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季月关上了灯,躺在床上,一双晶亮的水眸睁得大大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被单,她想着昨夜的事还会不会发生。
一夜睡得不那么安稳,黎季月还是睡了过去,直到旭日东升,黎季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在床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完好无缺的衣衫,确定并没有人来过。
一如几天,黎季月都是如此入睡,如此醒来,一直到了第四天,黎季月越来越觉得那一夜是不是自己梦游了,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
酒店里,钟成御包扎好肩头上的伤口,赵寻在一旁开口,“少爷,这次来杀你的人都是香港本地人!你说会是谁做的?”
“本地人?呵呵,成司漠欲盖弥彰的把戏!”钟成御低沉地冷笑,他心底清楚,这几天刺杀自己的人,都是成司漠派来的。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一位保镖开了门,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弟,带着浓重的粤音开口,“御少爷,你来香港了,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好让我好好尽地主之谊!”
钟成御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丢给了那个刀疤男,“洪凯,外头那些警察走了没有?”
洪凯耸了耸肩,“他们都走了!按照你的吩咐,将线索引向生意竞争,没和成司漠挂上钩!这样前些日子,成司漠那场汽车爆炸,也不会联系到你身上,你俩都是南洋来的,目标太明显!”
钟成御点燃了指间的烟,深吸了一口,“洪凯,现在暗门堂口在这里发展怎么样?”
洪凯讪笑着,“能如何?在九龙城寨称王称霸,那些个警察管不着,出了地界,要小心行事了!”
钟成御弹了弹烟灰,“你不想回南洋吗?”
洪凯拿过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烟,“南洋不是有你吗?况且我都听说了,南洋的堂口你发展得很好,怎么样,你那养父还压着你吗?”
“他不清楚我的底细,依旧老样子,颐神气使的样子!”钟成御弹了弹手中的烟灰。
“当年在南洋,你替他挨了个枪子,他才真正收你做养子,给你个御少爷的虚名,不过你的能耐他肯定想不到!”洪凯笑呵呵地开口,南洋榴莲村落里,儿时可是一起戏耍过的好兄弟。
“洪凯,你知不知道黎啸?”
洪凯抖了抖烟灰,思虑了下,“你是说那个商会副会长黎啸?”
“对!有没有什么办法击垮他?”钟成御眸色森幽。
“击垮他?这个……这个谈何容易?他是你什么人?你想这么做?”
“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我的杀父仇人吗?”
洪凯点了点头,“记得!难不成他就是?”
钟成御冷哼一声,“正是如此!而且他的女儿我想要!”
洪凯听了,抽了抽嘴角,“御少,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又要击垮人家老子,又想要人家闺女?”
“我只说我想要什么,其他你不要多问,你到底有没有法子?”一旁的赵寻倒了一杯洋酒,递给钟成御。
洪凯伸手也接了一杯,喝了一口酒,“办法倒是有一个!黎啸是商会副会长,这香港商会工会之间有着很大的联系,现在三电一煤工会那些工人闹得很凶,黎啸处在高位,却是偏袒工会这里,为人有点清高,也是树敌不少,最大的死对头就是商会会长,他一直想着将自己人捧上那个位置,却处处被黎啸压制,手头里应该会收罗黎啸的把柄……”
钟成御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洪凯的分析,“你的意思,拉拢那个商会会长?”
洪凯想了想,“嗯,差不多如此!可以一试!”
夜色越来越深,洪凯刚刚离去,赵寻接过钟成御手中的空酒杯,“少爷,你身上还有伤,少喝一点!”
“赵寻,南洋那里,成司漠手中那些赌场,现在怎么样了?”
“少爷放心,已经乱成一锅粥,相信很快,成烈徒会叫成司漠回南洋!”赵寻笑得眉眼顿开,很是沾沾自喜。
钟成御唇角微微上扬,“很好,成司漠只要一回南洋,肯定会被那一摊子烂事缠上,省得在这里挡了我的道!”
“少爷真是英明啊,所有的事情安排的周密,滴水不漏,赵寻真是佩服!”赵寻拱手讨好。
“少拍马屁,我要的东西,拿来!”钟成御一把拧灭手中烟蒂。
赵寻一听,唇角微微抽了抽,有点迟疑地拿出一截迷香,“少爷,你又要……又要去爬黎小姐的窗户啊?你身上还有伤!”
“少废话,跟上!”钟成御一把夺过赵寻手中的那截迷香,套上黑色衬衫,朝着房门外走去,赵寻讪讪地跟上,脸色极尽无奈。
夜深人静,黎府一片寂静,黎翰天驱车出了黎府,前往新交往的女友那里私会。
房间里,黎季月经过几天的警觉,精神已然疲惫,松懈了下来,安静地沉睡。
一道黑色的身影跨过窗户,翻身进屋,他走到床沿,看着已经熟睡的女人,唇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这女人还真是没有一点警觉,那一夜折腾了多次,竟然没有发现?
钟成御这么一想,突然感到很是畅快,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虽然太过小人,却让人觉得很是兴奋!
粗粝的手掌轻柔地拂开散落在耳边的发丝,将一缕缕发丝别在了耳后。
黎季月微微呢喃了一声,翻过身去,钟成御将手中的一截子迷烟朝着女人的鼻口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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