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埔圻来的朋友,因突发变故傍晚时不方便与诸位见面。不急的话过几天再会面不迟,如诸位着急会面的话请跟随传信之人一同行动,可。
看过纸条上的内容之后,埔圻天地会来的三人好一阵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真真是好事多磨!
“大家看看怎么办吧!”熊光宇沉声说道。
刚才的动静可把他们吓了一跳,没有贸然查看突然出现的石子传书,而是先打开院门左右观望一会,除了街角一位面貌普通不惹眼的青年左右晃荡有些惹眼之外,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危险出现。
松了口气之后,他们立即捡起绑在石子上的纸条,这才明白是乡勇队特别过来取消傍晚会面的。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竟逼得那位威名赫赫的吴可队长急匆匆找上门来?”
三人中那位身形微胖,一脸精悍的汉子疑惑说道,语气中隐隐有丝难以察觉的幸灾乐祸。
他没有奇怪乡勇队轻易便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作为地头蛇又是通城这么一个小地方,要是找不到那才叫奇怪。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是过几天再去与那吴可会面还是……”
另以位身形瘦削,相貌平凡的精悍中年开口问道。
“不能等,咱们的时间也不充裕,还得尽快回去布置起事事宜!”
熊光宇摇了摇头满脸郑重:“不管通城乡勇队发生了什么变故,咱们都得尽快探出那吴可的态度!”
说着,若有所思看了门外一眼,那位在街头晃荡的普通青年身影在心头浮现,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那身形微胖精悍汉子有些迟疑。
“没关系的,他们真要耍手段的话,咱们现在也不能安然站在这里猜东猜西!”熊光宇摆了摆手径直往院子门口走去,脸上不见任何紧张之色:“走吧,那扔石子传书的小子还在外头等着呢!”
另外两人一想也是此理,于是急忙跟着走了出去。
……
“水牛你个混蛋小子,快快出来!”
县城西外乡勇队驻地今天特别热闹,这不收起吊桥的壕沟外又站了一溜不怀好意之辈。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赵把总啊,不知赵把总呼唤在下有何贵干?”
水牛那张坚毅稚嫩的脸膛出现在原木建造的高大寨墙上,似笑非笑看向壕沟对面那一行跳梁小丑。
“你小子怎么回事,还不快放下吊桥,本把总有事情吩咐!”
对上水牛这样的小角色,赵把总就差没把眼睛长在脑门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不耐道,身边小弟跟着吆喝起来。
“水牛你个混球还不放下吊桥?”
“小心以后吃不了篼着走!”
“没见赵把总等着吗,动作还不快点?”
“……”
这世上残暴不仁倒行逆施的家伙招人恨,但吃里爬外助纣为虐的玩意更让人讨厌,眼前这帮家伙就是这样的角色。
“不好意思,我家老大不在,赵大人你有什么事过两天再说不迟!”
水牛可不是吓大的,一点都没将赵把总和身边那帮跳梁小丑放在眼里站在寨墙上随意的拱了拱敷衍道。
“混蛋你那是什么态度,要是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么?”
赵把总的脸色黑如锅底,指着水牛的鼻子毫不客气破口大骂。
“嘿嘿乡勇队只听我家老大的指挥,什么时候轮到赵大人你指手画脚了?”
赵把总不客气,水牛更加不会跟他客气。
“混蛋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赵大人可是给你们送好处来的!”
“目无尊长,真真是目无尊长,真不知吴大人是怎么调教手下滴?”
“哼,胆大妄为的小子,难道你就不是乡勇营中人?”
“……”
不需赵把总亲自上阵,自有手下小弟帮忙开口,七八张嘴冲着寨墙上临立不动的水牛一阵指责漫骂。
赵把总气得够戗,知道差事有些棘手,但没想到竟棘手到这等程度。
尼玛乡勇队做得够绝,竟然紧闭营门不让进去,这就给他接下来的行动带来不少麻烦。
至于水牛的不合作态度甚至出言不逊都不算什么,底层官场尤其军营当中就是如此,一言不合破口大骂都是常事,骂着骂着也就习惯了。
乡勇队是吴可那混蛋的地盘,想要插手进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他此次可是打了包票过来的,能不能在两位副将大人心中留个好印象,就看这一遭了。
既然不让进,他干脆放开了心中那点小矜持跟脸面,趁手下小弟跟水牛那小子的口水战短暂停歇间期,突然上前一步扯起嗓门大吼道:“乡勇队的弟兄们,本官乃奉常禄常副将大人之命给弟兄们送好处来拉,常大人愿意给弟兄们一个美好的前程,……以后跟着常大人吃香的喝辣的……”
这厮也是无耻,直接嘶破面皮做那诱惑鼓动之事,将常副将意欲招揽乡勇队青壮的事儿明明白白道出,同时也将各种诱人之极的好处说得天花乱坠,不要说不明就里的乡勇队青壮,就是知道内情的水牛也听得向往不已。
果然,封闭的乡勇队营地传出一阵喧哗骚动之声,虽然不大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但赵把总听得明明白白一张显得有些刻薄的瘦脸上露出得意微笑。
幸好水牛早有准备,看着操场上那帮三五成群脸色激动得涨红,好象吃了什么补药般议论纷纷的乡勇队青壮,虽然心中带着不爽但语气却平缓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乡勇队并不阻止弟兄们追寻更好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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