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压,真真正正的碾压……
一万三千久经训练的乡勇队与楚勇联合大军,几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淮南地界。
先下芜湖,再取铜陵,同占宣城,三战三捷驻守太平军一触即溃,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据城防守根本抗不住漫天箭雨以及炸药包投掷,就算一时扛住了也顶不住在墙角根上堆炸药包。野战的话那更是轻松,能顶得住三千火枪手轮番射击的太平军部队,反正吴可还没遇上。
一时安徽震动,金陵震动,安庆震动,整个两江地区震动。
谁也没想到,沉寂了近年之久的安徽提督吴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半月时间内不费吹灰之力连下三城,一举切断安庆与金陵之间的陆上联系!
与此同时,坐落于金陵城外的江南大营也营门大开军阵四起,数万清军声势浩大的对金陵实施佯攻作战。虽然明知城外清军只是做样子,但城内天国首脑们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只得任由安徽一万三千清军横扫淮南,切断安徽与金陵之间的陆上联系无可奈何。
而湖北武昌的大战,也牵制了太平军西路人马绝大部分精力……
湖广总督官文亲率北路人马一路狂飚猛进,12月12日清军水师已攻抵龟山脚下,官文本人于1856年1月5日进驻蔡甸,1月9日以后连续派兵猛攻汉阳。
南部清军由湖北巡抚胡林翼统帅陆军及水师共一万余人,以金口为基地,从1855年5月下旬开始,频繁向武昌白沙洲、八步街、江堤、李家桥等地进攻。
太平军凭高垒深沟固守,并多次主动出击,进攻胡林翼的老巢金口。
1855年9月12日,国宗韦俊从武昌分兵6路猛攻金口,当日占领金口,迫使胡林翼军退至大军山,并急奏清廷速调湘军罗泽南部援鄂。
9月26日,罗泽南部共5000余人,由江西西进,10月16日陷通城,24日陷崇阳。
而这时翼王石达开统军二三万人由安庆西上援鄂,11月3日大败罗泽南军于崇阳壕头堡。
14日,翼王在通城又击败平江勇。但翼王于24日,率部自通城进入赣北,由国宗韦俊据守鄂南。
与此同时,胡林翼军与罗泽南军会师羊楼洞,联合进犯蒲圻。韦俊率军力拒,11月30日蒲圻失陷,韦俊退守武昌。12月18日,罗泽南军占领咸宁,22日进驻山坡,1856年1月3日由纸坊直趋洪山,到达武昌城下。
胡林翼军也于当日由武昌南路经李家桥、板桥到达武昌保安门外的五里墩;湖北提督杨载福率水师10营于12月21日重占金口后,进驻沌口,并以沌口为基地沿江下攻,汉阳、武昌处于清水陆军分割包围之中。
1856年1月,清军攻城次数频繁,攻势更加凌厉。1月9日开始,北路官文派兵连日猛扑汉阳,南路胡林翼、罗泽南两军于9日、13日、17日、18日、25日、27日猛攻武昌城外太平军据点,并攻击望山门、大东门。太平军在城外的据点及堡垒大部被攻破,清军直逼武昌城下。
战斗中,安徽援军吴水牛部三千人马表现神勇,连战连捷深受官文倚重,被视做手头攻坚利器看待。
尤其是水牛部攻击手段花样多变,无论攻坚野战还是防御作战都表现不俗,一百随军火枪手更是屡立奇功,差点没让官文收为亲兵护卫。
而湖北提督杨载福率水师10营,于9日、26日从沌口攻太平军水师基地鲇鱼套、南岸嘴、塘角等地,毁粮食辎重船100余只。
太平军顽强抵抗,粉碎了清军的多次进攻。清军伤亡一千数百人,攻势大大受挫一时难以前行。
湖北打得热火朝天江西也不遑多让……
太平军自从九江、湖口大捷之后,主力乘胜直捣湘军后方,力争向上游进军,收复武汉。
湘军领袖胡林翼这时署理湖北巡抚,认为自家这摊子事更重要,要求曾国藩撤回在江西的湘军主力,先回救武汉再说。
可曾国藩出于政治上的考虑,担心因战败被政敌参劾,更害怕受清廷责难,失去再起机会坚持固守江西。
湖口败后他先是驻扎在南康府,与内湖水师相互依存,继续指挥湘军围困九江,仅派遣悍将罗泽南回救武汉。
湘军前期陆师的两大将领,分别是满人塔齐布和汉人罗泽南。
此时,塔齐布因久攻九江不下,已呕血而死。罗泽南一走,曾国藩手上就没有得力的干将了。
这期间,他在江西主要依靠的是被困在南康的内湖水师和塔齐布的旧部(由塔的助手周凤山统领)。
1855年4月,太平军三克武昌。在稳定了湖北的军事形势后,石达开便带兵回到江西,乘罗泽南回援湖北之机,在江西展开强大攻势。
自1855年11月起,石达开联络广东天地会起义军,连下江西瑞州、临江、袁州等府,并围攻吉安府城。
眼看形势不妙,曾国藩只好从九江撤围,调周凤山部陆师驻扎在战略要地樟树镇,以图南下救援。
但是曾国藩对能否解救吉安并没有把握,而且又担心省城南昌的安危,便命周凤山在樟树镇坚守,以观望形势。
石达开利用周凤山军举棋不定的时机,于1856年2月攻克吉安,并乘胜攻破樟树镇湘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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