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可突然爆发惊天怒火,不要说没见过的淮北信使被吓懵了,就是身边的心腹幕僚以及卫队战士都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谁也没想到,湘军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竟把主意打到乡勇队身上来了。
在心腹幕僚的一番劝慰下才勉强熄了心头之火,能够平心静气听完淮北信使结结巴巴的解释。
这事还得从湘军拿下安庆的战事说起,也就在去年湘军经过两年多苦战,终于打下太平天国西面屏障的安庆。
当时还是咸丰十年夏,正当太平军二破江南大营和兵临苏州、常州之际,曾国藩和湖北巡抚胡林翼,统率湘军水陆师官兵5万余人,乘机自湖北大举东犯,连陷太湖、潜山之后,以太平军所必救的安庆为主要目表,命道员曾国荃率陆师万人会同提督杨载福水师4000人围城,并命副都统多隆阿、按察使李续宜率马步2万打援。
安庆自咸丰三年为太平军占领后,一直是拱卫天京(今南京)的西线屏障和粮源要地。湘军进围安庆,直接威胁着天京的安全。十年秋天京当局从江、浙战场调集大军,迫使湘军西撤未遂。
咸丰十一年春,天京当局从大江南北调集大军,直接进攻围困安庆之湘军,但连遭挫败。天京当局决定再从皖南调辅王杨辅清部增援。六月下旬,杨辅清部会合陈玉成部连日轮番攻扑湘军外壕,未破。
程学启献北门穴地攻城之计,并亲率部卒由炮眼杀入,攻陷北门外护城三垒,断绝了守城之军的陆路粮道。八月初一,湘军用地雷轰坍安庆北城,水陆各军乘机突入城内,万余饥疲守军宁死不屈,或战殁,或投江,壮烈殉难。
安庆陷落,天京西线屏障遂失全局震动。从此,太平军对清军转入防御阶段。
湘军收复安庆,那股子得意劲就别提了,之后更是毫不客气兵围天京。
可是就在不久前,湘军却与两江清军之间爆发极为激烈的冲突。
原因无它湘军做事太绝,收复安庆这么大功劳不分给两江清军一星半点也就算了,围困天京这样的好事也没两江清军的份,这事怎么能忍?
加上湘军本就没有固定财源,打到哪里抢到哪里还需要两江财政大力支援,又哪有银子像吴可当政期间那般‘照顾’两江清军十数万将士?
当初两江清军因为战斗力低下,没少被吴可整顿操练,可是在吃食还有粮饷等方面却从没苛待过这帮家伙,就算当初两江总督衙门的财政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也没克扣过两江清军一分一毫。
可是曾国藩坐上两江总督位置,湘军一下子由客军便为主军之后情况就不同了。总督衙门府库里的银子自然优先供应湘军将士,至于十来万战斗力一般般的两江清军自然成了后娘养的孩子饱受‘欺凌’了。
话说吴可在两江当政期间,怎么说两江总督衙门的财政压力也得到一定缓解,起码按照正常情况而言养活十数万两江清军不成问题。
可是湘军成了两江主军之后,那些战功没两江清军的份就不说了,竟然在粮饷上还出现极为恶劣的克扣现象,这是让十来万两江清军最难以接受的。
凭什么湘军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就只能喝稀饭啃糙面馒头?
因为粮饷短缺的事儿,两江清军将领没少到总督衙门闹腾,曾国藩有湘军支持也不把他们当回事,两方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张。
这种紧张关系到了去年过年之时达到颠峰,因为没能及时领粮饷过年十数万两江清军将士差点哗变,这可把曾国藩惊得够戗急忙将拖欠的粮饷发放了下去。
可就是如此,两江清军与湘军之间的关系也恶劣到家了,不说配合围困天京给洪大天王施加压力吧,两家人马见面没打起来就算好的了。
由于过年时一次性把总督衙门的府库掏空,到了同治元年曾国藩手头就没啥可调资金,而大军围困天京不仅极为依赖兵力优势,并且粮饷消耗也不算小数。
因为太平天国特殊的财政制度,湘军之前收复安庆时可没啥缴获,淮南经过多年战乱也破碎不堪,湘军虽然打了不少胜仗可要说缴获真没多少,如此一来因为财政短缺的缘故军中也是怨气不小。
为了解决紧迫的财政危机,曾国藩之下只好把主意打到两江那些富裕地区身上,先是向苏南乡绅富商们‘化缘’轻松搞到不少银子和粮食,而后又把罪恶的爪子伸向了最进几年商业极度繁华的苏北地区。
因为吴可突然被调离两江,乡勇队经过紧急调整后在苏北的势力大为缩水,不论是官府方面还是商业方面都是如此。特别是乡勇队几大总兵之一的吴图勾奉命撤回淮北,将乡勇队布置与苏北的绝大部队兵马带走,乡勇队在苏北地区的势力和影响力迅速萎缩。
反正不管湘军在苏北怎么折腾,对乡勇队留守淮北的势力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没多大厉害关系。
可能是在江苏的艘刮太过顺利,又或者从中尝到甜头上了瘾,总之曾国藩在苏北又成功刮了一层地皮后,竟然又马不停蹄将手伸向淮北。
要知道淮北可是乡勇队的老巢,无论是政治军事还是经济势力庞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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