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满为患的会议室里,四牛半跪半蹲的伏在地上呢喃呻吟。
杨广高高的昂着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颊依次扫视旅游公司里的那些员工,那副画面诡异且癫狂。
如果换一个环境,我想在座的所有人可能都不会正眼多瞅他这个半大孩子,而现在无数人的命运却在他的一念之间,真不知道应该觉得好笑还是讽刺。
杨广目光所到之处,那些比他岁数要大上不少的员工们纷纷噤若寒蝉似的耷拉下脑袋,这种小心翼翼已经等于直接承认他的身份。
看没人吭声,杨广又歪头看向我轻笑:“旅游公司我拿下来了,你有意见没?”
“当然有啊,要不你也扎我一刀试试?”我稳坐椅子上,轻飘飘的冲他努嘴:“看看你的刀子能不能划烂我的骨头。”
杨广立即横着脖颈瞪向我:“你特么当我不敢?”
“来,你往这儿戳!”我拽开自己的领口,面无表情的示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剩下的事情咱们剩下再说。”
杨广口中的呼吸立时间变得剧烈起来,年轻的脸上瞬间铺满戾气,直接举起手里的尖刀冲我走了过来。
“曹尼玛得,你试试!”
“小逼崽子你要是敢碰他一下,我把你骨头拆了!”
魏伟、董咚咚慌忙扯脖咒骂。
“没事儿,让我跟他单唠。”我朝小哥俩摆摆手,一手撩着自己的衣裳,一边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咋地了兄弟,这么年轻就害上帕金森了,走道怎么磨磨叽叽呢,你加快点步伐!”
杨广的眼珠子瞪得溜圆,距离我已经不足两米,两手紧紧攥着匕首,刀尖指向我尖喝:“王朗,看在你花钱安葬我爸的份上,我不想为难你,把这家公司让给我,咱们往后井水不犯河..”
“啪!”
我猛然站起身子,突然伸手向前一探,一嘴巴子毫无征兆的甩在杨广的脸上,他瞬间被呼的往后趔趄一步,差点没摔倒。
“我特么弄死你!”反应过来的他,顷刻间被激起凶残,张牙舞爪的握着匕首就朝我脑门扎了下来。
眼见刀尖距离我越来越近,我抬腿又是一脚蹬在他肚子上,小犊子再次趔趄一下,手里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刚弯下腰,我射门一般将匕首一脚踢飞,同时左手直愣愣掐住他的衣领,右手伸展,又是一耳光掴在他脸上,喘着粗气臭骂:“就这两下子,你还准备纵横四海,谁给你勇气的,梁静茹吗?”
尽管我的战斗力搁家里一直都属于末尾的水平,但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仗还真没少打过,别说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哪怕是三两个成年混子,我感觉自己全力一搏也没多大问题。
其实只要没啥大毛病的正常男人捶杨广应该都不困难,就是敢不敢的事儿,毕竟没人乐意去接触一个完全不知道害怕,且随时有可能伤人的生慌子。
被我掐住脖颈的杨广一下子懵逼了,鼻孔和嘴角往外泛出一抹血迹,但这小子有股野劲儿,明明已经受制于我,嘴里愣是不敢半个服字,反倒呲哇乱吼的喷着各种难听的脏话。
“别絮叨!”我提高调门盖过他的声音,拧眉轻问:“刚才给你机会没?”
杨广怔了一怔,嘴一歪、脖一梗,跟我耍起了滚刀肉:“少特么碎碎念,刚才是我没注意,有能耐你把我放开,咱俩再来一次。”
“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第二次,要不你觉得你凭啥能袭杀李冲,毁掉贺金山?你问问他们,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你是选手不?”我嗤之以鼻的一把搡开他,随即眯缝起眼睛道:“刚才给你机会扎我了,现在换我扎你,听明白没?”
杨广毕竟年轻气盛,再加上接连刚犯下几起大案子,自信心处于从未有过的膨胀阶段,他拿手背抹擦一下脸上的血渍,咬牙切齿的叫嚣:“来呀,今年你要是把我弄躺下,这破公司我不要送你了!”
“这牛逼吹得杠杆滴..”
“整的就好像我们一开始打算把公司让你似的。”
“挺狂啊小逼崽子,朗哥给他上一课!”
不远处,王攀和其他哥几个立马嘲讽起来,魏伟则赶忙递给我一把折叠卡簧。
“来了!”我接过刀子,径直朝杨广的小腹戳了过去。
杨广下意识的往后闪躲,他这一犹豫,直接让我看出来他的畏惧,我嘴角上翘,刀尖方向陡然一变,自下而上的挑向他的胸口,狗日的再次往后退步,退着退着他就靠到了墙角,而彼时我距离他不足半米。
四目相对,我口中暴吼一句:“整死你!”
同一时间,刀尖顺势刺出。
“啊!”杨广大喊一声,惊恐的抬起胳膊挡在前方。
在我握刀的胳膊即将伸展的时候,刀尖微微变动方向,贴着他的衣裳一下攮在他大腿上。
“啊!”杨广疼的再次发出一声呻吟,身体往下一坠,捂住血流如注的大腿“咣叽”一下跌倒在地上,口中发出吭哧吭哧的剧烈呼吸。
见他对我没啥太大威胁了,我这才向后侧开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就这?”
“疼..呼..疼死我了。”杨广吃痛的嗷嗷喊叫。
“这叫疼吗?那被你整死那些人疼不疼,那些死者的家属是不是得痛不欲生!”我一脚蹬在他身上,抿嘴道:“这点疼都忍不住,你拿鸡毛混社会?我刚才有让你扎的魄力,你猜我现在有没有整死你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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