,基本靠猜。”
说老实话,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我胸口真跟瞬间被捂上个小火炉似的暖。
兄弟情义并不是挂在嘴上的我能为遮风挡雨,而是当你坠入深渊时候,有人愿意为你逆风而立,竖起的一面猎猎作响的虎头大旗。
在场的这些人,除了王鑫龙以外,其实跟我认识都不太久。
可是在这个时候,不论出于什么目的,他们愿意为我挪步向前,已经无需再去诠释任何,有刘博生帮忙分析,我相信此时他们心里都明镜似的知道我要干嘛,可是一个个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这点情义就足够我铭记于心。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朝着众人摆摆手道:“行了,都回去吧,好好补一觉,睡醒以后,咱们在这羊城就彻底立起杆儿喽。”
“朗朗..”
“小朗子。”
“哥..”
“都听我的哈,天娱集团搁羊城扎根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单凭人家麾下的马仔,你们寻思咱硬拼能讨到好不?”我顿了顿道:“所以,你们跟我一块去,和我一个人去其实没任何区别,相反你们集体隐匿,对方可能心里还会打小鼓,害怕真把我办了,自己能不能好。”
一众亲人齐声沉默,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但似乎又找不出合理的辩解。
沉默片刻后,刘博生从怀里摸出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铐递给我:“这玩意儿给你,昨天从天娱集团八楼上顺的,话说这天娱集团真牛逼,警棍、防弹衣、手铐子什么玩意儿都有。”
接手铐的时候,我感觉掌心里微微一硬,诧异的刚想翻过来看看,刘博生一把握住我的手背硬压下去,咧嘴笑道:“待会上车再看。”
说罢以后,他回头朝着其他人摆摆手道:“溜了溜了,小朗子有安排,咱们再跟着瞎鸡八掺和,那就是拖人家后腿,听我的,集体回家睡觉觉。”
“朗朗..”天道不放心的朝前迈了一步。
“他道哥,走吧,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办。”刘博生拿胳膊挡住天道,挤眉弄眼的一通招呼。
几分钟后,告别了一众人,我和孟胜乐拽着郭江钻进红色马三轿车。
等车子启动以后,我才舒展紧握着的拳头,发现两样奇怪的东西。
一个是枚很普通的防风打火机,另外一个是半截小拇指粗细的塑料试管,试管里是蓝色的液体,外面还包裹一张小纸条,我拆开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试管里是液体炸药。”
坐在我旁边的郭江抻着脖颈扫视一眼,随即脸色直接泛白。
“还是阿生最懂我啊。”我将纸条揉成一团,接着笑盈盈的看向郭江。
“你..你干什么?警告你..不要乱来啊。”郭江瞬间意识到不好,马上挣扎着往后蜷缩身体。
“乐子,按住丫,给我掰开他的嘴。”我朝孟胜乐招呼一声,接着拧开试管的盖子,然后我俩硬按住郭江,将所谓的“液体炸药”灌进他嘴里。
怕狗日的吐出来,孟胜乐还故意照着他胸口“咣咣”猛砸两拳头,接着我用刘博生给我的那副手铐,咔嚓一声将我的左手腕和郭江的右手腕锁在了一起,随即朝孟胜乐摆摆手:“找间加油站。”
郭江不停的抠着嗓子眼干呕,试图吐出来,结果根本于事无补。
半个小时后,我们从加油站里买了一整桶的汽油,把车开到一个背人的地方后,我拽着郭江下车,朝孟胜乐沉声道:“把汽油浇我俩身上。”
“啥?”
“你特么疯了吧王朗..”
孟胜乐和郭江全都呆滞的望向我,尤其是郭江疯狂的甩动胳膊咆哮:“我大哥已经答应要跟你和谈,你至于还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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