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不理会周围民团青壮偷听的小动作,吴可一脸严肃警告道:“这次咱们是幸运,身边有民团的兄弟帮忙掩护这才没让那帮土匪近得身来,可这样的好事不是每次都能撞上!”
一行在昏暗的天光下赶路,不时还要照应那帮抬简陋担架的民团青壮,不时的给士气低落的壮丁们打气鼓劲,哪有时间和空闲关注喜旺哥什么反应?
不时的吆喝两声示意前面的民团青壮小心点,脚下不停跑前跑后关照安抚忙得不亦乐乎,得空的时候他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要想着每次都有这样的好事,想想如果让敌人近身的后果,千万不要一味的依仗长枪的便利!”
这话他也算是推心置腹了,如果不是担心自家族人在以后可能的争斗中吃亏,同时也是减少以后整军的麻烦,他才懒得多说这些。
不知道是不是众人将他的话听进去了,还是远离了那伤心的伏击山路,渐渐的话语多了起来不复之前的沉闷气氛。吴村来的几位青壮更是不时凑到一起说笑两,挤眉弄眼神采飞扬。
可惜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担架之上一位重伤员没有撑住突然挂掉,犹如一桶冷水直接浇在众人心头,顿时刚刚转好的心情瞬间变得奇差无比。
接下来的几里路程又有两位重伤号没坚持住挂掉,众人带着万分沉重的心情悄无声息回到了镇上民团营地。
“怎么样怎么样了,愕你们这是……”
留守后方的李青水早已等候多时,听到手下来报之后也顾不得与那李少爷饮酒享受,人还未至那焦急的询问声便已传入营地。
可是冲鼻的血腥味还有入目所见的凄惨景象,让慌急匆匆冲入民团营地的李青水蓦然止步,急急叫嚷的声音也是噶然而止,因为喝酒有些陀红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一双目光从惊愕迅速变成了惊恐。
“这,这,这是怎么,怎么回事?”
经过这一番惊吓,这家伙满脸惶恐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不利索起来:“难道,难道,团总他们,他们真的碰上了。碰上了土匪攻击不成?”
说到后来,头顶已是冷汗淋漓,神色越见惶恐身子也不由自主跟着颤抖起来。
可惜此时众人忙着安置剩下那三位重伤号,其余伤员也需清理一下身上伤势重新包扎,哪有功夫理会这厮的嚷嚷?
再说了,李青水这家伙一声酒气,在那通红火把照耀之下那嘴唇上的闪亮油光显眼之极,一干民团青壮们自然心中极不平衡。
尼玛,他们在前头打生打死差点丢掉小命,丫李青水却在后方大喝大喝满嘴流油,不带这么玩的啊!
“你们……”
见几十号青壮竟没一个理会自己,李青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恼恨不已,手指哆嗦着便要破口开骂。
不过话一出口便又硬生生收了回来,满脸惊恐的看着那帮周身煞气弥漫的民团青壮,显然是被惊着了。
他一个靠裙带关系当上民团头目的家伙,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凌厉气势熏陶?
要知道营地里这帮满身血气煞气弥漫的青壮,可是刚刚和留守牛头岭的悍匪火并一场,身上携带的气势又哪是那般简单得了?
“李青水,快去将镇上的郎中都找来!”
就在这厮被青壮们的凛然气势惊住之时,一道毫不客气直呼其名的吆喝将其从慌乱当中惊醒。
“好好好,我这就去找我这就去找!”
李青水一见正是新近民团头目吴可,也顾不得纠缠刚才吴可毫不客气的直呼其名,满头大汗急匆匆奔离了那让人不适的民团营地。
“哼,这家伙真不是玩意!”
吴可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不屑冷哼,回头一看不是水牛这小子还是谁?
“水牛你小子嘴巴严实点,这话私下说说可以千万别当李青水的面说!”
“堂哥你这不是难为人么?”
水牛大眼一瞪不满道:“刚才堂哥可是很不客气的直呼其名,难道我不能跟着来一下?”
“自然不能!”
吴可一边回走一边帮忙照顾伤员,斩钉截铁道:“我那是在立威,不想以后这么的废物在旁边碍手碍脚。他怎么说都是李氏族人,没直接冲突的话少给我惹麻烦!”
“堂哥你这是区别对待!”水牛不爽道。
“那是当然!”吴可微微一笑,一张嘴气死人不尝命说道:“谁叫咱是头目而你只是个小团丁捏?”
……
昏暗的天色下,原本沉寂的小镇突然喧闹起来。
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馆被焦急的李青水拍得砰砰作响,声音远远传开不仅医馆里的郎中被惊动,周围的街坊邻居也纷纷好奇露出头来查看究竟。
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代大夫的地位总是很特殊,就算你不愿结交但也不能交恶,说不定哪天就要求到人家头上。
尽管李家乃是镇上第一乡绅,李青水心中更是急切万分,但他也不好过分催促只是一个劲直抹头上冷汗,嘴上不停的说着抱歉的话还不着痕迹说明情况十万火急催促郎中再快一点。
他确实被吓着了,不是说营地里青壮们的惨状如何如何,刚开始见到时确实心生震撼,可忙着请郎中的路途中便已经缓缓恢复过来。
让他惊慌不安的是,尼玛李青山受到土匪伏击的时候,丫的竟然兴致勃勃大吃大喝。这个态度实在有问题,要是消息传到李青山耳中,还不知道会有什么让人难以预测的不妙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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