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云飞评价跋锋寒和欧阳希夷两个人的时候,场中的两人已经开始交手,欧阳希夷向前跨了三步,把与跋锋寒的距离缩短至两丈。眼神一闪,手中的剑已经拔出少许,双眼紧紧的盯着跋锋寒,一股剑气就从此人的身上散发出来。压向跋锋寒。
而跋锋寒嘴角却依旧带着笑意,负在身后手,已经拽起衣摆,双手同时抓向双手边的刀和剑。好像要刀剑并用。
欧阳希夷长笑一声,手中的剑已经出鞘。而本人的气势竟又有所提高。跋锋寒也不害怕,瞬间拔出腰间的长刀,顿时,一股强大的刀气冲向欧阳希夷。把欧阳希夷冲向自己的气势逼退。
两人相视良久,跋锋寒手中的刀顿时化作一道光亮,攻向了欧阳希夷,跋锋寒在这一刻抢先出手。欧阳希夷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的剑也骤然出手。两人手中的刀剑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厅中的每个人都被这刀剑的撞击声震的耳朵发麻!
李云飞掏了掏耳朵,恨恨道:“他们两个是打铁的啊!怎么发出这么大的打铁声。耳朵都给震麻了!”
单婉晶轻轻的推了推李云飞,道:“别开玩笑了!这两个人的功力真的好高啊!”
寇仲也跟着道:“是啊,师母说的对!这跋锋寒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
李云飞看着害羞的连耳朵都红起来的单婉晶,手一伸,敲在寇仲的头上,道:“你少开玩笑,师傅的玩笑也是你能开的!就算是我不在乎,但是,人家是女孩子,会害羞的,你也太不给人家女孩子的面子了。”说完,朝寇仲眨了眨眼睛。
寇仲会意道:“哪有啊,我只是看师傅和师母相配而已。师傅不要怪罪我拉!”
单婉晶在旁边害羞的头都快低到地上,手不断的捏着裙角,看起来,是紧张万分。
李云飞也不想再说这件事,要是单婉晶害羞的跑掉了,那可就亏大了!于是,拉着寇仲道:“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你看看这跋锋寒和欧阳希夷,这两个人要是真打起来了,输得人十有八九是欧阳希夷。”
徐子陵也插起嘴来问道:“这欧阳希夷成名这么多年,怎么会输给这个跋锋寒呢?”
李云飞笑道:“你们都要知道,欧阳希夷成名虽然很久,但是以我所见,跋锋寒还是略胜一筹。不信你们看看结果。”
就在李云飞说话的时候,大厅中的交战已经到了白热化,跋锋寒已经算是占据了主动,他利用这件那诡异莫变的步法,躲避了欧阳希夷的攻击。而欧阳希夷也因为看不透,这跋锋寒的步法,所以,动手时显得缩手缩脚,攻击已经没有刚开始时那么强猛刚烈。
不过欧阳希夷不愧是成名多年的老江湖,人霎时间往后一退然后再一进,就在这一退一进间,欧阳希夷已经避开跋锋寒的步法范围,闪到了跋锋寒的左侧,手中的剑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攻向了跋锋寒。
跋锋寒好像早就预知了有这种效果一般,冷静的像个无风无浪的深潭,脸上静若止水,身形疾退数丈后,又抢了回来,横刀封架住欧阳希夷的剑势。
就这样,你来我往,剑刀相向,剑刀相交。两个人竟然又重新打了个旗鼓相当!剑影刀光之中,两个人都显得沉静异常,因为他们都知道,无论是谁,只要一个不小心,一个不留意,就会死在对方手上。
徐子陵拉着李云飞问道:“师傅,你不是说这跋锋寒略胜一筹吗?怎么现在看起来两个人又是旗鼓相当呢!”
李云飞看了看周围都竖着耳朵偷听的人,笑道:“现在是如此!可是所有人都忘了一件事!”
寇仲急忙问道:“我们忘了什么事?”
李云飞哼了一声,道:“你们都忘了欧阳希夷现在已经有七十多岁,他的体力还能坚持多长时间的猛烈交锋?他的对手是个体力,精力都胜于他的年轻人!只要欧阳希夷一漏疲态!迎接他的就将会是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那时候,你们猜将会怎么样。”
果然,没过多久,欧阳希夷的气就开始有些粗重些了。而跋锋寒的攻击却比刚刚还要猛烈!
就在这时,一阵箫音忽然响起!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好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在这惊涛骇浪般的刀剑相交之中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纵然有间断,但听音之间却也有延绵不休、死而后己的缠绵感觉。其火候造诣,确实已经臻登至极的箫道化境。
连李云飞这个一向不听音乐的门外汉,也听的是如痴如醉。整个人也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沉,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间李云飞感觉到之间都已经听得痴了。
场中激斗的两个人杀意大消,各自用了个虚招后,就分了开来。肃立恭听!
箫音由若即若离化为纠缠不休,声音轻转温柔,虽然回转于静的不闻呼吸的大厅的每一寸空间中,偏偏又有来自与无限远方中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沉醉于天籁之中。就像是个神秘而孤独的人在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了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了不堪回首的伤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