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了很久,胖子发现没什么动静,嗯,其实本来也就不期待什么动静,自己又不是大雄,广播也不是小叮当,遇到什么事儿也不可能喊一声广播就头顶插个竹蜻蜓飞过来帮你。
只是,这阵法,胖子还真的很蛋疼啊!
眼前的,很简单,很初级的阵法,但每一笔,每一道,甚至每个细节,都完全是浑然天成,胖子甚至是没办法找出什么破绽。
破解阵法,其实比得就是布阵人和破阵人之间对阵法的理解和造诣,就像是造墓穴和盗墓的斗智斗勇一样。
最简单的破阵方法,其实就是从对方阵法的漏洞位置进行挖掘和突破口,胖子之前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结果完全没有找到突破口,这几乎是一种从阵法造诣上对他进行的一种碾压。
不,在胖子看来更是一种侮辱,而且是让胖子自己有种没办法反驳的侮辱。
下意识间,胖子清楚自己肯定得换其他的方法了,但是管窥蠡测之下,对方既然在这里给自己留了这么一个精致的口袋让自己往里跳,
那么,
对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当一只捉鬼小队成立准备去直播捉鬼时,忽然发现,其实鬼早就已经洗好了餐具等待着自己等人到来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那个可怕的女人,那个大白的妈咪,
到底要做什么?
青天白日、广播之下,她居然真的不是那种老鼠一样的躲藏而是选择主动地出手态势,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反而,胖子并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安危,对方似乎也是有着一种收敛,那就是把自己给暂时地困在这里,而没有打算给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尽管如此,一种被玩弄**控的感觉,还是让胖子很难以忍受。
听众基本上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就是在被广播完全虐了好多遍之后,自心底承认了广播的地位,但如果还有另外的人想要来虐你,那你肯定会暴起反抗起来,无论是从自尊还是自信甚至是从最简单的脾气角度上来说,都无法忍受。
听众的一切价值观,都是建立在广播基础上的,一种扭曲和有条件的价值观,广播,是衡量听众社会的准则,是听众社会圈子中,大家都默认甚至是习以为常的法律,
当有人能够逃脱法律,当有人能够躲避规则,
当那个人出现在你面前时,
就如同一个普通人忽然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整个人是一个在逃杀人犯的身份一样,
恐惧、
头皮发膜、
歇斯底里!
胖子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住自己的心神,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直到自己的嘴唇已经沁出了血渍,胖子才强制性地将自己的恐惧给埋藏了下来。
双手摊开,一面面小旗出现在了胖子手中,
“好,那我就用最原始也是最笨的方法来破阵。”
………………
“先生您好,这是您订的605号包间,您之前下单的菜肴已经正在制作了,马上就能给你送上来。”
“好,辛苦了。”
解禀熟门熟路地将一张一百块递给了侍者,目光在606包间的门牌上停留了一下,随即走入了自己在隔壁的包间里。
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解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或者说,解禀不应该出现在距离606这么近的位置。
但是解禀也有自己的看法,如果那个苏白的妹夫真的是那位的话,如果那个女人会在这里出现,那么自己就算是躲藏在酒店厨房或者厕所里,能躲避掉对方的眼睛?
怎么可能。
所以,倒不如稳稳贴贴地坐在这里,坐在最靠近的位置,吃点牛排喝点红酒,都准备摸老虎虎须了,干嘛还要委屈自己?
“咚咚咚……”
“请进。”
一个侍者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将一盘盘罩着的菜端放在了桌上。
当侍者转身准备离开时,解禀忽然开口道:
“站住。”
侍者站着一动不动,但很快,侍者又转过身来面对着解禀,
“哥,您还有什么服务需要么?”
解禀淡然一笑,“没了。”
侍者点点头,离开了包间。
解禀看着自己面前的菜肴,没有动手,甚至,连刀叉他都没有碰,在那个侍者进来时,解禀明显察觉到空气里似乎多出了一种奇特的味道。
这不是食物的味道,也不是酒水的味道,
很香,却不浓郁,让人觉得沁人心脾的时候一点都不腻烦。
解禀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
作为一个境界上无限接近高级听众的存在,虽然在外界认知自己存在的听众,都认为自己只差一步就能够成为高级听众,但是只有解禀自己知道,晋升成资深听众,只需要融合一件本命武器,这其实并不难,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过程,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量变的累积最后变成质变的过程。
当然,量变的积累,也是看天赋的,有些人,天赋比较高,可能很早就完成了量变的积累,譬如老方家里住着的四个家伙,在解禀看来,那四个人的天赋和心性,注定他们会成为一个级别听众的优秀者,所以,他们在早早地完成量变积累之后,甚至有闲暇可以暂时停下来,去寻找、去思索、去选择自己到底选择哪种法器去融合成自己的本命武器。
这种感觉,跟仓廪实而知礼节很相似,已经很早地奔小康了,自然就可以耐心地选择自己餐桌上的佳肴,不像是那些资质不行心性也不行的听众,好赶慢赶地终于完成了量变积累后找个法器就迫不及待地融合了下去,已经比别人慢好几步了,再融合一件对自己未来发展不那么科学的法器,等于又是让了别人好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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