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五里的平野上,两支大军正紧张对峙……
天上春阳暖人,微风吹拂带来阵阵泥土芬芳和春的气息,两只吃对峙人马之间却是火花四溅战意弥漫,一股子紧张气氛笼罩方圆数里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方衣裳凌乱五花八门,阵列不整却是人多势众,八千人马整整排出半里开外,就是前沿阵列都排出一里之长。
另一方号服整齐衣甲鲜明,旌旗招展气象万千,虽只有四千人马但马步齐全,士气高昂一点不输于人。
呜呜呜……
咚咚咚……
号角齐鸣鼓声震天战意弥漫,只等一声令下便发起凶猛攻势。
两支人马阵形几乎一样,都是中间步卒两边马队,刀盾手在前长枪手在后,不同的是清军一方还有整齐建制的弓手部队。
“杀杀杀……”
兵和贼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在双方列好阵形之后顿时令旗飞舞喊杀震天,布置在两边的马队率先发起冲锋狠狠撞击在一起。
捻匪一方经过多日消耗,原本的上千马匪只剩下五百来骑,此消彼涨之下缴获外加后方紧急运送,还有襄阳城中守军马队汇合,清军一方骑兵人数一下子突破六百之数,不料竟一下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
这还亏得吴可早有先见之明,乡勇队还在通城乡下之时,便展开了队员们的骑马训练,经过半年时间不间断培养,此时乡勇队一干老队员不说骑术有多精湛,但做为一名骑马步兵还是很合格的。
不然的话,要是指望大部分都不会骑马的楚勇,吴可根本就没胆子跟捻匪约战硬拼。
这不,从襄阳城支援而来的三百正规骑兵与捻匪马队狠狠绞杀在一起,一时刀来枪往马鸣声还有激烈喊杀声响彻方圆十来里范围,只见中军两旁骑兵们你追我逐不时有人惨叫落马再也没机会爬起。
趁襄阳城支援而来的三百同伴纠缠住对面马匪之际,乡勇队近三百‘骑马的步兵’却是分散开来游走在战斗边缘,坚决不跟马匪正面冲突只用掌中手弩精确点射,很多马匪都是不明不白突然身中劲矢倒地便亡。
在如此奇正结合的战术下,清军骑兵一上手便占据绝对上风,正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绞杀对敌之马匪,选定战场外围到处可见清军骑兵追杀马匪的场面,不多时地上已躺下不少被马蹄踩得稀烂的尸体。
马队率先开战,人数更多步兵们立刻跟着展开行动……
不说捻匪步卒在各自头领吆喝指挥下一窝蜂发起人海攻势,一个个披头散发的捻匪满脸狰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喊杀嘶吼,大地都在上万杂乱脚步践踏下微微颤抖,好似如此便能吓住对面清狗一般。
矗立于战场中央的清军步兵人手也不甘示弱,在捻匪发动人海冲锋之际立即行动起来。
可他们的行动却非常奇怪,站力于最前沿的刀盾手并没有第一时间对捻匪人潮进行反冲锋,而是在各自长官率领下猛然向两边移动,将中军位置暴露出来。
还没等发起人海冲锋的捻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清军刀盾手突然让开的空挡里并不是想象当中的长枪手跟中军护卫,而是一排十来两高不过一米五六的奇怪车辆,车架上摆放着一台台好似缩水了几十倍的投石机。
而两旁还摆着五六架狰狞恐怖的强弩,每架强弩都拉满了弓弦凹槽里静静摆放三支一半儿臂粗细好似长矛样锋利弩箭。
砰砰砰……
咻咻咻……
让人牙酸的弓弦颤动,还有利矢划破空气的尖锐呼啸,十八根长矛状弩箭风驰电掣而出,瞬间跨越短短不足八十米距离,在捻匪密集的冲锋人群中硬生生轰出十五处小小无人凹陷。
看着最少两人,最多时竟有五人被长矛状弩箭或串成葫芦或洞穿身躯,长矛状弩矢深深插(违禁字)入泥土之中尾羽依旧颤抖不停的恐怖场面,原本气势汹汹发起人海攻势的捻匪前锋竟被吓得连连止步面如土色。
可清军的攻击还没止歇,不等吓得不轻的捻匪前锋反应过来,天上就像下冰雹一样砸下一片冒着黑烟的圆柱状物事,顿时刚刚止步被后续人马冲得阵脚不稳的捻匪前锋不少被直接砸中,顿时前锋阵中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凄厉惨叫。
轰轰轰……
根本不等冲锋捻匪回过神来,那些猛然砸落的圆柱状物事突然爆炸,顿时道道黑的烟柱冲天而起,翻滚的气浪携带尖锐碎石四下飞溅,周围三米范围全都笼罩在突如其来的碎石攻击当中。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绵起伏,伴随着捻匪前锋人马凄厉的惨叫哀嚎,还是四下飚射的鲜血残肢,让人感倒一种修罗地狱般的寒冷跟惊悚。
战场上的喊杀声突然停顿了下来,就连轰隆隆的战鼓声都似乎小了不少,浓浓的血腥味迅速弥漫气氛一时竟变得有些诡异莫名……
一阵春风吹过,弥漫在捻匪前锋头顶的硝烟渐渐散去,露出下面上百倒在血泊中或没了声息或哀嚎翻滚的捻匪前锋。
“放!放!放!”
不等被打蒙了的捻匪反应过来,清军中军位置突然传来一阵响亮吆喝,然后只见那十几辆怪摸怪样好似缩小版投石机的玩意,长长的撬杆又弯曲了下来,前头的‘勺子’上又堆满了圆柱状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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