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泥火炉,木炭继续燃烧,大殿内愈发温暖如春。
刘辩继续教导长子:“不过,有些话父皇还要提醒你,傲骨可以让你活的顶天立地,不见得能够顺心如意,所以你必须不断的磨砺并完善自己,在保持铮铮铁骨的同时还要学会中庸之道。”
刘齐垂首道:“孩儿谨遵父皇教诲!”
话锋一转,继续道:“孩儿知道父亲是个重情之人,要不然母后已经去世多年,父皇也不会还留着她的尸身不葬。孩儿自幼丧母,父皇常年征战在外,孩儿无依无靠,而曹嬛长我三岁,自从来洛阳之后便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因此早生情愫。”
刘辩抚须道:“你能够始终如一,不因为岳银瓶是岳飞的女儿而变心,这足以证明你是重情之人。但你年龄虽幼,却已经临朝三年,也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你当明白,岳氏是朕为你联络的外援,你不能加以笼络,便是不智!”
刘齐黯然道:“只因曹氏有了身孕,孩儿怕她有个闪失,所以不忍让她独守空房。”
刘辩并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刘齐与曹嬛已经定了四年的婚约,早有夫妻名分,整日耳鬓厮磨,情到浓时难以自持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刘齐能够对曹嬛用情至深,并没有因为岳银瓶而喜新厌旧,这也说明了他是个用情专一之人。
刘辩重新回到床榻上坐定,沉声道:“就算曹氏有了身孕,那又如何?你才只有两个女人,便无法协调了么?将来如何坐拥三宫六院?一个好的皇帝应该做到雨露均沾,才能让后宫风调雨顺。一个皇帝可以拥有爱情,但不能痴情!”
刘辩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在父皇的心里是非常爱你母亲的,但我还是没有把她复活,因为父皇或许还有更加重要的时候需要使用这次复活特权!
刘齐垂首肃立,轻轻答应一声:“孩儿谨记父皇教诲!”
刘辩又道:“这次父皇迟迟没有表态,就是在等岳飞与薛礼的反应,我倒要看看他们会如何表态?”
刘齐一脸追悔的表情:“如今曹魏未灭,李唐猖獗,罗马来袭,大汉朝廷正是用人之时,孩儿这么一闹,岳飞、薛礼会不会对朝廷不满,倒是孩儿一时冲动,欠思量了。”
刘辩回到床榻上正襟端坐,举起茶杯呷了一口:“为何不满?太子无缘无故被打,他薛、岳两家还有礼了不成?君为臣纲,朕是他们的君,朕的儿子就是他们的储君,满朝文武见了都需要施礼参拜。莫说岳飞、薛礼的儿子,即便是岳飞、薛礼在此,安敢以下犯上?
纵观古今,哪有人敢对太子拳脚相向?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忤逆大罪,莫说朕还没决定如何处置薛、岳的儿子,就算从重惩处,他们也应该甘心受罚。”
刘齐脸上露出矛盾的神色:“难道父皇打算处置岳雷、薛丁山他们?我看算了吧,孩儿也有些过错,我只是心痛曹嬛腹中的孩儿……”
“哦……你说曹操的女儿么?”刘辩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茶碗,“待会儿朕有东西要你捎给她!”
刘辩心中一喜,没想到父皇竟然有礼物要送给自己喜欢的女人,这对于躺在床榻上的曹嬛也算是因祸得福。
刘辩又重新把话题转了回来,正色道:“以岳飞的性格,倘若知道自己的儿子犯下这样的大错,根本不需要朕主动惩罚他,怕是会亲手把自己的儿子剁了,向天下人谢罪!”
“啊……岳元帅会这么心狠?”刘齐有些愕然,“孩儿还以为岳帅会因此记恨于我呢!”
刘辩笑笑,心道你是不知道岳飞辕门斩子的事情,好像这种事情薛仁贵也干过,“所以朕已经飞鸽通知岳、薛二人,试试二人如何反应?到那时你再出面替二人求情,不但可以赢得岳、薛二人的好感,还能赢得宽宏大度的名声。”
刘齐恍然顿悟:“多谢父皇指点迷径,让孩儿如同醍醐灌顶!”
刘辩面色如霜,目光如炬,沉声道:“如果岳、薛二人能够主动认错,朕便退让一步,你出来替岳雷、薛丁山等人求情。反之,如果岳、薛二人不能坦诚认错,包庇子嗣,朕可要祭出杀威棒了。作为一个皇帝,只有恩惠固然可以收买人心,但也容易滋长骄傲气焰,使得受宠之人恃功自傲,嚣张跋扈,只有恩威并用,才是真正的驭人之道!”
“孩儿记得了!”
听刘辩说到这里,刘齐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到底是自己的亲生老子,看来内心还是向着自己的。
就在刘齐垂首施礼之际,刘辩的内心却暗自叹息一声,觉得这个儿子有些可怜,有些秘密他永远也不知道!
论年龄,自己与这个儿子相差了不过十四岁;论体格,自己堪比马超、张飞,上马能驰骋,下马能开弓;论谋略,随着多年的戎马生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比的上自己?
若论东汉战功谁最大,既不是李靖,也不是吴起,更不是岳飞,而是自己这个皇帝!
抛开召唤系统这个金手指不说,当初定都金陵就是自己所挑选,初战击破严白虎,平定吴郡,相继扫平江东诸侯。虎牢关小试牛刀,用叠伏之计打爆贾诩,斩杀宋宪、魏续之流,让董卓的西凉军再也不敢小觑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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