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做得很好!”
吴可端坐在椅子上满脸轻松,一边听取水牛汇报刚才嘉鱼熊光宇来访之事,一边端着手中温热茶盏连连点头赞赏。
也是巧合,熊光宇刚刚告辞离开没有多久,吴可便返回了西城门外驻地。
初听埔圻天地会会员来访还吓了一跳,幸好这是自家地盘他很快反应过来,心中隐隐猜到对方是何来意。
果然不出所料,水牛将与熊光宇一番接触的经过详细道来,证实了他心中猜测:埔圻天地会拉拢之意昭然若揭!
说实话,他对埔圻天地会这帮家伙的胆大妄为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难道那帮家伙脑子被门夹坏了,就一点不担心乡勇队暴起发难,拿下来人向朝廷邀功请赏么?
幸好吴可平时也心腹小弟闲聊之时,没少流露对清廷的不屑,还有讲述一些民间大势力时,警告小弟们遇上了非不得已不要轻易结下生死大仇,这才免了熊光宇那冒失家伙的被抓危机。
当然他也明白,那熊光宇既然敢主动上门,肯定也是做好了出事的准备,外头绝对少不了暗地里准备出事后救援的同伴。
对于水牛的处置他十分满意,此时只听他轻笑着说道:“那熊光宇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倒也不差,什么都没付出就想拉咱们上贼船替他们卖命!”
这手段怎么看怎么感觉熟悉,与后来那帮民党几乎一个尿性,果然有那上下传承的亲密关系。
“哼,天地会那帮家伙想得也太好了吧,什么实在好处都每用靠着一张利嘴就想咱乡勇队替他们卖命?”
吴可的营房内可不止水牛一人,除了今日值星的吴天志不在之外,土狗和二狗兄弟还有吴老汉全部在座,听了水牛的讲述之后脾性急噪的二狗忍不住嚷嚷出声:“他们这是在做梦!”
“对,可子叔咱们乡勇队好不容易才有如今局面,可不如给他人做了嫁衣裳!”土狗心头愤怒已极,急忙附和亲弟弟的话。
“也是!”
吴可轻轻点头说道:“如果跟着天地会作乱,咱们乡勇队的安稳日子也就到头了。不说弟兄们愿不愿意走上这一步,就是以后犹如无跟浮萍般四下流窜,还需要出境作战就是一桩天大麻烦!”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那熊光宇背后可不仅仅只有埔圻天地会,很可能与拿下岳州的太平军关系匪浅!”水牛却是表达了不同意见。
“是啊可子,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
吴老汉皱纹横生的老脸上满是忧色,跟着开口说道:“岳州可是聚集了上十万太平军,虽然可子你猜测他们大半会乘船直扑武汉,可就是分出一小部从陆路前进,也不是咱们乡勇队抵挡得了的!”
“那怎么办,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总不成两边讨好骑墙吧?”土狗眉头紧皱有些烦躁说道。
“你小子还真别说,我打的还就是这个主意!”吴可呵呵笑道。
“不会吧?”
土狗猛然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看着笑呵呵一点都没开玩笑迹象的族叔,有些好奇又有些疑惑问道:“难道可子叔不怕事情暴露两面得罪人么?”
“是啊可子你可要三思而后行,乡勇营那帮家伙打仗指挥方面没啥本事,可在揣摩人心察言观色上的本事却是厉害!”
吴老汉点头附和道:“再说了天地会那帮江湖汉子也不是善茬,要是被他们发现了端倪可就不妙拉!”
水牛和二狗也连连附和,认为吴可此法太过冒险,搞不好就是船毁人亡的凄惨下场,以乡勇队此时局面稳扎稳打才是最好选择。
“呵呵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
见小弟们和大伯一个个摆出不赞同的架势,吴可轻轻一笑解释道:“主动权在咱们手中,无论是乡勇营还是埔圻天地会,需要依仗咱们才能达成目的或者成事,这样一来咱们的转圜余地就大多了!”
“好了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不会拿乡勇队开玩笑滴!”
见小弟们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他摆了摆手直截了当道:“等晚上的时候你们就该明白了,想要跟咱们合作可是要显露足够实力滴!”
水牛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不过吴可话说到这份上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等晚上与那位埔圻天地会特使熊光宇上门再做计较。
谈完‘大事’,众人心情不由自主放松下来,互相说了些身边趣事闲闻,顺便还汇报了一下乡勇队内部的琐碎小事,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了吴可身上。
他们都对那两位从岳州狼狈逃来的副将好奇不已,那可是堂堂的从二品大员啊,让在座诸人一时只能仰望的存在。
以他们的身份,是没资格上富贵酒楼二楼的,只能在楼下与一帮同级小军官们吆五喝六大块朵颐。
显然,他们对楼上的事儿很感兴趣,能够忍到现在才问已经算是很有耐心了。
“没什么,两名吓破了胆的丧家之犬而已!”
吴可对两位副将大人没啥恶感也缺乏好感,怎么说当时在北港镇大家差点打起来,里头少不了这两位嚣张跋扈的副将大人推波助澜。
不然两位败军之将,而且还是它省之将,到了另一个省份首先要做的就是低调做人,否则被阴了就怪不得别人拉。
可惜此时太平军肆虐,南方几省基本搞乱了编制,为了剿灭太平军叛匪附近几省武将兵员调动频繁,没见之前坐镇湖南岳州的就是湖北提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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