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那一声凄厉惨叫渗人得紧,吴可心下一突第一时间冲进那改装成医疗室的营房之中。
“老总,这三位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只要稍一清理便痛醒过来,根本无法继续下去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那位请来的郎中年岁过百一手医术也算可以,此时却是指着病房里凄厉哀嚎的重伤号满脸无可奈何。
吴可顺着郎中手指方向看去,却正见民团头目之一的王大喜满脸痛苦之色,脸上身上的道道伤口触目惊心,伴随着他的凄厉哀嚎又在向外流着鲜红液体。
“要怎么做才行,打昏他可以吗?”
那一声声凄厉哀嚎实在让吴可有些受不了,急忙向郎中问道。
“没用的!”
那郎中满脸怜悯的摇了摇头,指着正躺在病床上由几名年轻力壮的民团青壮强按住,却依旧不停扭动身躯的王大喜道:“剧烈的疼痛很可能让他从昏迷中突然清醒过来,到时候可见麻烦了!”
也就说话的这点时间,刚刚清洗了一遍身子的王大喜又变成了血人一个,身下病榻上的床单更是艳红一片触目惊心。
“快快快,去镇上酒馆买来最烈的酒,速度一定要快!”
吴可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王大喜在面前死去,在老郎中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跨步上前一记手刀将奋力挣扎的王大喜砍晕,而后冲着身边不认识的民团青壮急急催促道。
那小子也甚是机灵,问也没问原由转身就跑,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而老郎中反应过来之后,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吴可,希望能有个说得过去的合理解释。
“呵呵,直接打昏不行,那用烈酒灌醉之后呢?”
挥了挥手示意那几位按压伤员的民团青壮可以松手,这才笑呵呵冲老郎中解释道。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
老郎中一拍巴掌惊喜叫道,老眼发亮看向吴可目光也多了些什么,嘴里不忘赞叹般恭维道:“还是老总有办法,不知老总怎么仓促间想到的?”
“呵呵……”
吴可轻笑出声,一边帮忙清理另外两位重伤号血迹斑斑的身子,一边开口谦虚道:“只是换一种想法考虑罢了,既然想要这三位长久昏迷,又不能被剧烈的疼痛突然惊醒,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醉酒上!”
像这种发散思维在后世简直烂大街了,而且后世医院做手术时的麻醉,不就是这般原理么?
“好个换一种想法!”
那老郎中轻捻颌下花白长须,忍不住连连赞叹出声,吴可随意的一句话对他却是触动极大。
有了吴可出的点子,之后的救治过程倒也十分顺利。
王大喜和刘大黑两位头目虽然伤势沉重,但经过一番中医手段处理之后身上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至少伤口再没有向外溢血。
而另一位活下来的重伤号主要是被打断了骨头,按照正常手法接上去固定好就可,接下来就是慢慢疗养的过程。
“他们的伤势没问题吧?”
看着病榻上满脸醉熏熏,身上被颜色古怪草药涂满的三位重伤号,吴可有些担忧问道。
不怪他如此担忧,要知道眼下这时代可没什么消炎药物,受一点点皮外伤都有可能因为伤口发炎而亡,更不要说眼下这三位重伤号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起码超过十数条!
“老总的意思是?”老郎中迟疑道。
“就是发炎问题,有没有特别有效的药材或者药方?”吴可眉头一皱担忧道。
前世吃惯了西医消炎药,对中药类别里的消炎草药两眼一摸黑,只知道云南白药好象在治疗外伤上特别有效,就是不知道眼下有没有这玩意?
记得云南白药的主要成分,是田七还是三七来着?
“这个老朽到是知道一些,像板兰根,雨腥草和柴胡之类的草药,对控制伤口发炎都有一定效果!”
老郎中轻捻长须眯缝着眼睛笑呵喝道:“当然三位老总的运气也不错,眼下已到了秋末时分很快就要过冬了,伤口发炎的危险倒是降低不少!”
吴可了然点头,急忙招呼手下小弟跟随老郎中的徒弟去药房取药,为了保险起见还有日后所需特意加大了采购量,直乐得老郎中一双眯缝小眼几乎消失不见,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见此吴可急忙趁热打铁,希望老郎中给一个消炎止痛的药材名单和一些简单方子,在得到老郎中应允后这才漫游的松了口气,状似有意又或无意的询问了一下三七和田七的功效和用途。
让他燥了个大红脸的是,田七和三七竟然是同一种草药的两种不同称呼,功效却是清淤止血,消肿定痛,是一种效果非常神奇的中草药。
可惜的是,这一种号称‘南国神药’的神奇药材老郎中的药铺却是没有,按他的说法武昌府和岳州城应该有卖。至于大名鼎鼎的云南白药,他未从老郎中口中听闻想来要么被当中独门秘药不显于世要么还没开发出来。
一直忙活到深更半夜,民团营地才渐渐消停下来,除了必要的岗哨和警戒人手之外,营地陷入的彻底的沉静当中。
将族中一干兄弟子侄赶去休息之后,吴可依旧强打精神,招呼早就等候多时的李请水进来说话。
怎么说他都是民团的头目之一,而且过不了几天将成为民团真正的第一号实权派,居住的营房自然不是那种大通铺,独霸了一间小房间作为休息办公场所,以屏风隔开里间是卧室外间便是办公招待客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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